计安南,扭头朝计平南道:“你这弟弟,倒也是个妙人。”
杨玉则是不言不语,聚精会神望着缠斗的两人,在他看来,计安南倒像是有意为之,并非不能反攻,很多次都有机会扭转守势,但他都错过了。
郁如溪对于武道毫无兴趣,只觉得两人打得实在难看,尤其是计安南那家伙,活像一只猴子,上蹿下跳,滑稽无比。她掩嘴笑道:“真像只猴子。”
计平南神色如常,看着更像是两个稚童在打闹的两人,时而皱眉,时而嘴角一扬。
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见过这画面了,最后一次看到计安南,也是被人追着打,只是那时还在修罗岛,而追着他打的人,正是他们的父亲。
几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东庭高大的院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道身影,涟漪阵阵,被源力隔绝开来,寻常人自然都看不见。
一人正是顾岐山,他笑眯眯拎着酒壶,小胡须乐得一抖一抖,指着广场上的两人笑道:“如何,我那弟子,可还能入诸位眼?”
一位相貌清隽,神色淡漠的黑发老者冷哼一声,不屑道:“司马平洲那小子不知瞎了哪只眼,才会拜在你门下,到如今也不过真魄初境,你还有脸显摆?”
又一位长得十分圆润,身材矮胖的老者哈哈笑道:“清潭兄,你这是吃不着葡萄反说葡萄酸呐?你那几个弟子,倒是风流潇洒呢。”
清隽老者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想到自己门下那几个不争气的兔崽子整日里的所作所为,着实是一阵头大,又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望向计安南,眼神闪烁。
顾岐山暗爽得滋溜一口,忙故作矜持道:“嗳,金兄此言差矣,清潭那几位弟子,也是极美极秀之人嘛。”
那矮胖老者,姓金名鑫,手握帝国财政大权,亦是天阙豪阀金氏家主。
今日金鑫闲来无事,就到博文苑找老友柏清潭和顾岐山饮酒叙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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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正好遇到了这档子事,三人原本在东庭后院喝得正起劲,就听见了前院的动静。
计安南那一身浓郁的杀气,让柏清潭眉头紧紧皱起,这位先生可是博文苑出了名的“律法大家”,顾岐山也是疑惑道:“这气息,倒是熟悉得很。”
金鑫乐呵呵地点头道:“修罗之血。”
柏清潭和顾岐山对视一眼,计氏本就人丁稀少,常年在天阙的似乎就只有计平南一人,这个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然后又听见了司马平洲和计安南的针锋相对,就要开打,三人都是有些好奇,便隐藏气息,来到了东庭前方。
金鑫一手轻轻摩挲着大肚子,一边笑道:“早有耳闻,计氏此代破天荒的不是单传,计震南那老家伙果然藏了一个儿子在修罗岛多年,这是终于肯放出来了?”
柏清潭脸色很是难看,一听到计震南这个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年二人在天阙可发生过不少故事,计震南是出了名的“兵痞瘤子”,柏清潭则是天阙“清流派”的中流砥柱,皇帝曾问话二人,关于削藩一事有何见解,柏清潭作为帝室亲近之人,自然大举赞同,还为皇帝出谋划策,定下十条削藩之策。但计震南则深表忧虑委婉地提出了反对意见,因为白禹帝国太过于庞大,下属藩国又多,东域强国哪一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冒然削藩,只会给人可乘之机,此事当慎之又慎。柏清潭便在朝堂上大骂计震南居心叵测,身为帝国大将军,手握修罗岛兵权,不为帝国千秋万载,却为一己私利,其罪当诛。而计震南却翻了个白眼,一副泼皮模样,耍赖道那就请陛下先夺了我计氏兵权,准我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吧!皇帝自然不会做此事,如果没了计氏镇守白禹西南,那帝国也就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柏清潭扫了一眼被司马平洲剑气扫得上蹿下跳的计安南,冷哼一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跟他爹一样,地痞流氓一般。”
顾岐山胡子一翘,不满道:“清潭啊,你这话可就错了,计平南也是计震南之子,还是我的学生,我看跟他爹就一点不像嘛。”
金鑫点点头,笑道:“平南我还是很喜欢的,儒雅谦逊,文武全才,与犬子还是至交好友。”
一听此言,顾岐山眼神古怪,斜眼问道:“金禄那小子,还在修罗岛?”
金鑫闻言无奈点头,脸色一沉,哼道:“那小子不知被计震南喂了什么迷魂药,死活不肯回天阙,与一帮丘八混得亲如兄弟,来信说让老子就当丢了个儿子,一说此事,我就想亲自去一趟西南,找计震南那老王八蛋要人。”
顾岐山哈哈大笑,故意看了一眼柏清潭,道:“金禄可是当年清潭钦定的衣钵传承之人,怎料到计震南从中作梗,将他拐跑了,难怪清潭对计震南怀恨在心啊,哈哈哈。”
柏清潭脸色更加难看,道:“若不是那老家伙带着夜叉军团来了天阙,金禄那混小子也不会被迷了眼。”
金鑫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此事也怪我,没有想到那小子早就想逃离家族,入伍从军了,计震南只是恰巧在那时出现,随便换成另一人,像是杨千铮、司马老儿,金禄也会义无反顾追随而去。”
顾岐山对此倒是无甚好说,只能安慰两位老友,“好在计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