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四面墙上还挂着许多不知名的画作和诗赋,有几幅特别引人注目。
烈烟笑着赞道:“老先生定是个雅人,才能布置出如此别具一格的精致店铺。”
老者谦虚一笑,道:“随意而为,难登大雅之堂,你们随便看看。”
敖鏊眼中尽是金光,惊叹地望着那些金银制成的各种动物和饰品,口中赞叹不已,伸出手摸摸这个,碰碰那个,“这只猴子好可爱,还有这个甲虫,烟…姐姐,你看那些鸟儿,是怎么飞在空中的?”
老者伸出手,轻轻一挥,那些金银色的鸟就在店内翩翩飞起,除了不能发出声音,简直就和真的一样。
烈烟看了一眼店铺的四周,笑道:“应该是用了某种阵法,而且这些不是普通的金银,对吧老先生?”
老者欣然点头,道:“菇凉好眼力,脚下就是阵法,不过看不到,这些金银内都充满了源力,只要在阵法之内,就可以浮空而起,雕虫小技耳。”
敖鏊好奇地伸出手,在空中点了点那些鸟儿,鸟儿就旋转起来,十分有趣。
烈烟则是走到一副绘有异域风景的画前,画上写着两句烈烟不认识的文字,烈烟若有所思。
老者走到烈烟身旁,看着画神色缅怀笑道:“这是老朽故乡的风景。”
烈烟恍然点头,道:“老先生是西陆人?”
老者点头道:“甲岚人,故乡是一座偏远小镇。”
“老先生为何要来白禹?”
老者怅然若失道:“少年时故乡被战乱波及,家中仅剩我一人活下来,流落他乡,后随师父一路东行,来到了白禹。”
烈烟沉默许久,方道:“原来西陆也是纷争不断,天下从不曾太平过。”
老者笑着点点头,道:“这便是生离死别之所以存在于世的根源。”
“冒昧问老先生一个问题,请老先生解惑。”
“但说无妨。”
“倘若将来的某一天,白禹一统东域,再西进征服甲岚,这天下能否太平?”
老者摇头道:“不能。”
“为何不能?”
“若甲岚跨过天擎,横扫东域,你们会臣服吗?”老者笑问道。
烈烟亦是摇摇头,“不会。”
老者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且不说西陆与东域的战争,就拿此时的白禹来说,皇帝陛下是否已将白禹一手握住?更何况北有幽云,南有南楚,东有盛龙,西域诸国复仇心切,白禹强大的诸侯蠢蠢欲动,东域何时能再度统一,恐怕无人可知。天下熙攘,皆为利来往,每一个人都可自成一世界,人心与人性才是最不可能被征服的。”
烈烟生于诸侯之家,对此自然感悟颇深,颔首道:“老先生高见。”
老者手一挥,那副画便落入他手中,自行卷成一卷,老者放到烈烟面前,笑道:“菇凉与此画有缘,老朽将它赠予你。”
烈烟一愣,然后后退,连忙摆手,道:“老先生,这可不行。”
老者淡淡一笑,画卷飘向烈烟,自己落入她手中,“你看,它也与你有缘,老朽还有一句话要送给菇凉:他日若有缘法,可向西行,在日落之地看看日落,看烈日将落向何处去。”
烈烟心中一动,似懂非懂,伸出手将画卷拿起,若有所思,向老者鞠躬道:“多谢老先生。”
那边的敖鏊则停在一只金色的飞鸟前,那飞鸟形似孔雀,又像极了凤凰,生有双头,羽翼流风,姿态动人,敖鏊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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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让它停在手上,飞鸟扇动翅膀,金光闪烁。
老者笑道:“这是西陆神鸟,名为比翼鸟。”
敖鏊甚是喜爱,“好漂亮。”
“看来它与菇凉有缘,老朽便把它送给菇凉。”
敖鏊一听,立马笑着点头,“谢谢老先生。”
烈烟哭笑不得,这丫头倒是不会客气。
烈烟手掌一翻,手中出现一块赤红色水晶,“老先生,无功不受禄,多谢老先生赠画,我也有一礼相赠,请老先生收下。”
老者笑望着烈烟道:“老朽若是不收,菇凉定也不会收下那副画吧?”
烈烟也是笑着点头。
老者伸手接过水晶,道:“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菇凉。”
敖鏊见状也急忙从袖中拿出一颗巴掌大的贝壳,送到老者面前,“这是我送给老先生的,请老先生一定收下。”
老者哈哈大笑,收下那贝壳,看着二人,叹道:“看来还是老朽占了你们的便宜了。”
老者飘然起身,浮在半空中,双手结成一个特别之印,源力悄然凝聚,只见一道淡白色光华从老者手中四散而出,在空中缓缓流淌,如银色月华凝聚,叮铃作响,逐渐成形,化成了两片翠绿色的小巧叶子,宛若天成,青翠欲滴,慢慢飘落在敖鏊和烈烟的耳鬓,恰如少女的头饰,敖鏊和烈烟只觉魂海一阵清风徐徐,四肢百骸暖流涌起,浑身轻盈舒畅。
“老朽看两位菇凉应是远道而来,略施小术,这两片叶子可为两位缓解疲劳,也能让你们不受天阙城天地之势影响。”
然后又伸出手指,手指尖处光华亮起,在空中画出一道阵法,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