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衣没察觉楚玉珩的小动作,她环顾满香园,心情雀跃地说:“表哥,最近满香园的生意似乎不错。听闻宾客满堂,想要坐雅间必须提前七天来预订。所有会员卡都已抢购而空。没想到短短几日未来,竟发展得这么好了。”
“多亏了表妹,这一个月来生意都不错。”司徒逸一拍脑袋,忽然道,“表妹怎么还在门口愣着,快,楼上请,二楼有个雅间可是专门为你留的。”说着,他快速看了一眼楚玉珩,在秦落衣耳边小声道,“落衣,你成婚后,百里公子日日来此……”
一想到那个如青莲般灼灼的男子,秦落衣一瞬间有些不淡定了。
她颤着唇问:“他在?”
司徒逸轻轻点了点脑袋。
秦落衣的心情忽然雀跃了起来,想见他,想看看他是否安好……
她的脚步止不住地朝着二楼迈去,忽然,手腕狠狠地被人扯了扯。
秦落衣诧异地扭过脑袋,见楚玉珩那张漂亮的俊脸铁青铁青的。他抿着唇,在秦落衣的目光下,僵硬地笑着:“娘子,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家……”
说着他面色苍白,额头汗珠滚滚,好似真的不舒服了起来。
秦落衣一怔,连忙给楚玉珩把了把脉,发现他脉搏波动极大,特别奇怪,连忙扶住身子摇摇欲坠,对司徒逸道:“表哥,我先回去了,有空再来找你。”
装病的楚玉珩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听到一串熟悉的脚步声轻轻传来,整个人激灵了起来。
“咳咳……”那人走得极轻,似乎身患重病,每走一步都带着一身轻轻的咳嗽。
秦落衣身子一僵,不由回过脑袋。
“落衣……”来人一身白衣胜雪,清俊如松竹的身子缓缓地朝秦落衣踏来。一双琉璃般的墨色眼眸紧紧地凝视着秦落衣,似隐含着万般情愫。
不一会,他在秦落衣身前站定,嘴角扯出了一个极淡极淡的苦笑,唇色淡紫,苍白满是病态的脸庞因这一笑尽显凄然。
“落衣,不肯见我吗?那日并非是我,是雪梅自作主张……”他慌乱地说着,带着小心翼翼地渴求,“我当时想追上去的,谁知忽然病发,竟晕了过去。这一病,病了三日,醒来你竟已成为了他人的妻子……”
他说着,神情哀然,让人不免心疼。
秦落衣瞧着百里辰苍白的脸色,和比以前更为消瘦的身子,心中不免酸涩了起来。
“所有的误会,墨竹已经向我解释清楚了。”
百里辰见秦落衣并没有完全释然,小心翼翼地掏出怀里的香囊,轻轻地抚摸着:“你送我的东西,我一直都随身带着……落衣,你还认为我只是为了相爷才接近你吗……”
“咳咳咳!”百里辰在那深情款款地说着时,一道不和谐的咳嗽声突然插了进来。
秦落衣回头,见楚玉珩涨红着脸,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模样十分痛苦,连忙关心地为他顺气。
百里辰瞥了一眼装咳嗽往秦落衣怀里蹭的楚玉珩,嘴角微微一勾,但面上担忧地说:“离昕也在上面,安王不舒服,不如让他看看吧。”
秦落衣一直觉得楚玉珩的脉象很奇怪,想到离昕给楚玉珩治疗了那么多年,对他的病情最为了解,于是点了点头,扶着楚玉珩欲上楼。
楚玉珩咬牙切齿地瞪着百里辰,在万分不情愿地份上,被秦落衣半扶半抱地拉上了两楼。
离昕诊着脉,很快察觉是楚玉珩自己动用了内力装病,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下。在楚玉珩满目威胁下,他随口撒谎着:“落衣,安王只是走太长时间路了,让他休息一会即可。”
他顿了顿又提议道:“我们许久未聚,不如一同用个晚膳吧。”
秦落衣有些话想询问下他们,并未多想,便点了点头。
一开始,是秦落衣询问离昕关于楚玉珩的病情,但很快,离昕因为一名重病患者早早离了场,徒留下秦落衣、百里辰和一只生着闷气不说话的楚玉珩。
楚 玉珩为何一直闷闷不乐?因为那该死的百里辰花言巧语,三言两句就哄得了秦落衣的原谅,还卑鄙地展开了自己迷死人的笑容攻势。最主要的是,秦落衣还时不时地 关心着百里辰的伤势,把他一个正派夫君丢在了脑后。偏偏他因为是个“傻子”完全插不上话,只觉得百里辰那张好看的脸怎么看怎么可恶。
楚玉珩觉得自己快气糊涂了!只好不断戳着自己碗里的米饭,只盼这顿饭早日结束!
“落衣,今天能见到你,我真开心。”嘴角微微一扬,百里辰扯出一个清雅的笑容,衬得他俊美精致、恍若神祗的容颜,泛着暖玉般温暖莹润的光泽。
“一直生怕你误会我,埋怨我,如今能解释清楚,我真的很高兴。”
秦落衣静静地望着百里辰,百里辰见之,回以羞涩的笑容,脸颊更是泛起粉色。
“落衣,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若不想嫁给安王,我有法子,如今仍然有法子……”他轻轻上前,缓缓地握住了秦落衣的手,认真地许下誓言,“落衣,无论什么我都能为你做。”
忽然,楚玉珩自惭形秽地觉得,自己在百里辰面前简直是渣渣。你看那混蛋,三言两句就开始握秦落衣的手,一脸深情款款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