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游戏,你乖乖听话,等会我就陪你去斗蟋蟀。好吗?”
楚玉珩见她小心翼翼,又隐隐担忧的模样,嘴角忍不住翘起,眼里更是溢满了一片温柔。不过他脸上一直挂着痴痴的笑容,这样微妙的变化,并没有惹得众人的瞩目。
他故意不配合地说:“你是我的娘子,原本就该陪我去斗蟋蟀啊。为何我还要听你的话?你应该听我的话啊。”
秦落衣有些急了,忍不住在红巾下翻了一个白眼:“我现在还不是你娘子,要拜堂后才是。你若希望我成为你娘子,等会拜堂的时候,你就要乖乖听话,千万不要乱跑。否则我就不嫁给你了!”她小声威胁着。
楚玉珩看不见秦落衣的表情,却也知道她此刻一定急得心乱如麻。他琢磨着“拜堂后秦落衣就是他娘子”这件事,心里不知怎么有些甜蜜蜜的感觉,不由软糯着声音,天真无邪地说:“那拜堂后,你就是我的娘子了,我唯一娘子,以后你要一直陪着我哦~”
秦落衣生怕他不乖,立即点头道:“好好好。”
楚玉珩见秦落衣上钩了,不由咧嘴一笑:“一言为定!”
“一拜天地——”
拜天地时,新郎新娘需拿着红绸两边。第一拜时,楚玉珩十分乖巧,安安静静地握着红绸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然第二拜时,司仪正说着话时,他忽然凑近了秦落衣,扔掉了手中的红绸,一把握住了秦落衣的手。
手背忽然被一只大手轻轻握住,滚烫的热度令秦落衣一惊。她生怕楚玉珩突然变卦,焦急地捏了捏他满是热汗的手,甚至小声地喊道:“王爷,别忘了约定啊。现在正在拜堂中……”
楚玉珩无视秦落衣的小声叮嘱,在所有人的瞩目下,握着秦落衣的手,朝着楚瑞帝缓缓一鞠躬。
楚瑞帝望着这一场景,凤眸微阖,唇瓣轻动了一下。
很多年后,秦落衣告诉楚玉珩,当时他突然握住她手的举动差点让她的心脏都停止了,生怕他这个傻子要在皇上面前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若他真做出什么傻事,让皇上大怒,她立马不嫁了,撒腿就跑。
但日后她了解到楚玉珩是个装疯卖傻的大混蛋时,又忍不住细细地想起他们拜堂那天,才知道,那天楚玉珩在无声地对着自己的父亲宣誓着:我的妻子是秦落衣,只需要她一个,就行了。
“王爷,松手……”第二拜完成后,秦落衣挣脱了几下,却发现根本无法挣脱楚玉珩的手,脸色不禁黑成了炭。
这个该死的傻子不会在吃她豆腐吧?应该不会吧……
楚玉珩噘着唇道:“娘子,你不是怕我乱跑乱动吗,那牵着我的手,我就不会乱跑啦。”他说着,更是正大光明地扣住了秦落衣的玉手,与她十指相握,又义正言辞地说,“娘子你也是,不要再乱动啦。我们还要完成第三拜呢~”
楚玉珩嘴上天真无邪地说着,另一手却在袖中紧紧地握紧。指甲深深地掐进自己的手心里,才能克制住不断上涌的腥腻鲜血。而紧握着秦落衣,他能莫名地感受到一股暖暖的力量,让他整个狂躁暴动的心一瞬间安抚了下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愿有这么一天,能陪她到老。
于是,秦落衣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楚玉珩牵着手,完成了夫妻对拜。虽是看不见四周的场景,想想这丢脸又失礼的举动,秦落衣脸不禁红了起来,总觉得大家正用着有色眼光看待着他们。
天啊……
好在后面的仪式都没出什么幺蛾子,秦落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被放了下来。正要被喜娘送进洞房时,却见楚玉珩被好多人围了上来。
楚玉珩这次大婚,由府会礼部具奏,设内外宴一共五十席。楚瑞帝一走,燕王逮着机会,开始怂恿大家给楚玉珩敬酒。
他面上笑着,心里则咬着牙:“恭喜九皇弟抱得美人归~”这美人原本该是他的王妃,没想到被一个傻子捞到了便宜!
楚玉珩端着酒杯,呵呵傻笑道:“谢谢皇兄!”说完,他小小地抿了一口酒。
楚凌寒一口将酒喝尽,皮笑肉不笑地说:“皇弟,你这样可不行,应该要把酒都干了才行。莫非,不给你皇兄面子?”
“可这个,不好喝啊。”楚玉珩嘟着嘴,一脸嫌弃,最终在楚凌寒的诱哄下,垮着脸一口将酒干尽。
辛辣的酒水在口中蔓延,灼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刺激得他的胸口生疼,仿佛五脏六肺都在剧烈燃烧着。楚玉珩的双眸不禁变红,只觉得胸口翻滚,压抑在胸口的鲜血几欲喷出。
“咳咳咳,好、好辣……”楚玉珩红着水汪汪的眼睛,痛苦地咳嗽着,“一点也不好喝!”
楚玉珩的眼红在楚凌寒看来是不胜酒力的表现,他使了一个眼色,一群大臣开始堵着楚玉珩敬酒。
“恭喜安王!”
“贺喜安王!”
“安王和秦大小姐简直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一杯一杯轮下来,就算是个酒力雄厚之人,也活脱脱得要在洞房之夜上悲剧醉倒,更别提楚玉珩这个痴傻的病秧子。恐怕多喝上几杯,就要开始撒酒疯了。到时候可有好戏看了!
胃中的液体不停地翻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