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陵吐出一口气。
陈宁玉拢一拢衣裳,脸色泛红的道:“这会儿还没吃饭呢。”
杨延陵噗嗤笑了:“我是真饿了,午饭都没吃几口,就被皇上召了去。”
原来自己误会了,陈宁玉有些不好意思,忙让下人摆饭。
杨延陵坐下来,狼吞虎咽吃了几口。
陈宁玉见他饿成这样,说道:“怎么不抽空在哪个馆子里吃呢?多少填饱下肚子,不然会伤到胃的,以后再这么饿着可不行。”
“一时忘了,等空闲下来才发现晚了。”
陈宁玉就把他两个随从叫来,一个秦飞,一个何鸿义。
“以后看着点儿侯爷,哪一日没吃饱,你们自个儿勤快些,去馆子里买点回来,知道不?再像今儿这样,从月例里扣钱。”
秦飞跟何鸿义连忙点头。
杨延陵听着想笑:“怎么觉着你像我祖母呢,我幼时,祖母就这么叮嘱。”
陈宁玉眉头挑了起来。
杨延陵忙改口:“娘子真知道关心人。”
陈宁玉这才罢了,她就是关心他呢,怎么能说像太夫人呢,她又不老!
等用完饭,陈宁玉才问皇上召见的事情。
“是为操练卫所大军,命我亲自前去,故而先去走了一遭,日后只怕更忙了。”杨延陵有些抱歉。
陈宁玉担心道:“该不是又要打仗了罢?”
不然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加紧操练呢,平日里也不是不练的。
杨延陵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看着窗外道:“肃王反了。”
陈宁玉一头雾水,她连肃王是谁都不知。
“你不用管。”杨延陵笑笑,“不是什么大事。”
某王造反都不是大事?
陈宁玉想了想,又淡定了,那肃王定然不是个棘手的人物,可能操练只是为以防万一,不然杨延陵不会那么轻松。
“对了,罗管事早上回禀过,有个婆子承认是她推银铃入水的,祖母便叫罗管事押到衙门去。”
杨延陵听了点点头,侧头看她:“你怎么看?”
“像是替人背黑锅,不过银铃这事儿我瞧着是查不清了,一来无人证,二来有人自首,那就没有理由不结案,可惜银铃这姑娘是枉死了。”陈宁玉叹了口气,“故而我也没有阻止,只怕祖母希望是这样了。”
“也是没让我意外。”杨延陵淡淡道。
他对这个结果似乎并不在意。
兴许早就料到了。
陈宁玉又道:“昨儿出了那事儿,还有件没与侯爷说呢,祖母有意让我管家。”
“那不是挺好,这个家本来就应该你管。”
与杨太夫人说的一个意思。
陈宁玉道:“可还没管呢就出事,真怕以后管了,事情不断。”
“怕什么,有我呢,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做,这府里哪样不是你我的?他们要是有什么不满,你来告诉我,爷给你撑腰。”杨延陵顺势就把她抱过来。
陈宁玉道:“感觉一下就有熊心豹子胆了。”
杨延陵哈哈笑起来。
银铃这事儿过后,杨太夫人对范氏的态度明显差了,今儿范氏去请安,说要给安阳伯府送请帖。
杨太夫人道:“送什么帖子,才死了人,哪家愿意过来。”
范氏脸色微微一变,勉强笑道:“不过是个伶人,再说外头的哪个知道?别个府里,这些事情还不是多呢。”
“怎么多?”唐氏赶紧落井下石,“别府难不成今儿死一个人,明儿死一个人的?我倒是见延寿最近气色不好,莫不是因四周阴气多了。”
“大嫂你莫胡说,什么阴气,延寿是着凉而已。”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陈宁玉当看笑话。
还是范氏先住嘴,怕又惹杨太夫人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