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霖微微沉吟。
“嗯,你丈夫现在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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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tTube上又传了一条诡异而血腥的视频。
视频里,有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确切地说,应该是前几个小时刚从监狱里逃出来的连环杀手。
众人在惊恐他又要犯案之时,却在画面转到被害者的下一刻,再次陷入了一团疑云中。
那个躺在解剖台上的男人,和他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
男人还活着,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甚至没有反抗。他的嘴唇蠕动了两下,说了一句中文:
“我很荣幸死在你的手里,我亲爱的天才。”
“你输了。”拿着解剖刀的“越狱犯”面无表情地说。
“是啊,我输了。”
“……”
人们不清楚这段短小对话的含义。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就像解剖教学一般,男人开始对解剖台上的*进行解剖。
这次,他并没有从腹部下手,而是先打开*的胸腔,从里面取出鲜活跳动的心脏。
男人很快便闭上了眼睛。但他唇边诡异的笑容却始终无法被抹平。
两个小时之后,泰晤士河旁的一栋旧式建筑起了火,熊熊大火从地下室开始燃起来,一直蔓延到老旧的地面。木式楼梯被火舌吞没,滚滚浓烟从窗户内飘出,一直飘到泰晤士河上空。
很久以后,直到这段视频销声匿迹,但很多人都记得,那个拿着带血解剖刀的法医,是如何的英俊迷人。
……
G市,一个月后。
新买的别墅和以前的装修风格一模一样,甚至还在那座山上,只是换了个门牌号。
一个穿着孕妇装的女人坐在暖暖的冬日下,身旁趴了一只柯基。今天的天气格外宜人,虽然已经进入严冬,但她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寒冷。
乔崎摸了摸平坦的腹部,心想,才一个月,他就让自己穿孕妇装了,真是大惊小怪。怀孕的日子总是艰难,前几日怀孕也不到三个月的李绮橙来找她,给她带了一个止孕吐的偏方,现在看看,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她坐了一会儿,正要起身,却被一双熟悉的手臂揽入怀中。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乔崎问身后的丈夫。
他去报了几个育儿课堂,这几天总是来回地跑。
“我给你带了些果脯。”席川示意了一下手上的袋子。
她攀着他的手臂,轻声道:“我想吃你做的番茄牛腩汤,还想吃醋溜土豆、糖醋里脊和酸辣粉丝。”
准爸爸席川马上精神了,开车后的疲倦一消而散。
“我马上去给你做。”
他打横抱起她,往里面走去,“过几天,让妈过来照顾你吧。她现在的小店也开得红红火火的,专门做吃食。我今天和她打了电话,她说给你煲了好大锅乌鸡汤,专门去乡下买的土鸡。”
乔崎没回答。
他怕她多想,便不再说话。这对母女之间的恩恩怨怨,他也插不了手。只是他想着,现在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应该朝好的方面看。况且这个丈母娘现在也改了许多。
直到走进厨房,她才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嗯”了一声。
晚上睡觉之前,席川是照例要给她暖手脚的。冬天她手脚经常热和不起来,他就拿热水袋给她敷,敷了一段时间后不见效,干脆把她的脚放到自己的肚皮上。
一开始乔崎怕他冻着,搁了几晚就不想搁了。可他却坚持。
他的肚皮硬硬的,但的确很暖和。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抱住他的腰,“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席川正在看“古诗”,听到这话后,将书放到一旁去,握住她的右手。
“我早就想好了,无论是男孩儿女孩儿,都叫席慕乔。”
“……”
几秒后,乔崎脸上带笑,打趣:“幸好我不姓容。”
“嗯?”
“你不知道有个诗人叫席慕容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等等,诗人……”席川眼睛发亮。
她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手臂,“不是写艳诗的,你就钻到里面去吧。”他最近一直在研究那些古代的艳诗。
席川抱住她,语气流氓得很:“等你生了孩子,我再给你念诗。”
她捶了他两下,差点没气死:“注意胎教!”席川接了她的拳头,放到嘴边细细地亲。流氓本色依旧不改。
睡之前,他关了灯,像搁宝贝似的把她搁在他自己怀里。
“早点睡,明天还要去上课。”他亲了她一口。
几分钟后……
“席先生。”
“嗯……”他已经有些犯困了。这些日子折腾得厉害,几个地来回跑。
“我爱你。”
席川瞬间惊醒,瞌睡虫彻底跑了。他慌不择乱地搂进媳妇儿,鼓励她再说一次。
乔崎却怎么也不肯开口。
他只好蹭蹭她。
“我也爱你。”
还有什么比抱着老婆孩子睡觉更幸福的事?以前的席川不懂这一大人生乐趣,现在的他,心甘情愿地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
谁让他这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