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
接着,其他人也纷纷亮出自己纹身的位置:流浪汉的在大腿内侧,酒店服务员的在手背上,而政府工作者的,则在锁骨处。
这个纹身,到底代表着什么?游戏规则吗?
“你也有吗?”厨师问她。
乔崎回过神来,摇摇头:“我并不知道……”
“如果你也有,那你跟我就是一路的;如果你没有,那你就是我们的敌人。现在,把衣服脱了。”流浪汉盯着她道。
他的表情下流而强硬,本来浑身就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臭气,这种情况让乔崎想起了茅厕里的蛆虫。
她冷笑两声:“脱衣服?你有资格让我这么做吗?”
“你认为我们五个男人还打不过你一个女人?别做白日梦了……”流浪汉摸了一把自己长长的胡子,然后从地上站起来,走近乔崎。他比她高了大概两个头,虽然瘦,力气看着却不小。
其他四个人则一言不发地旁观。
“我说过,你可以试试。”她毫无畏惧地看着他。
“你可以期待下。”说完,他将手搭上她的肩膀。可还未碰到她,就被一阵巨大的力道给掐住手腕。乔崎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一米八几的男人就被甩出了两米远。
“别,挑,衅,我。”她拍拍手,一个字一个字地警告他。
就在这时,横亘在众人面前的那扇玻璃门却突然开了。没人再顾及现场的闹剧,纷纷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乔崎将视线从流浪汉身上移开,从容不迫地转身离开。流浪汉则恶狠狠地瞪着她,几秒之后也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步子出了玻璃房。
令她惊讶的是,这个玻璃房竟然有两间,而席川,则独自一人身处在他们的隔壁。她站在外面,单手贴着玻璃,叫了他一声:“席先生。”
席川听到了她的喊声,扯唇一笑:“刚才那一摔真的很漂亮,可惜我看不到。”
他这里无法打开吗?乔崎往里面看去,除了一个马桶,基本没有任何东西。
她想了想,把那天在剧院门口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这时,厨师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去找食物吗?”
“暂时不了。”
他摇摇头,朝前面的走廊迈开步子。
席川起身,走向她,虽然两人隔了一层玻璃,他却就像毫无阻隔地站在自己面前。乔崎再次见到他,忽然觉得心安。她吸了吸鼻子,问:“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不知道。”
她不太信:“那他为什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不,这世上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席川将手抚上玻璃,正对着她的手。她仔细看过去,发现他的嘴唇已经因为缺水而开始泛皮。
“那这次事件的主谋……”
“毫无疑问,就是那个男人。你说他叫宁凯辰?我还真不知道这号人物的存在。”他嗤笑了一下,低沉的嗓音显得格外诱人。
“你来这里多久了?”乔崎继续问。
“两天零三个小时。”
她沉默几秒,收回手,背靠着玻璃壁,“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席川平静地回答:“来到这里就没吃过。”
想到这里,乔崎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试着敲了敲玻璃。
“没用的,这是钢化玻璃。”他也收回手,背脊挺直地站着。
“不,如果是单纯的个人囚禁,他完全可以将你安排在另外的地方。他不会这么容易让你死,他在背后看戏。”
说完,乔崎突然转身回到了原来的那间玻璃房,房间里也有个马桶。她蹲□在四周仔细寻找,五分钟后,在两间玻璃房的中间发现了一个正方形、边长差不多有十厘米左右的裂痕。裂痕?她思考了下,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在那里划了两下,神奇的是,那块玻璃竟然主动掉了下来。还真让她给猜中了。
乔崎透过孔看过去,正好能看见席川挺直的背影。
她说得完全没错。在另一个房间里,一个系着浴袍的男人正盯着监控录像,手上端着红酒;而在他左边的玻璃盒里,有一条黑白相间的毒蛇。
“席先生!”乔崎将手伸过去,“来这里。”
席川微微转过头,然后循着声源走近。他蹲□,准确无误地将那只手包在手里。突如其来的温度灼烫了她的手背,乔崎有些尴尬,“……这样我就能给你带食物了。”
他收紧五指,表情显得为难,“食物?不……你还是别给我带了,我不会吃的。”
“为什么?”
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在这之前,加上你,那个房间一共有七个人。”
“你的意思是……那些食物,其实是人肉?”
“没错。”席川放开她的手,靠着玻璃窗坐下来,“烤好的人肉,一个人够他们吃三天。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下一个牺牲的,又将成为剩下人的盘中之餐。”
乔崎虽然表面镇定,但手心已经开始在发汗了。她也坐下来,靠着墙边,听见他说:“你是第七个。”
“刚才那些人表现得太正常了,难道他们都已经默认这个事实了?”
席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