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她刚才的眼神来看,又很清明,根本无任何异常。
“我知道了。”席川朝管家微微点头后,携着她进屋。
“飞蛾扑火,不自量力。”半路,他突然语气冷清地说出这么两个成语。
乔崎知道他针对的是谁,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沉默。哪知席川又急着表明清白:“我是绝对不会和她有任何关系的,老婆你要相信我。”
她哭笑不得。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两人一路走来,也越来越靠近大厅,乔崎勾了勾他的小拇指,“你们家的亲戚,会不会如狼似虎啊?”
“放心,这不是家庭伦理剧。”席川带着她走进一条小道。
她会这么想,倒真是越来越可爱,越来越真性子了。
整个宅子都是古香古色的风格,席老爷子就好这口,不肯住太过现代化的屋子,说是住了浑身酸痛,所以购了一间宅院来住。
跟着这边的游廊一路走去,穿过一个开满夜来香的花园,席川带着她一路穿过灯火通明的大厅,来到西厢房。
这里面又是一番天地。由于还是照顾了有的小辈的住宿习惯,老爷子批准在某些地方弄了些现代元素,所以看起来又是新奇又是别有洞天。元素混杂,色调繁多,不会过于单一。
席川带她进了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说来也奇怪,全透明的玻璃房,简洁大方、线条明朗,屋顶也是透的,可以清晰地看见深蓝夜的天空。乔崎抬头,这会儿看见几颗星星在上面悬着,天空清朗,如一大块深色镜子。这么看着,她竟然不自觉地看入神了。
直到男人从后面抱住她,挠了挠她的腰部,她这才从这极致的美景中出神。
“这是你的房间?”
席川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嗯。”
“全透明的,你就不怕别人偷窥你?”她笑着问。
他不规矩地将手伸进她衣服里,偷偷摸了一把,又趁着宴会还没开始,在她反抗之前,将她打横抱到他的那张大床上。来之前,他专门吩咐这里的佣人将床单重新换了,至于用途……席川表示,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
乔崎被他突来的动作吓到了,见他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又要开始不规矩了,推着他的头:“你真不怕别人看见?”
“别人从外面看不见,这是特殊的玻璃材质,放心。”虽然他很认真地解释,但手上的动作仍然不太规矩,一直从腰部摸到她的锁骨处。没多久,乔崎就感觉到他熟悉的反应。
她咽了咽口水,身体往床头挪,低声埋怨:“你怎么这么色啊?”
席川舔了舔手指,单膝跪在她的双腿间,又俯身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处,蹭了两下,一副不满足的样子:“我不做别的,你让我亲亲好不好?”
……乔崎觉得自己以前真是错看了这男人。幼稚得跟条流口水的大狗一样,眼睛还贼亮,巴巴地看着自己。偏偏他那样子又让人不好拒绝。
“那你快点。”
庭院里的夜来香花香浓郁得让人鼻头发痒,繁星满天,月亮却不知害羞地躲到哪里去。初夏来临,各种夜间活动的小虫也开始不甘寂寞地鸣叫起来,全透明的玻璃房里,暧昧的交缠声却频频传出。
等到他终于起身,乔崎满脸通红,迅速下床跑向浴室,惹得男人低低一笑。
浴室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乔崎提着裙子出来,脸上的妆越显明艳。他看着她从原来那个只会穿制服的铁血女警,成长到现在明艳动人、即将为人*妻的美丽女人,由衷地感到骄傲。这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风景。
可现实却是……
“结婚前你一个人睡,别影响了肾功能。”乔崎冷着脸走近他。
席川也起身,为她撇去耳旁多余的碎发,“多一天少一天都一样,再说,我的肾功能怎么样……不,或者说我的性能力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
她第一次词穷了,这人脸皮厚,根本不懂“害臊”为何物。乔崎转身,看了看小院里越来越多的人,只好说:“我们该出去了。”
“好,不逗你。”席川懂收放自如,揉揉她的头发,细心妥帖地替她穿好高跟鞋,这才带着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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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宴会,相当于是公布两人婚讯的一个平台。但与其说是宴会,倒不如用“家族聚会”来形容更加贴切。
堂屋一共三个圆桌,坐满了席家的三亲六戚。席家枝叶扩散,从席老爷子这一辈分出去就有三个兄弟两个姊妹,这些年再开散一下,年龄从一岁到八十岁,真是把人生阶段都占完了。
菜品也是按照当地的婚宴习俗来摆的:八道冷菜、八道热菜。大部分都以酱红色、棕红色为主,给人喜庆热闹的感觉。这是老爷子一手安排的,特地找到了当地有名的婚宴大厨,花高价请过来的。
乔崎由席川带着进去的时候,初初还不太习惯,后来见这些人都没怎么过分打量她,也就安心下来。
席川的大嫂今天穿了一身红色旗袍,由席晔带着。乔崎发现,她竟然在和一个中年妇女谈天。她不是哑巴吗?
“大嫂的治疗很成功,我专门让吕医生帮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