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正事儿吧。”她道。
那两位女刑警已经走远了,席川蹭蹭她,低声说:“别管她们。”
世人怎么看怎么在背后议论他们没关系,反正也不能中伤半分,这种只会在人背后说闲话酸话的人他席川一辈子都不稀罕。
乔崎听到他这么说,只得点点头,任由他抱起行动不便的自己朝目的地走去。
这厢,那俩实习女警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后,看罗姿的表情都不太对了。
这是个什么原因?原来这罗姿从小也是个优等生,在条件优渥的家庭中长大,上警校时又有人保驾护航,就连来这边实习都是沾了家庭条件的光,性格不免争强好胜,高高在上,受不得一点挫折。之前在席川那里受了挫,她是死心过几天,可后来远远看见了这男人隽秀的风姿,便觉得,这种男人,哪怕是脾气坏点,对她冷漠点,她都愿意爱慕他。这种心情开始滋生蔓延,并且比之前更盛。于是她便在周围的人面前有意无意地贬低乔崎,并且暗示席家有和她联姻的想法。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席家是这里的大户人家,我们罗家却能起个如虎添翼的作用。前段时间我让我哥去问了,席家也不排斥这个提议,反正这个男人不可能和乔警官在一起的,那席家哪能让一个穷酸丫头进门?我这人心直口快,可每次都是把话往实在了说。”
几位刚来的女刑警都是青涩的,虽然上警校时吃尽了苦头,性格没有一般女孩子细腻,却也对这种八卦感兴趣。听了罗姿的话,倒觉得乔崎和席川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了。
不过罗姿却有信心得很,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吃的定心丸,竟然还是坚定地认为席川会是她的男人。
……
上午十点十分,陈思思的母亲被人带到休息里。这位中年妇女一夜白头,皮肤比以前更加松弛,一双眼睛浑浊无神,尤其是那股精气神,简直像是被某种东西给掏空了一般,像一个没有内容的纸人。
乔崎亲自给她倒了杯热茶,表情缓和下来,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去,也没有摆出一副询问的样子,只是和她聊天:“思思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儿,我们去学校问了,她很乖巧很懂事。”
哪知听到这话的陈母立刻拉下脸来,冷笑一声:“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就是拿那副身子去伺候老男人的。”
闻言,乔崎吃了一惊。她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这么说呢?”
陈母先是沉默,端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继而才缓缓说道:“她不是我亲生的。”
乔崎微微一愣。
又听得她说:“反正这个家都败光了,我就实话实说。我嫁给陈文,早就知道他是个花花肠子多的男人,当时娘家人执意要我嫁……”
事情在她的叙述下,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原来,这陈文凭着一门手艺,在虎牙村混得风生水起,但他这人喜好沾花惹草,曾经在一个月内和同村的两个女孩儿交往。这其中一个女孩儿,也就是岳老六的生母、冯淑兰的女儿,被他搞大了肚子。当时政策多严,人心不古,这女人未婚怀孕,在别人眼里可是极其肮脏的事情,偏偏这陈文播下种子后更加肆无忌惮地和同村另一个女人搞上了。于是岳老六的母亲只好忍痛离开,隐忍的乡下女子带着没有父亲的孩子躲到外地去,最后被冯淑兰给找到了,把母子俩接了回来。
当时,陈文已经和现在的妻子结婚,并且有了收心的想法。谁知冯淑兰却是个铁性子,不依不挠地要他认儿子,那陈文哪里肯,只得瞒着家里偷偷塞了一笔钱给母子俩。
岳老六的母亲虽说对这个男人没多少情感,但她竟然单纯地念着他给了她一段美好的恋情,拼死拼活地说服了冯淑兰,让她不要去打扰陈文。冯淑兰看着自己大女儿这不争气的样子,差点病倒在床上。那个时候,岳老六才八岁,一副瘦骨嶙峋的身板儿,站在陈文面前,恨恨地盯着他。
冯淑兰不再管自家女儿,陈文也算是松了口气,事后为了息事宁人,又给他们送了一面穿衣镜过去,说是值钱的东西。后来岳老六混得好了,才知道这面穿衣镜是他妈*的赝品,那陈文也知道封家老宅地下室的秘密。
回来还不到两年,岳老六的母亲就得肺癌去世了。他被冯淑兰抚养到十岁,送给了一家有五个女娃的夫妇,改姓岳。岳老六十五岁那年,趁着养父母独自跑出去闯,后来竟然在金三角混得风生水起。
“陈文那贱狗不是好东西,我当时都没计较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孩子,可他竟然在之后又领了一个女娃回来让我养。”陈母愤愤地说着,语气越来越激动,“他死的那年,那个私生子来过几趟,两人的关系还很好,后来他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乔崎问:“既然你对陈思思没什么情感,为什么前些日子听到她死讯时,悲痛得晕了过去?”
“他也要杀我,那个杂*种,他说过要杀我!”陈母歇斯底里地吼起来,“你们一定要保护我,你们是警察……”
“请镇静一些。”乔崎转了转笔头,继续问“从刚才的谈话中,你是知道陈思思给人做情妇这件事的。那么,她为什么选择张氏总裁,这其中的原因,你知道吗?”
陈母嗤笑一声:“那野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