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正中南向、设册案于左西向、玉案于右东向、龙亭两座于内阁门内。内监设丹陛乐于宫门内、节案于宫内正中,均为南向,设册宝案于宫门内两旁,设皇后拜位于香案前。吉时到时,礼部官员将金册、金宝及册文、宝文分置在龙亭内。还要祭拜历代先祖,将名字刻在皇室族谱之上才算礼成。”
他看着秋明月,声音不急不缓,不惊不躁,清晰而沉稳。
“如此多的繁荣仪式,谓之神圣高贵,不容侵犯。如果连名姓都没有,如何册封?”
“有姓氏。”
秋明月道:“我记得花神皇后是记载的有姓氏的,好似姓冯,只是没有名字而已。”
凤倾璃笑了笑,“不,那不是她的姓。”他仰头,长叹一声。
“花神皇后被册封为后的时候,的确是有姓氏的,那是帝君给她冠上的姓氏,只是没有昭告天下而已。本来这种事前朝后宫志也是应该有记载的,不过后来前朝被灭,后宫所有关于帝后的记载,全都淹没在那一场大火中。”
他突然住了口,脸色有些白。
秋明月知道,他想起了十多年前那场大火,改变他人生的一场大火,是他痛苦的开始。
她走过去,抱住他的头,柔声道:“那些都过去了,没事了,别再想了…”
凤倾璃身子有些僵硬,颤微微的抬起手来,抱住她的要,将头埋在她身上,道:“那个所谓的姓氏,是后人杜撰的。”
“管她是杜撰还是真有其事,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管那么多干嘛?”
秋明月道:“不过这些医书,你倒是可以多看看。”
她松开凤倾璃,拿了一本医书在手上翻看着。
“虽然只是一些基本的,但是也足够防人了。这些年,你就是靠着这些书躲过了那些人的毒手吗?”
“恩。”
凤倾璃推着轮椅过去,“这个密室是桐君阁的秘密,除了我和父王,没有其他人知道。”
秋明月点点头,转身问道:“她们在你身边安排了不少的眼线吧。”
凤倾璃漠然道:“这桐君阁的所有丫鬟下人,除了冷修和冷香,几乎都是眼线。”
秋明月皱眉,“你既然知道她们是奸细,为什么不寻了由头处置她们?”
凤倾璃笑了笑,眼神有些冷。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脾气古怪嚣张蛮横的废物。如果这么轻易的就查出了她们的把柄,你说她们会怎么想?”
秋明月默然。
凤倾璃眼中嘲讽更甚,“反正这桐君阁都是要有丫鬟的,死一个眼线,又会多一个,难道我还能一个个的全部杀了?既然如此,与其打杀了这些人让她们怀疑,又打其他的主意,倒不如就让她们盯着桐君阁。日日活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谁又能保证不是另一种安全呢?”
秋明月想着之前大夫人也是派了人监视自己,不过大夫人太愚蠢,不难对付,荣亲王妃可就…
“更何况,她们能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我为什么不可以在他们身边也安插眼线?”
秋明月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凤倾璃笑笑,“别高兴得太早。我早些年被毒折磨,又想方设法的隐藏自己的实力,不能做得太过明显了。而且,荣亲王府这些人所筹谋的,不外乎就是这个世子之位罢了,还用不着我费尽心思。”他叹了口气,目光冷漠而讥诮。
“倒是皇宫里面那些人,才是真正想要我死。”
秋明月心里一紧,低低道:“皇上既然知道你是他儿子,为什么不给你正名?”
她想起今早在皇宫,凤倾璃说要皇上给她正名。现在突然觉得这个什么一品贵爵夫人的称号,说不出的讽刺,她心里升起一股厌恶和恶心。
凤倾璃冷笑,“正名?怎么正?那时我已经六岁了,众所周知,三皇子早就在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自小就养在荣亲王府,是荣亲王府的世子。便是能证明我是皇子又如何?你觉得镇国公府和洛王府会认可这些所谓的证据?退一万步说,如果我真的恢复了身份,在皇宫那个地方,只会死得更惨。”
秋明月抿唇,想到今天见到的皇后和德妃,以及那个洛老王妃。那些人,如何会让一个能跟大皇子和四皇子正皇位的皇子存在?更何况,这个皇子还是前皇后的儿子,是功臣之后。如果前皇后没有死,今日的谢氏根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凤倾璃身份贵重,又腹有才华,是最合适的太子人选。
如果他的身份被公布于天下,只怕接下来会有更多的暗杀手段出现在他身上。
“更何况,便是他想要认我,父王也不会同意。”
凤倾璃声音乍暖还寒,眼神幽寂而冷漠。
“我自出生就是父王的儿子,他养了我十几年。而那个人,他根本就不认我,到现在,他发现自己当初错了,想要认回我。可是我娘已经死了,而且到现在冤屈都未曾昭雪。那些害死我娘的人,都一个个的好好的活着,享受着荣华富贵。是他,那些人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
他嘲讽一笑,眼底有深深的恨意。
“他其实从不信任何人,不信我娘,不信我父王,也不信我。”
他回过头,拉过秋明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