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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艳醒来的时候白秀娥在外面垒灶台呢,她和白栋很快就把灶台搭好了。林艳蹲在水井边刷牙,白秀娥说:“马上你和妹妹在家看孩子,我出去一趟。”
应该是不放心林建成想去看看,林艳吐掉漱口水:“你去那里?”
“医院。”
林艳视线扫过去,眉毛紧蹙。
“我和你舅舅一块去,谈离婚的事,让他们把林建成弄回去。”
“别跟着他们回村,那都是他们的人。”
林艳倒了杯子中的水,“别拖拉,干脆一点。”
“一会儿你小舅过来,你们在家做点饭吃。”
“我知道了。”
“我中午就回来了,奶粉在奶壶里,要是孩子饿了温热后再给吃。”
早饭是粥,白秀娥和白栋吃了饭就出去了。林艳哄林勇睡着,她坐到院子里从口袋里拿出宋掌柜的那个玉佩,视线触及到手心玉佩。表情顿住,连忙又去兜里掏却什么都没逃出来。楞了半天,翻来覆去的看就差把手心这块玉石给摔了。
初见这玩意明明是血红色,现在竟然变成了白色。成色不错的白玉,好像是掉色一样,一夜之间,颜色都被洗掉了。林艳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双龙玉佩,还是那个东西,花纹样式都没改变,不可能被谁偷去调换。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林艳心中一凛,总觉得这玉佩有点诡异,可是具体在那里又说不清楚。摆弄半响也没用,屋里的林勇忽然哇的一声大哭,林艳进屋抱起他以为是要尿尿,去掉尿布把尿。半响也没尿,闭着眼哭。
林艳哄了半天没用,有些失去耐性:“别哭了。”
门外突然响起个声音:“艳子?”
林艳抱着孩子往门口走,抬头就见白粱带着两个妹妹来了:“他哭什么?”
“不知道,兴许是饿了。”
林艳叫林桃:“去倒点热水把奶粉温一下。”
林桃越发明朗了,长腿跑的飞快,倒了半碗开水温奶粉,转头和林艳说道:“大姐,我来抱弟弟吧?”
林艳原本也不会带孩子,白秀娥交代的时候她以为孩子很好哄,谁知道这人事不懂的小孩就会张着嘴哭。“你抱着来,别摔了。”
“没事,在家都是我带。”
可能是林勇有些怕生,林桃抱着他就不哭了。
“你还不如桃子呢。”
白粱打趣道,“桃子很能干,学习也好,咱们家说不定能出个女状元。”
“是啊。”林艳笑着附和道:“桃子很厉害呢。”
林桃闹了个大红脸,摆摆手:“你们说什么呢,我姐才厉害,什么都会干。”
“这房子挺不错的,陈磊仗义。”
白粱两个房间挨个看了看,“哎,对了,我还带了报纸过来,把墙上糊了吧,干净也好看。报纸在车筐里放着,我这就去取。”
正说着,门外响起个口哨声,白粱就走了出去,林艳拿起小小的奶壶晃了晃:“能喝了吧?”
林桃说:“应该可以。”
门外响起个熟悉的声音:“白粱?你怎么也在?”
“家里有事,来看看孩子。”白粱声音里含着客气:“赶快进屋来坐,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陈磊进屋看到林艳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奶壶,头发扎起露出白皙的瓜子脸,纤瘦身材在微弱光线下竟透着孱弱,陈磊心思一沉,目光紧紧黏在林艳身上。
“呦?陈公子来了?”
林艳偏头看过来,浓密睫毛根根清晰,明眸透着光。弯起唇,眉眼含着笑。
“大清早来,是有什么事”
一旁白粱回头抬手搭在陈磊的肩膀上,笑道:“陈少爷够义气,为咱们家鞍前马后的跑,中午艳子记得留人家在这边吃饭,艳子做饭很好吃。”
陈磊回过神,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好啊。”
林艳穿了碎花外套,黑色长裤,乌黑头发扎在脑后。初见,她出现在赌场,格格不入。干净的眸子看起来纯洁,笑起来却十分狡黠,整个人透着股灵气。
“你几号走?”
林艳给陈磊和白粱倒了水,白粱看向陈磊眨巴下眼睛:“听说你在B市混的很好,做什么生意?拉兄弟一把?现在下海做生意的都赚钱了,在家那点工资不够吃喝。”
陈磊笑了起来,声音爽朗:“白粱啊!我倒是想带你入伙,只是这……你还是适合当老师,性格使然。”
林艳也笑了起来,偏头看向白粱:“舅舅,你这性格不适合做声音。”太单纯了,生意场上可以耿直但是不能单纯,你可以不算计别人但不能被别人算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不信了!”白粱脸有些红,“我为什么不行?”
陈磊摇摇头没说话,林艳喝了口水抬眸看向陈磊:“哎,还没问,你在B市做什么生意?”
“倒卖家电。”陈磊说道:“之前在国营单位开车。”他摸出根烟抽了一口,眯眼:“赚的少,就出来单干了。跑运输赔了钱就转行去广东那边进货到B市来卖。”
电子产品,林艳对这个社会了解的不少,从打听到书上看。
“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