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粱没话说了,摊手:“你能把整个号码给我看看吗?我认识县长的儿子,他见识的多现在在市区工作,恐怕能帮你找找。”
林艳掏出烟盒纸摆在白粱面前:“就是这串数字,哎,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关系好吗?我到了B市能找他帮忙吗?小舅,看不出来,你还认识做官的。”
“哎,不是他啊,他爹做官——”说着白粱就拿起了烟盒纸,“哎,这个车牌号我好像见过。”
林艳立刻问道:“那里?”
“在县城。”
他皱眉沉思:“我想想。”
林艳看着他,如果找到司机就不怕找不到沈辰。京城沈家,听起来好像很有来头。沈辰那个人很懂阴阳事,二狗子的事她也要弄清楚,能联络上沈辰,那最好。
“哎!我想起来了。”白粱一拍桌子:“艳子,走,我带你去见我那个朋友。”
白粱说风就是雨,推出自行车就往外面走。
林艳云里雾里,跟着出来坐在自行车后座,连忙问道:“你知道什么了?之前见过这个车?”
“年前,我在陈磊家门口见过。”
白粱笑了起来,自信满满:“我的记忆力很好,肯定不会记错。”
“陈磊?”林艳拧眉想了一会儿,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是谁?”
“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朋友。”
白粱起的飞快,寒风刺骨,吹在脸上如同刀割,林艳把脸埋在白粱的脊背上,“就是县长的儿子了?你还有这个路子,怎么不早说。”
白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高中同学,今年回来才见,也不是太熟络。”
林艳点头,白粱高中毕业回村当了教师,那个陈磊要不是因为家里有条件,继续上大学,要不就是在市里混的很好。不是一个阶层,大约是自尊心作祟,不愿意再联系。
白粱把车子瞪的飞快,半个小时就到了大路上,他说道:“那个小混混还跟着你混吃喝?”
林艳嗯了一声:“挺可怜的孩子。”
“你听过那个故事吗?农夫和蛇,小心他回头有了能力咬你一口。”白粱声音不大,随风飘入耳中:“他那样的人不值得同情,脾性太坏,也不知悔改。”
林艳觉得没有谁是天生就坏,叹口气:“如果他有父母,美满的家庭,他还会选择当一条人见人打的狗吗?”
白粱顿住了话音,沉默。
林艳说:“命不好谁也选择不了,不是替他说话,只是觉得遇到了,有能力就帮一把。如果以后他还是不知悔改,那就当我不认识。”
好半天,白粱才叹气:“你不知道他办的那些事,之前有个好心的人家收留他,给口饭吃,到最后,他放火把人家的房子烧了。砍了那家的男人,从此以后,都不敢接近他,那孩子脾性怪的很。也许你说的对,命运使然,若是家庭美满,他肯定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可是他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小心着点。人有善心没错,可若因为做好事还被反咬一口,那就不值当了,不管如何,你长个心眼,那孩子不简单。”
林艳嗯了一声,她从来不知道这些。
到了县城,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白粱带着她直接去了县长家。中间连一点波折都没有,就见到了那个陈磊。看着面前熟悉的脸,林艳只觉得这个县城太小了,转脸都能遇到熟人。
“哎呀,你怎么找上了门?”
陈磊就是那天在赌场输给林艳的男人,一看到林艳就大叫起来,林艳也十分郁闷,这个人原来是县长之子?早知道那就少赢他一点。
白粱眸光在他们身上扫视,看看陈磊又去看林艳:“你们认识?”
陈磊脸色十分不好看,抬起下巴指了指林艳,转头和白粱说道:“这个女人啊,赢了我很多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怎么和白粱一同来了?“哎哎?怎么一块来我家?不会是……”
白粱脸色白了下,艰难吞咽口水干笑:“这是我外甥女,林艳。你们之前见过?”他视线在两个人身上不停的扫视,实在难以置信。“怎么?还有梁子?”
“这是你外甥女?”陈磊一脸便秘样子,“你不是开玩笑吧?”
林艳反应的快,笑着点头:“你好啊,上次不知道你和我小舅认识。”
陈磊盯着林艳看了半响,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可到底还是碍着白粱的面子在,就让他们先坐下:“等会再说,我也不知道你是白粱的外甥女,我去给你们倒水。”
“不用了。”白粱连忙起来拦住他:“不用麻烦,过来向你打听个事就走了。”
“什么事啊?”陈磊坐回去,看着林艳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回头看向白粱:“哎,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外甥女很能赌?确定是你外甥女?亲的?”
林艳没想到陈磊是这么记仇的人,瞅着机会就和白粱告状,实在可恶。就挑了眉毛,脸上的笑收敛。
“亲外甥女啊,我姐家的女儿。”白粱突然回过神,连忙回头看林艳:“什么?赌钱?你还会赌钱?”
林艳移开视线,笑了笑,解释:“哎,无聊去看看赌场是什么样,然后就来了兴趣玩了一会儿。”
“你根本就是骗钱去了!”陈磊打断她的话,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