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对一脸不解朝她看来的章陆和章顺说道:“犯了错,自然就要受罚。章谨处事不公,这管事之职,当然就不适合他当!”
章陆和章顺顿时明白过来,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朝段元秀看过来。
青果顺他二人的目光也看过来,四目相对,段元秀还没张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便有一团氤氲,眼一眨,豆大的泪水便掉了出来。
“小掌柜的,您别怪章大哥,是我不好,是我做错了事,您要罚,就罚我吧!”段元秀抽抽噎噎的边哭边说着。
她这一哭,章谨几个顿时便都一脸的难过,特别是章平,急得就差跳起来了。
“你错了?”青果呵呵笑着看向段元秀,“你哪里错了?你到是说说看。”
段元秀抿嘴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你不知道你哪里做错了,你认的哪门子错?”青果错愕的问道。
段元秀被青果问得一噎。
青果看着眼泪要掉不掉挂在眼睫上的段元秀,真心觉得这人真是投生错了时代,要是再晚个几千年,什么金鸡、百花、金熊、奥斯卡,舍她取谁啊!
“小掌柜的……”
青果回头看向挡在段元秀跟前的章平,挑了挑眉头。
章平对上青果略显清冷的眸子,默了一默后,退了开去。
青果再次看向段元秀,唇角翘起一抹弧度,“元秀,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呆?”
“小掌柜的,是我们做哥哥的没教好他,有什么责罚我们都愿领着,请您饶过元秀吧!”
“是啊,小掌柜的!”
青果看着一拥而上的几人,脸上神色不变,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段元秀。
良久,就在众人忐忑不安,几近绝望时,青果开口了。
“你们都不问问元秀自己的意思吗?也许,元秀她其实也想换个地方呢?”
以章谨为首的四人顿时一僵,下一刻,齐齐转头看向段元秀。
段元秀似是难以承受这众多的目光,一个瑟瑟轻颤,垂了眼睫,哆着嗓子说道:“我……我不知道,我听从小掌柜的安排!”
“元秀!”章谨不赞同的看向段元秀。
段元秀却是抽了抽鼻子,委屈的垂着脸,一语不发。
“小掌柜的,元秀还小,您……”
青果抬头朝章谨看去,稍倾,皮笑不肉不笑的挑了挑眉梢,淡淡道:“章谨,你真是白瞎了谨这个字!”
章谨跟着文晋昭识了不少字,虽然没学什么《三书》《五经》可是,较为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自然,谨之所指,他也明白!听了青果的话,章谨脸涨红如紫,一句话也说不出,但却仍是固执的看着青果。
青果点头,对章谨说道:“谁做错了事都要受惩罚,便是三岁的孩子错了也要罚,更别说是成人!你处事不公偏袒私心,所以我削了你管事之职。至于元秀……”
段元秀听到青果的话,蓦然抬头,便在青果以为她又要来一出,我见犹怜的戏码时,不想段元秀却是“扑通”一声,跪在青果脚下。
“小掌柜的,我……我确实不想呆在这了,我想给你当丫鬟!”
“元秀!”章谨错愕的看着跪在青果脚下的段元秀,好半响才失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段元秀抬头朝青果看去,“小掌柜的,我不想在这,你让我去给你当丫鬟吧!我一定好好侍候你,绝不偷懒耍滑。”
“噗嗤”一声,青果失笑出声。
要说,人生处处有惊喜呢!
她是怎么想,也没想到,段元秀会来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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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结束,明天二卷走起。
☆、01九爷,你不认识我了吗
元狩十九年仲春,叶天赐从粉红打皱像只猴儿一样,长成手脚圆润没事自己抱着个布老虎吹泡泡的时候,文晋昭让人快马加鞭从京都送了好消息来。
他在春闱不负众望,考了二甲十六名的好成绩。
又说,这届学子是由今上亲自出题,孝王主考,是故他们都属于天子门生!他现在已经是翰林院庶吉士。
大宣国素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说法。文晋昭打了一个这样的漂亮的先锋战,青果忽然就有一种感觉,说不得三十年后的文晋昭真就能入阁拜相!
青果收到信,立刻和林小桃着手准备一干事宜。
果然,收到信的三天后,便有绑大红花的官差一路敲锣打鼓上门报喜。
林小桃少不得将准备好的银两拿了出来打赏,又从食为天订了一桌酒席款待官差。等将大红喜报贴在堂屋的中央,林小桃抱着林天赐给文家列祖列宗上香梵告时,不仅镇上的乡长让人送了贺银来,就连县太爷也专程让人送来了贺银。
青果跟林小桃一商量,便又给她买了两个婆子并两个八、九岁的丫鬟侍候着。文家热热闹闹的地了吵了三、五天,才渐渐的回归平静。
等春天过了,夏天来临时,青果建在离河岸边的园子也开张了!
青果将文晋昭写的“人间天上”的字让人制了牌匾悬在园子的正门上,然后又特意进了趟城,先去的叶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