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麟瞪了瑞春一眼,怎么办?他要知道怎么办还问他?
瑞春连忙一脸讨好的看着叶天麟笑,“少爷,要不,我们回府去找人帮忙?”
叶天麟虽然小,可却不笨,他当然知道一旦回了叶府,他可就没了活动的自由。当下没好看的瞪着瑞春说道:“你个坏心肠的瑞春,我一定要回了祖母,换个人侍候小爷!”
“少爷,您不可以这样的,小的对少爷忠心耿耿两肋插刀……”
叶天麟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言词切切表忠心的瑞春,一踢马肚子,继续去追青果她们。
且说,青果一行人进了城,便找人打听梁纸马胡同。好在这人除了生还有死,几个人问下来,便打听清楚了这梁纸马胡同在城西,立刻又不马不停蹄的将牛车往城西赶。
城西不较城东的整齐华丽,虽然一样的喧哗热闹,但城西的这份喧哗和热闹却是带着几分寒
酸。这一片儿都是些下等产业,扎纸人的,铸锅的、做豆腐的……反正是跟高大上挨不上边。
“舅,你去问问,梁纸马家是哪间。”青果说道。
林正达应了一声,跳下牛车,问着缩在屋檐下晒太阳的老人,老人抬手指了指,见林正达不明白,又站起身来带着他往前走了几步,详细说了一遍。林正达这才谢过老人,走回牛车。
“大姐夫,沿着这条街道一直往前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往左拐,再往前一百步就到了。”
“哎,你上来吧。”
穿过喧嚣的街市,拐上一条僻静的胡同后,青果便看到一处黑漆大门前一左一右各摆着两个纸扎的小人,看着那对色彩鲜明却表情诡异的纸人,莫名的青果便觉得背脊处生起一股阴寒。
“到了。”
耳边响起林正达的声音,青果敛下冷意,抬头对罗兴祖说道:“爹,我们进去问问。”
“哎。”
罗兴祖将牛拴到一边的石榴树上,牵了青果的手朝那扇黑漆大门走去。
“屋里有人吗?”
“有人,进来吧。”一道粗糙的男声响起。
罗兴祖牵着青果,往屋里走。
屋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纸扎祭品,有房子,有牲畜,还有马车,反正就是日常生活中会有的,这里都有。因为堆满了各式祭品,屋子里便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青果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们想要些什么?”
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吓得青果一个哆嗦,立马转过了身子,对上一张瘦削略显苍白的脸。
“叔,我们不买东西,是来找人的。”青果说道。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找谁?”
“我们找梁淑清梁奶奶,叔,您是她侄儿吧?”青果尽量使自己把话说得柔和能打动人,“叔,我姥姥她摔了一跤,肚里孩子下不来,我们想请梁奶奶给看看。”
“你们来得不巧,她不在,出门了。”
“出门了?”青果一怔之下,急声道:“叔,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中年男人摇头,“她说今天天气好,出去走走,去哪,我不知道。”
“这怎么办?”青果眼泪就快流下来了,“叔,我们把我姥姥都拉来了……”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对青果说道:“小丫头,其实就算我姑她老人家在,也未必有用。”
“为什么?”青果不解的看着中年男人,“我打听过了的,都说梁奶奶她很历害,只要她肯出手,大人孩子都能没事。”
“是了,你也说了,只要她肯出手。”中年男人接了青果的话,叹了口气说道:“可我姑,她不是什么人都肯给看的。”
“我们有钱,”青果急声道:“我们不让她白看。”
中年男人听得好笑,轻声说道:“小丫头,你有多少钱?你知道请我姑看病的那些人出手都是多少吗?”
青果摇头。
中年男人升出一只手在青果跟前晃了晃,见青果没明白过来,男人干脆说道:“我姑就是看小病,也不能少于五十两,更别说你姥姥那是胎死腹中。没个一、二百两银子的,你就别指着她能动手!”
呃!是个财迷?
“一、二百两银子?”
罗兴祖一脸失色的看着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点头。
“果儿,我们到哪去找一、二百两银子啊!”罗兴祖一脸无奈的看向青果。
青果也没想到,这个梁淑清的费用会这样高!
可是,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姥姥去死吧?想了想,她对中年男人说道:“叔,我手里虽然没有那么多,可是我可以给梁奶奶打欠条,每个月我们都还她,她可以算上利钱,只到还清为止。”
中年男人往前也不是遇上来请人看病付不起钱的,从前那些人,要么就是跪地死求,要么就是无奈离开,到从没有一个人能像青果这样。
“我看你的穿着,家里日子怕也不是很好过,你一个月能还几两?”
“我家跟醉仙楼有生意在做,每个月肯定能还的。还多还少不好说,但一定不会赖了这银子。叔,您就帮帮我们吧。”青果哀求道。
她隐约已经猜到这梁淑清肯定在家,只是这中年男人看她们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