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埋头,这帮老混蛋,一见叶云儿跟萧风吟一道过来就断定她失宠叶云儿得宠了?没眼光的墙头草!
萧风吟的目光落在夜雪身上,她却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深知刚才偶遇定国公时顺道将叶云儿带进来赴宴让她误会了,急于表明态度:“母仪天下四个字,诸位爱卿不可乱用,你们难道不知,朕的皇后喜欢当将军?”
可惜这句话台下的女人并没有听见,她正忙着骂人……
“谢齐国王献礼!~”太监高昂的声音响起,“陛下有令,奏乐~开宴!~”
欢快的乐声奏响,拓跋夜雪却一点观看舞蹈的兴趣都没有,萧风吟和帅哥的对话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拿起筷子戳了几下盘子里外焦里嫩的烤肉片,夜雪放下筷子。今儿她是怎么了?面对案前的美食,竟一点胃口都没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醋了?
“多日不见,萧风吟让本王刮目相看呀。”高夫帅的声音淡淡响起,不难听出口气中的嘲讽。
旁边的醉洛轻声提醒:“大王,这里是大梁皇宫,需谨言慎行。”
“本王知道!”高夫帅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扭头看向夜雪,小声招呼:“夜雪妹妹,你怎么不吃?”
“它长得太丑,我没胃口。”夜雪垂首戳着碗里的肉片,明显是在发泄什么。
“都是一样的肉片,哪丑了?”高夫帅望了望萧风吟身边的叶云儿,似笑非笑:“是因为那女人吧?听说她是定国公的外孙女?”
夜雪点点头:“定国公的外孙女,当今太后的外甥女,家底厚着呢,赶不得。”
“原来如此。”高夫帅一派心中有数的样子。
没想到一向以清高自居的萧风吟也会被权利左右,为了保住江山迎娶别的女人。
“你笑什么?”夜雪闷闷不乐,开始和在她不高兴的时候很开心的人置气:“笑我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却只能坐在这里么?”
“你……”高夫帅咧嘴:“我说夜雪妹妹,你咋也学会争风吃醋了呢?这可不是你的个性呀,你要是想做皇后,怕是没人能拦得住你吧?那妞的位置,怕也是你让出来的吧?”
“别再说了。”过去是她不肯当皇后,如今是想未必就能顺利当上。
见夜雪情绪如此低落,高夫帅终于端不住了,甩掉大王包袱,撩袖子:“哥哥现在是齐国的大王,不能随随便便管这些闲事儿,换做以前,早冲上去把那对狗男女弄趴下了!”
“其实萧风吟没有宠幸过她,是我……”是她一直纠结犹豫,直到今天看到他们并肩而坐,才发现一个存在的隐性问题。
“少跟哥哥说这些!在大梁,女人的名节何其重要?他没立你为后,给你点兵权美其名曰保护你,夜雪妹妹,你就这么甘心让他白吃白睡啦?”
“我……”她无言以对,以前还真的没想这么多,任性的只想要自由,可是……这样的话,在今后所有的重要仪式中,她或许都只能在阶下仰望他手执别的女人,听着朝臣们奉承他身边的女人……
这才是为妃与为臣的不同之处……
她不敢再想下去。
“别怕,哥哥给你做主!他要是瞻前顾后的敢不立你为后,哥哥立马带你回齐国,封你个皇后当!”
“瞎说什么呢?还以为你成熟了,怎么说起话来还是虎头虎脑?这话能乱说嘛。”夜雪心情不佳,大道理还是懂的,还好乐声大,传不到萧风吟耳朵里。
“嘿嘿嘿嘿,哥哥跟你开个玩笑嘛不是?你等着,等宴席散了,我找萧风吟给你评理去!”说完指了指头顶的王冠:“他现在可不敢随便动手打我。”
“兴许可以……正好我不好开口。”说完立刻就后悔,沮丧道:“我看还是不要了。”
“又怎么了?”高夫帅看着她:“今儿怎么觉得你不对劲儿?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瞒着哥哥吧?”
她确实有个难言之隐,夜雪指着自己的肚子。
高夫帅看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不会这么惨吧?”
“嗯……”就是这么惨。
“那可就不好办啦!”高夫帅深吸口气,“我倒是有本事让萧风吟立你为后,却没本事让你大肚子呀……”脚背被重重踩住,疼得他面容狰狞,“错了错了,口误!我的好妹妹,快把脚拿来。”
拓跋夜雪拿开脚,蹭了蹭高夫帅的胳膊肘:“我之前跟他吵架的时候说死也不当皇后,这不拉不下面子了嘛,又不好表明心意,要不……”
“哥哥去帮你点化点化!”
拓跋夜雪感动得胃口大好,“好哥哥,啥也不说,都在酒里了!”
两年后
两年前的那天晚宴,夜雪离开后不知道高夫帅和萧风吟说了什么,也不知他们做过怎样的交易,只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定国公手中的权利逐渐被削弱,而她的实权越来越大,已经到了无论她做不做皇后,对她而言,那个掌管大梁天下的男人都是她一个人的,再也没有第二个敢提出质疑声的份上。
萧风吟不理会朝中反对的声音,执意不立后,独宠拓跋夜雪一人。
拓跋夜雪开始正视自己的价值,原来她在萧风吟的心中有着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