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拓跋夜雪急得吐血,求生的本能让她找回了一些力量,奋力往外爬了几下最终倒下。
她后悔了,不该大发雷霆,绝食赌气赶走萧风吟留守的人,要逃也得留一两个开门儿的才对。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在熟睡中,就算巡逻的侍卫发现这里着火……不对,这屋子这么靠后,起码也得整座屋子被烧外头才会发现。
就算发现了也来不及扑灭她身上的……
她真心完了。
“爹……爹……”她可以哭吗?就这一次,让她大哭一场吧……
结果她没有哭出来。
用眼泪灭火的计划破灭之后,她终于被烟雾熏红了双眼。谁知一高兴,到眼眶的泪水打了几个转,然后就没了……
槽!
“救命啊……阿离……帅哥……救命……”来个人啊!!!!!!
张牙舞爪的火焰已经引燃了她身上的长袖,丝罗编织的衣带正一点一点化成灰,她全身僵硬,眼珠子随火苗而转动。
“呼呼……”她用尽力气,试图吹灭快速爬上手臂的火苗,结果适得其反。
她懊恼地咬了自己一口,用最后一点力气脱掉外套。
还好……
她庆幸地想,还好学过几招金蝉脱壳,不然非得被活活烧死。
她刚才抛出去的匕首静静地躺在脚下,被桌布盖着烧了一会儿,已经变成黑色,发出淡淡的奇香。
她心疼地看着已经变色的匕首,没想到这把传神的宝刀也这么不禁烧!
她既失望,又心疼。
心爱的匕首毁了,夜雪的心碎成了龙门荒漠的沙子。
只听一声物体被弹开的破碎声响,匕首长而精致的手柄就这么裂开。
夜雪已经被这一现象惊呆了,看到脱壳后的木制手柄发生着的微妙变化,比火烧屁股更让人惊悚,她几近无声的自言自语:“为什么会这样?”
脚边传来的灼痛将她拉回现实:“——啊啊啊啊……救命!!”
望着空荡荡的大殿,第一次产生恐慌感。
“咳咳……”她被自身衣服上冒出的烟呛得咳嗽起来。
再勇敢的人力不从心频临绝境时,也难免会对某人产生过分的依赖。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听天由命之时,脑中突然出现萧风吟的脸。
“萧风吟!!”她疯狂地大喊,“萧风吟……救我……”
“先救人!”随着一声焦急的男声,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一盆冷水从天而降,一个字:爽!
被烫了一会儿的拓跋夜雪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她望着一脸慌张的萧风吟:“……再来一盆!”
落汤鸡似的拓跋夜雪全身湿透,水珠顺着散落的发丝滴答滴答,她撇撇嘴,终于控制不住大哭出声,明显是喜极而泣。
还没得到回应已被萧风吟从地上捡起来,脚步极快地将她抱进另一间房。
重重幔帐随即被放下来,遮住了她不堪入目一脸狼狈的样子。
看着被烧得惨不忍睹的屋子,掌事公公胆战心惊:“哎哟喂!~还好打更的小六子偷懒在外头打盹儿,不然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呀!”
一群匆匆赶来灭火的侍卫很快将残局收拾好。
“幸好殿下不喜欢屋子里有太多东西,被烧的只有几张桌椅,快换上吧!”指着地毯:“这个也换了,换成木头的……啊不对,看样子将军本命惹火,已经连续被烧两回了,还是换大理石板的吧,石头的好~不怕烧!~”
“是,公公!”小太监捡起地上一块奇特的木头:“公公您瞧瞧,这东西是什么?”
掌事太监拿起那块被熏黑的木头看了看:“啥破玩意儿?”嫌弃地丢到一边:“扔了吧!”随即嗅了嗅手上的味道,忙转身将那木头捡起,又仔细嗅了嗅,这木头竟自带一股奇特的香味!
拓跋夜雪愤怒又羞涩地扭头:“你不要碰我啊。”
萧风吟手里拿着干净的衣裳,“也不是第一次。”
“……”那也不行!她就是矫情怎样!?
“吟宵殿除了女官,没有别的宫女。”
女官住在较远的行宫,等她们赶过来天都亮了。见他一脸正经地表示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她想了想,决定就将就一下,让他帮忙。
用眼神传达:“其实你可以给我解药,我有力气了就不用你做这些事儿。”仿佛又回到一个瞎一个哑的相处模式,也不知他能否感应到?
“你现在还不能康复。”他揽起她一头乱发,皱了皱眉,动作生疏的绑了起来,“否则就会被父皇派去边关,你还想打仗么?”然后非常自然的解她的腰带。
“想!”只要恢复自由,四肢发达,打十个仗她都愿意!
“想也不可以。”他无视她坚定的回答,继续手中动作。
被剥光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象征性叫了一声:“你不要看……”抱歉忘了你看不到。
“你碰到我了!”她低吼,抓住他的手,发现光溜溜的样子做着动作很放荡,“碰到我的肉了。”她放开他的手。
“我尽量不碰你。”他道。
萧风吟我告诉你,你要敢摸我就睡你!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