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还有他那幼稚到可笑的铃声,一直没见他换过,她不认为他有那种独特的癖好,唯一的解释为了纪念或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而诚如袁桀珩所说,紧挨着主卧的地方确实有间卧室被上了锁,细想每次袁桀夜看过去的时候都会本能的蹙一下眉。
南浅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记忆,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竟然记得袁桀夜所有细微的表情。
她可以忍受袁桀夜过去曾经爱过一个人,她最忍受不了的是袁桀夜对她好的原因,如果仅仅是因为一个名字,一个和他前女友相似的名字,那她情何以堪。
他每次叫这个名字的时候,到底是在叫她,还是在呼唤另外一个女人。
南浅的大脑完全乱了,袁桀珩的话真狠,轻而易举的就让她一团乱,所谓天堂与地狱她现在总算深刻的体会到了。
“浅浅,你冷静一点,我送你回去,我们亲自问袁桀夜,当面问清楚?在没有知道真相的时候你千万不要自乱阵脚,不然就中了袁桀珩的下怀了,知道吗?”林奚心中虽不平,但还没乱,理智还算清醒。
南浅麻木的点头,林奚随时拦了一辆出租车,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她的眼睛异常的干涩难受,心里面又堵又燥。
林奚一直把南浅送回了家,南浅神色憔悴,林奚扶着她睡下,把电话递给南浅,“浅浅,你自己打电话问一下袁桀夜。”
南浅的心陡然一慌,大概是心有灵犀,手中的手机竟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电话显示的是袁桀夜。
南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犹豫了半天都没有接,她害怕听到可怕的答案,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她正下定决心的时候手机被林奚抢了过去。
“墨迹什么,我帮你接。”
林奚一拿过手机就冲着里面吼,“袁桀夜,有人跟你老婆说你喜欢她只是冲着她的名字……”
吼了一下,林奚突然懊恼的道:“好像没接通,那头已经挂了。”
南浅不知道为什么,心在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仿佛一下子平静了。
袁桀珩说那个女人在帝景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那但凡是帝景的佣人应该都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她问一下岂不是就清楚了。
“小奚,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对不起,今晚我不能过去了,替我向伯母说生日快乐。”
“我也不回去了,生日每年都有,错过一次不是什么大事,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是你,我等袁桀夜回来,确定你们没事了我再走。”林奚不愿离开,这个时候她自然是要陪在南浅身边的。
南浅嘴角扯出一丝笑,“小奚,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我能应付过来的。”
“浅浅,你又在犯倔了?为什么每次难过的时候都不让我陪在身边。”
“真的,小奚,我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我求你,你先回去好不好,有些事还得我自己想通,别人是帮不了的。”
南浅态度坚决,林奚受不了她这目光,终是离开,“浅浅,有什么事情立马联系我,要是真难过了就去找我,还有我呢。”
南浅朝着林奚放心的一笑,无所谓的招招手,“赶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挑生日礼物了。”
林奚一离开,南浅脸上仅存的一点笑就渐渐的消失了,她换了睡衣,然后爬上了床,盖上被子沉沉的睡了一觉。
头疼欲裂,空旷的卧室她忽然觉得好清冷,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一看就是一个小时,直到手机酸胀的难受她才把视线收回来。
窗外的残阳照在玻璃上,隐约还能看到梧桐树晃动的身影,南浅觉得讽刺极了,刺眼极了,她竟然住在一个袁桀夜和他前女友共筑的爱巢里。
平日觉得美不胜收的帝景,现在望出去简直是一片萧条。
青山公墓,南浅倏地瞪大了眼睛,她发疯一般下了床,然后冲了出去。
张嫂刚打扫完楼上的卫生正准备上楼,南浅直接撞在了她的身上。
“哎哟。”张嫂跌倒在地。
南浅神情呆滞,听到张嫂的呻吟声才反应过来,立马扶起张嫂,“对不起,张嫂,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怎么样?”
张嫂扶着腰,此时也顾不上去检查自己的腰,因为南浅的脸色十分的不对劲,身上穿着睡衣,头发也披散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少夫人,“少夫人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这么慌慌忙忙的是要去做什么?”
南浅“噔噔噔”的下楼,有些事情她必须要亲自去验证。
这可怎么行,要出事的,这少夫人可是少爷捧在手心的人。
张嫂不顾腰上的疼痛立马追了下来,抓住南浅的胳膊,“少夫人,你这是要去哪儿?”
南浅脚步顿住,突然转身看着张嫂,“张嫂,我问你个问题,楼上的那间次卧是给谁住的?”
“浅小姐……”张嫂眼神一闪,猛地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立马捂上了嘴。
张嫂说的很快,可是“浅小姐”三个字还是清晰的落入南浅的耳朵,南浅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扼住,随时都有可能停止跳动。
原来真的有这么个人,袁桀珩并没有在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