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我是好人?”
“不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纤云一愣,然后赶紧紧张的摇头,表示这并非自己所求。
“你看,跟着那些人解释,她们也不会信。有人想要污蔑你,那不管你做什么都会污蔑你。而抱着先入为主的想法看待你的人,也不会因为你的辩解而对你改观。”长孙颖笑了笑,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既然做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不如什么都不做啊。”
“可是昭仪这样也太消极了。”纤云听着只觉得着急万分,她可是知道武婕妤的厉害的,就算是全心全意的防备,也未必能从她的手中讨得好,何况现在敌明我暗呢。
但是她又不能将着心里话说出来,一则武婕妤做事从不留把柄,就算是针对人也是风过了无痕的,她一个奴婢仅凭猜测就道一个婕妤的是非,那简直是死一百次都够了。再者就是武婕妤十分会做人,她又没有证据,说出来也没人信啊,所以就只能说有人,而不能说那人是谁。
眼下这状况,她不说清,似乎昭仪完全轻视了这件事啊。纤云紧皱着眉头,嘴巴动了动,最后小声的说道,“昭仪总不能这样任着人误会吧,至少,不该让皇后等贵人们误会啊。”
长孙颖看着她眉宇间不自觉的焦急,不由的笑了,“我连底下人都说不动,还能说得动她们?”
“这,”纤云咬了咬嘴唇,承认长孙颖说的有道理,心中顿时一片冰凉。
难道这安生日子又没有了?
“我问你,这宫里头谁最大?”长孙颖悠闲的坐在那里,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当然是皇后。”这个问题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纤云不假思索的说道。
“不对,”长孙颖摇了摇头,循循善诱的说,“哪个人是连皇后都怕的?”
“陛下。”纤云一愣,然后立马反应过来,“是皇上。”
“对了。”长孙颖点点头,“我们的时间有限,精力也有限,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我,所以那边只要最大的那个人喜欢我就够了。”
“可是这样,这样不就成了,”纤云承认长孙颖说的有道理,但是却本能的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不就成了奸妃?”长孙颖想起自己曾经跟李治说过这个问题,忍不住笑的更欢快了,“那又如何?奸妃可一直是生活的最好的那个人呢。”
“将着旦夕祸福系于一人之身,”纤云自己思索着,然后下意识的喃喃自语,“那也太危险了。”
“可是这天下人,哪个都不是这样?”长孙颖看着她,“只要皇帝喜欢你,那么就算是你再让众人厌恶,都可以生活的称心如意。而万一有天圣眷不再了,就算天下人都交口称赞你的贤明大方,但你能不能保住性命也是两说。”
纤云听到这话,自己回味了半天,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多了反而饶了远路。当她抬起头啦,看着坐在那里的长孙颖,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跟昭仪说了哪些话,顿时吓得一个轱辘就跪下了,“是奴婢放肆了,请昭仪降罪。”
昭仪是主子,她劝上一句,人家爱听了听,不爱听就当过去了,她这么辩驳,实在是大不敬。纤云在内心反省着,有些懊恼自己这个管不住自己嘴的脾气。
“行了,起来吧,你也是一片忠心。”长孙颖见她回过神来,抬了抬手让她起来,“你今儿的提醒很及时。”
“是奴婢庸人自扰了。”纤云笑了笑,然后低着头束手站立在那里,又恢复到规规矩矩的样子。
“也不完全是,虽然我们没必要跟着那些无法改变的事情费力气,但是知道谁在给我使绊子,却也十分必要。”长孙颖想着如今后宫的局势,眉头微微的蹙起了。
“那昭仪是打算展开交际?”纤云看着长孙颖忽然变得凝重的样子,有些不解她既然说了不用管,那知道又能做什么?
“不。”长孙颖摇了摇头,然后微弱的笑了笑,“这事情我自有主张,你就下去吧。行事跟往常一样,有人来拜见,就通通说我得病了,客气的推出去。”
“是。”纤云只觉得长孙颖的态度变了几变,让她觉得莫名其妙,便也没敢多问,顺从的走了出去。
等着纤云走了之后,长孙颖在那里思考整个始末,纤云说有人在背地里攻击她,从表面上来看,这个人应该是萧淑妃。
没有办法,谁叫萧淑妃最嚣张,一副跟长孙颖势不两立的人,长孙颖这边受到挑衅,一般都会觉得是她做的。
可是长孙颖细细一琢磨,却觉得这事儿肯定不是她干的。
因为萧淑妃眼高于顶,根本不可能会做这么细腻的舆论工作,更不懂得走“群众路线”。
如今的宫中,或者说是历史上的唐宫里,以笼络人心,走下层路线闻名的,可是另有其人啊。
那个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武则天。
她以着前朝皇帝嫔妃的身份入李治的的后宫,斗掉了王皇后和萧淑妃,可不是靠着电视剧里的小白兔圣母或者是王霸之气,而是凭着水磨石般的细心功夫,在赢得了众人的口碑和人心,走群众路线,陪着皇帝抑制世族的政策,成功的草根翻身,成了一国之母。
武则天最初抱着王皇后大腿时,便是将着所有赏赐分给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