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耶耶也知道,大家都默许了的。”李治拿着一个柿子,在手里头抛着玩儿,然后好笑的看着长孙颖的目光无意识的随着他手中的柿子上下移动,“其实果农很辛苦的,你见着入宫的只有一筐,但是他们从产地出发时,运的起码都有十车。一路上有可能闷坏,有可能冻坏,可能车翻了,可能船漏了……各种状况都要考虑。所以为了能在最后送上一筐大小都一模一样的果子,只有尽可能多运一些,这样最后能保证按时按量的交付。”
“这样一来,每年交接之后,总有许多剩下的。这些东西就是图个稀罕,贵又不贵,所以用来孝敬人最好。”李治停了手,将着柿子还给了长孙颖,“房俊刚当了太常寺卿,各地进贡的财货都在他那里交接,谁收了东西都不会不给他送一份,所以你要吃完了,再去找高阳要便是,不用客气。”
她前些日子的小心翼翼,他也都看在眼里。
有了李治这句话,长孙颖就放心了,不过她还是很好奇,“房俊是谁?”
“就是驸马啊!”李治一拍她的头,“这都不知道?”
电视剧里都叫房遗爱的啊。长孙颖在心里头默默的吐槽,委屈的看着李治,李治拍了拍她的头,耐心的解释道。“高阳的驸马叫房遗爱,字俊,是梁国公的次子,现在是太常寺卿。”
“哦,他人怎么样?”长孙颖好奇的是这个,是不是传说中卑鄙无耻下流懦弱好色!
“他?”李治想了想,“还不错吧,恭谦有礼,颇具才干,耶耶挺欣赏他的,要不然也不会把高阳嫁给他了。”
“哦。”长孙颖应了一声,心想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呢!
“你失望个什么劲儿?”李治有些狐疑的看着她,长孙颖赶紧摇头,“没,我只是感慨下驸马们怎么都是一表人才,就没有一个不成器的?”
“天家的公主哪有那么容易娶到。”李治好笑的“穷人家选女婿,都要堪看再三,何况我们家。”
“那倒是。”长孙颖吐了吐舌头,赶紧岔开了话题,在心里头将着那些个误导自己的电视剧骂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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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公主刚出了宫门,便看到有个少年正执马站在门口等候,顿时面上出现了喜色,催促车夫将着车辇赶快点,等到了他身边,掀开珠帘探了头出去,“驸马怎么在这儿,我不是说了,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要你别等了吗?”
“我刚好办完事准备回家,想着你在宫里差不多也该出来了,所以就等了等。”房遗爱看着高阳公主,面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其实我也没等多久,你别生气。”
“谁跟你生气了。”高阳公主哼了一声,然后看他,“还不快上来!马让小厮牵回去,这种事都要你自己做,还要他们做什么!”
☆、第23章 高阳
房遗爱显然是见惯了高阳公主发脾气的,温和的笑了笑,将着手上的缰绳递给身后的随从,然后上了公主的车辇,跟着他并排坐到了一起。
“看,手都冻僵了。”高阳公主伸手抓过他的手,嘟囔了一句,却是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用力的揉着。
房遗爱坐在她旁边,微笑的看着她,“入宫怎么样,没有受什么气吧。”
“没,虽然是长孙家的,但是也知道分寸,比她们家的十一娘要好处多了,难怪九哥喜欢。”高阳公主摇摇头,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我知道你不爱入宫,何必委屈自己”
“怎么能不去,要不是入宫,我哪里会知道太子对父亲已经厌恶到了这种地步,”高阳公主摇摇头,“那个乐童死的事情,大家都遮遮掩掩,就是为太子留脸面,可谁知道太子自己竟然闹了起来,在东宫中修了一个小屋,立称心的像,早晚祭奠,在室内徘徊,痛哭流涕。还在宫苑内堆成一个小坟,树起石碑,私下赠予称心官爵。”
“太子也太胡闹了些。”听着这些,房遗爱也有些吃惊,忍不住感慨道,“都是亲父子,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如此。”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跟父亲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的。”高阳公主说道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而父亲听说却假装不知道,也是觉得当初是太不给太子面子了,所以才在这里纵容他。”
“陛下这举动,”房遗爱听着这话,眉头皱的更紧,半天才感慨道,“不智啊~”
“可不是。”高阳公主也摇了摇头,“他这样纵容下去,却将着先前那巴掌的威力都抵消了,所以我瞧着,”
说道这里,高阳公主的声音忽然压低了,“太子怕是不行了。”
“这话怎么可以乱说!”房遗爱打了个颤,却是呵斥了一句,警觉的朝着左右看了看。
“我们俩私底下,有什么不能说。太子原本是好的,可是这么多年跟着父亲越来越离心离德。如今有着大义名分和父子亲情的羁绊,父亲一直对他容忍,可这份容忍能撑到多久?”高阳公主冷静的说道,“何况,父亲对魏王的偏爱人所共知,太子对父亲的容忍又能容忍到多久?”
房遗爱听着高阳公主的话,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说道,“魏王的书快编成了。”
“啊,”高阳公主一愣,等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