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橙没再管清洁工,等她重复了至少二十多遍以后,问橙这才开口打断到:“您想起点什么来了?”
“没有,我可以确定,我根本就不认识屠丹丹这个人。”
“好吧,不认识就算了,他们也许是打工后才认识的也说不定……”问橙一听不认识立马就泄气了,但她又马上燃起希望,低声自我安慰着,紧接着又想到了下一个问题:
“和您儿子一起离开的同学叫什么名字?这个带走您儿子的人您总该认识吧?不然您怎么放心让儿子跟对方走?”
这个问题的答案明显有些年代久远了,清洁工低头思考许久后才认真的说到:
“邹桦,绝对是这名,当初我儿子失踪后我有报过警,警方让我提供我儿子失踪的相关,我以前忙着赚钱根本不了解他的生活,只能连同学录一起交给了警方,警方看完资料后告诉我不用担心,只是我儿子跟邹桦约定好了,不闯出个名堂决不罢休,这才不回家的。”“额……这条线索警方都觉得没什么了,邹桦听名字就像男人应该也和屠丹丹没什么关系,难道是我猜错了。”
问橙听着清洁工的自叙,对突然又多出来的邹桦感到迷糊,自己还没明白屠丹丹是不是杀害对方儿子的人,这会又多出来个人,整件事果然没有自己脑补出来的情杀那么简单。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一定是见过我儿子的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吧!我儿子究竟在哪里?我等了他十年了!他走后的第二个月俺家瘫痪在床的老头子就因为思念儿子死了。
我当时怕给他的新工作添麻烦便没联系他,等我忙完了手头上的丧事,再想联系儿子时,他已经失踪半年了,我报警时,人已经联系不上找不到了!”
清洁工说着说着突然激动起来,推开凳子就要给问橙跪下,恳求她把知道的都说出来,问橙赶紧伸手去扶对方防止她真给自己跪下。
问橙扶着清洁工的同时还在揣摩说辞,她就是因为被清洁工如此热情的对待,心理上觉得亏欠对方,这种亏欠让她更不敢直接把她儿子的死讯说出来了:
“阿姨,我确实是与您儿子有一面之缘,但……但这个真相可能有些让您难以接受……”
“怎么会难接受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生是死你倒是给我个准信啊!”
清洁工被问橙这态度激怒了,反手抓住问橙的胳膊使劲摇晃着,非要让她给自己一个准确的交代,问橙本来还想再扯点别的转移话题,毕竟一个等了儿子十年的母亲,突然知道儿子死了,肯定会接受不了的,但她很快就被清洁工的突然袭击欺凌到手足无措,在没见过对方尸体的情况下,模棱两可的说着:
“他……额……大概是死了吧?”
“你果然见过我儿子,大概死了?为什么不确定!大概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脑淤血?植物人?躺在床上半身不遂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吗?”
有了问橙回答,清洁工自己又脑补出了很多结果,但每一个结果又都是坏的,这让她感到不安,十年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念出现了裂缝,儿子虽依然生死不明,但这次坏消息大过了好结果。
清洁工一时接受不了失去了理智,本来是抓住问橙胳膊的双手突然移动到了问橙的颈部,猛的用力扼住问橙的咽喉凶狠说到:
“我不允许任何人说我儿子的坏话!他一定还活着,并且活的好好的!谁敢说我儿子的不是!我就要让他付出代价!五年前是他,五年后就是你!谁都不许说我儿子!”
问橙意识到自己委婉了半天还是把对方激怒了,马上憋住一口气快速低头,试图用自己下颚的力量给自己留住一口气,以此来对抗清洁工的突然疯狂。
感受到问橙脖子突然变硬了的清洁工,马上加大了力道,凶狠的说着:
“我劝你放弃抵抗去陪我儿子吧!他如果真的遭遇不测了,也是因为你这种人的见死不救!”
被掐懵了的问橙根本不知道清洁工哪里来的力气,不仅能将自己提起,还能将自己狠狠的扔出去。
问橙被甩飞出去撞在墙上,后背发麻猛烈咳嗽的同时,整栋房子也开始剧烈的摇晃,不断有碎石沙土从屋顶上往下掉落,桌子上的饭菜很快就成了第一批受害者,大块的天花板突然落下,砸塌了桌子,也让饭菜散落一地;有几个虾仁崩到了问橙脚边,刚才还晶莹剔透鲜美白嫩虾仁,此时居然变成了黄纸扣。
虾仁的突变让问橙异常震惊,打量四周,鞋架柜子墙壁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坏凝结上蜘蛛网,屋子内剩下的断壁残垣也是那样的摇摇欲坠,让问橙根本不敢在屋内再多待一刻!
她捂住脖子,拼命的忍住咳嗽想从地上爬起来逃难,清洁工看到桌旁自己儿子的相框被天花板碎石掩埋,她马上跑过去捡暂时忘记了问橙的存在。
问橙正想避开她,摇晃着奔向屋门口的时候,又一块天花板落下,清洁工被砸中后脑勺,她整个人被砸趴在地上;问橙都快要摸到屋门把手了,突然听到了身后的惨叫声,本该快速离开的他终是因为善良又折返回来救人。
她忍着掌心伤口的疼痛使出吃奶的劲,奋力的抬着压在清洁工身上的天花板残骸,努力想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