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尽力追,但……但你们别把血抹到我车上,我怕晦气。”
司机虽然答应着尽量追,实际行动却是从小路穿出去直奔警局。
而单谚听到司机说‘血’字以后,以为问橙脸颊上的血污掩盖了伤口,自己刚才递纸巾的时候并未看到,马上探头再次打量问橙的脸颊,并未注意车窗外面的路已经被暗改了。
“洛星河受伤了?被刚才那个胖女人打的吗?”
单谚并未看到问橙沾有血迹的另一侧脸颊,反而看到她在用自己给的纸巾隔着毛衣按在洛星河胸前,白色的纸巾很快被血迹浸红,单谚立刻意识到受伤的人是洛星河,而以问橙现在的力道和方法根本不足以给洛星河止血。
虚弱到动一下都费劲的洛星河听到单谚说话,强撑着坐直微微睁眼回应到:
“旧伤,不碍事,我刚才用过石头这是正常的霉运期反噬,我命硬,死不了的,不用管我都行。”
听到洛星河说死不了,不用管,一直默不作声的问橙突然对司机吼到:
“司机,去医院!我家亲戚马上要断气了,死你车上可不吉利!”
一听到车上的人会死,司机也急了,马上联系出租车系统监控平台让他们帮自己报警,去医院找自己,自己先送人去医院救命。
单谚听出问橙急了,按住问橙肩膀冷静的说到:
“让开,我来救他,你隔着衣服,越按伤口裂开的风险越大,你不敢撩他的衣服,我来。
你帮我把柯木子的位置发给钱队,本来想等收回青铜钺再联系钱队,现在只能让他自己多加小心别被青铜钺误伤。”
问橙还处在满手是血不知所措的状态,肩膀就被单谚按住了,这一按让她莫名觉得安心,听着单谚说的话,她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被洛星河用外套护住推搡着逃跑的时候,她就感觉到洛星河衣服湿漉漉的不对劲,伸手摸到是血以后,她立刻冷静下来,一句多余的话也敢说,生怕影响了洛星河的安排浪费时间,努力配合着他跑回出租车上。
好不容易回到了出租车上,问橙又被胖寡妇砸玻璃的凶狠吓到,她清楚的看到胖女人身后的亡灵举起手握紧拳头,随着扫把杆一起砸在后车窗上,车窗的裂痕让问橙有些心悸,她害怕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若不是单谚递给她纸巾,她才反应过来要给洛星河止血,现在的她都还是处在失语蒙圈状态的。
主动和单谚换了个位置以后,问橙马上开口道歉:
“对不起,我一紧张忘了止血前要先检查伤口。”
听到问橙道歉,单谚和洛星河几乎是同时开口说到:“不怪你……”
他们两个为彼此之间的默契震惊到,同时看向对方,问橙瞬间觉得自己像个没用的电灯泡,马上伸手问司机要单谚的手机,发定位通知钱修柯木子的位置。
问橙正在编辑信息,身旁的单谚和洛星河就像互看到眼睛累了一样又同时慢半拍开口宽慰问橙到:
“你已经很棒了……”
他们在听到彼此声音后,又同时看向对方,洛星河先开口到:
“问橙是在向我道歉,你跟着掺和什么?她不需要你安慰。”
单谚也不甘示弱紧跟着反驳到:
“你脸都白成纸色了,少说两句话还能节省体力坚持到医院去!你刚才把问橙吓的都不敢说话了,她的道歉是在有心理阴影后的自责!以后她看到血就会想起你!我有心理医师资格证,我安慰她比你安慰她靠谱的多。”
“等下,你给我治病下结论,你问过我的感受了吗?我没产生心理阴影,以前我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就一点血吗,无所谓的,擦擦就干净了。”
已经发完信息的问橙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抹抹脸上已经干掉的血污,感觉擦不掉后,从口袋里找纸巾,单谚顺手把自己手中的湿巾递到问橙手中,换了她刚拿出来的纸巾。
“用这个擦快,不然你一脸血怎么帮洛星河办住院手续。”
单谚强行为自己用湿巾换问橙手中的纸巾找理由,随后拿着纸巾伸手掀开洛星河的毛衣。
随着衣服被掀开,正在擦脸的问橙也凑了过来,探头略过单谚的肩膀偷看洛星河身上的伤口,以刚才的出血量,问橙已经脑补出洛星河身上会是个巨大的伤口,流脓溃烂缺块肉都有可能。
但随着伤口露出来,连透过后视镜偷看的司机都异常的失望,他比问橙和单谚先一步吐槽洛星河身上的伤口:
“我真以为人要死车上了呢,刚才差点就闯红灯了,就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伤口,还没我后玻璃被砸的裂缝大,那顶多是被柜子角戳了一下,除了伤口周围的青紫有点可怕,整个伤口不管它,最多三分钟它就自动愈合了。”
司机的吐槽让单谚都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似乎是想给问橙找回点面子,不然她刚才为了洛星河的这点伤口对司机大呼小叫,就有些过分的小题大做了。
“不,他的伤口没有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这是……内伤,周围的青紫是被重物撞击,这应该是被羊角锤砸的,以前至少断过三根肋骨,并且伤及内脏,不然他都不敢自称旧伤!”
单谚这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