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大爷解开自己呢子大衣的扣,露出里面穿的深蓝色中山装,又将衣扣解开,再将手伸进衣服口袋内,随着栾大爷的手指隔着衣服口袋里的内衬在密码盘上输入密码,每按一下,按键盘都发出滴滴的按键音。
伴随着输入结束,铁门向内缓缓开启,洛星河趴在地上呼吸困难的喘息声已经清晰可闻了,他也怕被门砸到脑袋,见门打开自觉的向一旁靠了靠,但还是因为暂时缺氧,眼前全是金星,根本看不清门外站的人是谁,身体每动一下都异常的困难。
问橙看到洛星河的脸后将门缝推的更大了,洛星河躺在地上用尽全力突然大喊一声:“小心!”
随着洛星河的话音刚落,栾大爷反应迅速拉着问橙快速后退两步避开门口,迎面就从门内窜出两道白影,冲着问橙和栾大爷的面门袭来,问橙下意识的紧闭双眼高喊到:“以契为证!”
就在其中一只面目狰狞的厉鬼指间划过问橙脸颊之时,御剑心瞬间现身,双手同时拽住了两道要向前扑去附身的鬼影,两手同时用猛劲往下一拉,两只厉鬼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求饶。
“放过我们吧,我们愿意跟你们回阴司接受惩罚!别打我们了,我们生前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啊。”
两个厉鬼喊着相同的话,都想弯腰对问橙磕头求饶,奈何身后有御剑心拽着后颈,他们根本弯不下腰,只能以跪地而立的姿势被迫看着问橙。
问橙看着他们的脸,被他们盯的犯恶心,其中一个厉鬼的脸上在不断的从烫伤的伤口内,向外流着黄褐色的液体,另一个的脸就像融化了的冰激凌一样,脸皮下垂结疤严重,五官移位到所有脸部器官都快掉到下巴上去了,脸的上半部分光秃到膈应人。
“御剑心,你还是先让他们两个低下头吧,我看着怪恶心的,回头我再吐这,你又不帮我打扫。”
御剑心按照问橙的指示松手,两只厉鬼似乎是碍于身后站着御剑心,被松开后就十分恭敬的跪在地上,没有任何要逃跑的举动。
“你们先报一下自己的名字,我开卷核对一下姓名。”
问橙也怕这两个鬼是在装弱小,一边问着他们的名字,一边从身后拔出青铜剑递给御剑心,反正阴司那边已经同意先斩后奏了,只要这两个厉鬼不配合敢逃跑,砍死了就算御剑心的孽障,跟自己没关系。
两只厉鬼微微抬头见问橙将青铜剑亮了出来,又赶紧低头趴在地上,一前一后老实的说着自己的名字和生平。
脸被烧化了的厉鬼先开口到:“小的第五夯,嘉庆年间持刀抢劫,放火焚尸时没注意自己腿上也沾上煤油了,小的就被自己给点了。”
脸上不断有脓水渗出的厉鬼马上开口跟上:“小的西门石柱,民国时期调戏大家小姐被抓住,在警局里受刑而亡。”
问橙按照他们的名字在布卷上找了起来,找到后再次核实他们的身份:
“第五夯,占山为王持刀取三十六人性命,怀孕妇孺襁褓幼婴都未放过,特批入孽火台,受火刑一万年。”
“正是小的,小的已经诚心悔过了,如果能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小的一定好好做鬼,还请您不要将小的收入这布卷之中押回孽火台。”第五夯马上叩首认错,请求问橙饶了他。
“低头,别看着我说话,我犯恶心!你刚才不仅隐藏罪行,还在这装无辜,再怎么求饶也没用!我完全没有看出你有任何一点想改过自新来!证明是你本魂就行了。”
问橙说着握住布卷一端,对准第五夯头顶将布卷猛的一甩,第五夯惨叫一声凭空消失;问橙转头看向西门石柱说到:“收押一个,现在该你了!”
“西门石柱……”
问橙光念出了他的名字,对于他的罪行问橙完全念不出口,十二个未满二十岁的女学生全惨遭他的毒手,已经不是简单的调戏问题了,他完全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看着他的罪行问橙被膈应到恨不得给他两巴掌,这种人渣中的人渣应该送入第十八层无间地狱不断反复阉割,只是在孽火台被火烧,真是便宜他了!
“你自己应该清楚你干嘛了,我念不出口,确认是你这个人渣本魂就行!”
问橙忍住怒火提起布卷刚准备收了西门石柱,栾大爷的哀嚎声从暂存室内传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动青铜钺!”
问橙还没反应过来栾大爷什么时候进的暂存室,甚至连他在喊什么都不知道,走廊的另一端就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程保安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连八十八的门票钱都付不起,一看就不是来参观的,果然是来偷东西的!还有你!老栾……”
程保安拿着警棍刚跑近了,正好看到栾大爷从暂存室内出来,还未等他说完话,正跪在地上的西门铁柱抓住时机‘嗖’的一下附在了程保安身上。
御剑心挥剑刚要冲程保安过去,栾大爷略有些疯癫的冲出暂存室,撞了御剑心后背一下,间接害他刺空;栾大爷奔着问橙就跑过去了,抓住问橙的胳膊使劲摇晃,就像犯了疯病一样,不断的重复着:
“青铜钺丢了!铜钺丢了!D市的男人们要有灭顶之灾了!她回来了!她回来!天黑黑,风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