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心知道自己根本叫不醒装睡的人,正要放弃争辩,突然想起了两个人之间最初的矛盾点是宿枫的魂魄,他索性将问橙的死抛出看钟喜如何解决:
“你想让本尊原谅宿枫,但你知道宿枫与本尊契人之间的恩怨吗?”
“什么恩怨?我只知你阻拦了宿枫魂魄归家,宿戈思念姐姐这才举办冥.婚为她找个家。”
御剑心被钟喜的刻板气到了,若不是他正好引出了后话,自己根本不想搭理他这种死心眼的人。
“先是宿戈持刀伤人,险些将本尊的契人打死,后有宿枫含冤而死被怨气冲了魂,无差别伤害将本尊契人活活勒死,本尊只是替契人微微报了一点仇,你却在求本尊原谅她?那本尊的契人就活该身死吗!”
“那倒不是,是我刚才不了解情况,现在刚知道你们之间原来有如此巨大的恩怨,但你的契人已死,她又不需要冥.婚,为了不经我的手毁掉宿枫姑娘死后的宁静,还请你高抬贵手放宿枫姑娘一马,让她归来看一眼即可。”
钟喜再次弯腰鞠躬叩请御剑心原谅宿枫,气的御剑心分分钟想挥剑砍了他。
“你是榆木脑袋吗?你没听懂本尊说的话吗?本尊的契人因她而死!因为她!二十四岁的生命戛然而止,鬼杀人就像兵灵杀人一样是重罪,都算异类杀人!如此重罪洗不白了!这场婚礼本就是宿戈自我安慰的闹剧,根本不成立,你陪他随便办一场婚宴玩玩闹闹即可,根本不需要宿枫现身!”
御剑心被钟喜气到头疼欲裂,身上似乎有股力量要因为愤怒觉醒,虽说钟喜榆木脑袋不懂变通,但以他目前的所做所为,还不至于让自己出手教训他,但自己再多与他争辩几句他的命还在不在就不好说了。
为了避免自己因为控制不住这股未知的力量,而对钟喜动杀心的御剑心主动离开内室不再跟他做过多的争辩,但他扛着青铜剑正要出门,又撞上了在主厅与内室格挡旁偷听的洛星河,御剑心顺势拉起洛星河的胳膊,撸起他的袖子展示给钟喜看。
“看到了吗?宿家姐弟灭我契人,还用这种灵化固魂锁诓骗本尊来宿家庄,你就算要主持正义,也请你先管好宿家姐弟!而不是在这里巧舌如簧恶心本尊!”
御剑心连续反击几句,怼的钟喜一时没想到该如何回应,暂时安静下来的他低头不言,默默跟在御剑心身后一同走出内室。
御剑心转身甩开洛星河的手,正要出门之时扫了一眼立于屋内阵中双眼紧闭的棠杰,猛拍棠杰一掌推他出圈阵,棠杰摔倒的同时双眼瞬间睁开,惊愕的打量着屋内红白相间的一切。
棠杰意识到自己在雾气中昏迷后可能被人做了手脚,立刻脱掉身上的红衣摔在地上,找到门口的位置后,一把推开要阻拦自己离开的钟喜,追着御剑心向屋外走去。
御剑心根本没注意到棠杰已经脱了喜服追了上来,还在向外走着,他越来越控制不住体内这股力量了,再在这里多停留片刻,都有可能会让自己因为这股莫名出现的力量失去理智血洗宿家庄。
偏偏他越想离开,就越有人不让他离开,宿戈看到御剑心带着棠杰出屋,马上推着轮椅挡在他的面前,高声喝止到:
“站住!你不是不阻止我姐姐的婚事吗?怎么又要把我准姐夫带走了!你这是阻止我向庄中的神兽报恩!”
御剑心这才发现身后跟着棠杰这个尾巴,前有宿戈无理取闹的拦路,后有棠杰不想留下的追随,更有钟喜那种一根筋的榆木脑袋非要见宿枫的魂魄,种种事堆一起让御剑心越发心神不宁。
无法静心控力的御剑心越发清楚的感觉到到身体里有股久违的力量,就要突破底线觉醒爆发了,但自己又从内心中抵触这股力量,潜意识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一旦开启那股力量,它的危险会让自己现在的生活被毁掉,更有无数的生灵会因为自己而消亡。
越是这种压制力量的关键时刻,宿戈絮絮叨叨讨要姐夫的声音,棠杰不知情况叽叽喳喳询问的声音,钟喜再次要求见宿枫魂魄的诉求,重重声音像紧箍咒一样传入御剑心耳中。
被众人乱事逼到头疼欲裂,在暴走边缘艰难抵抗的御剑心几经周璇压制后,终是选择遁回青铜剑内维持现在的生活,用逃避的方式阻止这股力量的突然暴走。
站在御剑心身后的洛星河看到御剑心微微皱眉,似乎是要伸手扶额,却又在手刚抬起来的一瞬间突然昏厥,他察觉到问橙身体的异样马上伸手去扶问橙的胳膊,顺便接住了要掉落到地上的青铜剑。
知晓御剑心已遁回青铜剑后,洛星河冷静的指挥着现在的局面:
“棠杰你留下来给宿戈一个交代,你对他做什么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你别再跟着我们了,我先带问橙去休息。”
洛星河对棠杰略做安排,横抱起问橙刚要离开,院门外面本是漆黑一片的树丛中突然亮起荧荧绿光。
这些绿光满满当当的围了院子门口一圈,看光点分布和微微整齐的颤动,这得有至少二十只散发着幽幽绿光的奇怪东西趴在草丛中等候时机,它们躲在暗处似乎是在凝视着自己,阻止院内的一切逃离出去。
洛星河对未知的事物出于本能的抵触,试探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