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手机吧,正好第三个地址也发给我了。外套你留着吧,吃完馄饨咱们就去这里。”
洛星河微微叹口气,将手机递了出去;两个人的三观略微有些不合,自己只能努力靠近她了,谁让她根本没经历过人下人的苦,理想化的可怕,自己又不能拉她一起沉沦入泥泽,那样自己靠近她就没用了。
“呼,有地址就好办了,但你这车速直接不行啊,咱们永远比对方慢一步这就很被动了,弄不好这个地址去了,咱们又只有被吴郝追的份。”
问橙为了缓和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吐槽着洛星河车速慢,毕竟这人是御剑心给自己找来当保镖的,就算他的目标是自己,他出去了也得说自己是华北莫家洛星河,两个人关系处太尴尬了不好。
“车速慢?呵,我那是怕你被我甩下车!把衣服披上快吃,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秒到。”
洛星河也在努力的活跃着气氛,顺手把自己的外套再次给问橙披上。
吴郝终于成功的先问橙一步到达了第三个地点,那是有些靠郊区的城乡接合部,到达后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为了堵问橙,吴郝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沿着地址上的商店街挨家挨户检查门牌号,确定地址上的最终地点。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凌晨的寂静,吴郝被吓到一哆嗦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马上寻声跑去;自己难道又晚一步?对方又得手了?
等吴郝寻声跑到靠近街尾的标本店时,一个疑似成年人的身影抱着一个疑似孩子的东西,从标本店门口的下水道内钻了出来,随后以非人的速度快速钻进了路边的绿化带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郝愣了三秒钟,马上跑去绿化带内找人,就这速度依然还是晚了一步,别说人了,绿化带内连个野猫都没有,扒拉半天草丛只找到一个刚能允许一个篮球进去的地洞。
“洞?两个孩子一只穿山甲!”吴郝看到洞突然想想起了问橙的‘胡’话,马上转身向店门紧闭店内漆黑一片的标本店门口跑去。
空灵的童谣声从标本店的门缝内传了出来:
我在路上走走,橱窗里面望望;
脸蛋脸蛋脏脏,姨姨姨姨擦擦,
衣裳衣裳旧旧,叔叔叔叔换换,
鞋子鞋子破破,伯伯伯伯买买,
宝贝宝贝丢丢,妈妈妈妈哭哭。
吴郝被这童谣声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在汤昊先家里,他的手机就是在播放这个童谣,并且手机是早就该淘汰了的老式翻盖机。
将它与汤昊先家整个房子的高档摆设一对比,就能看出它异常得格格不入;该被淘汰的手机出现在高档房间内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这部手机是在汤昊先被剥下的人皮上发现的,绑手机的位置就像是将手机揣进了口袋里一样。
吴郝带来的同事趁吴郝发呆思索的时候,已经找来了撬棍,硬将店铺的卷帘门撬开,钢化门敲碎。
等他们进去的时候,店铺老板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他的双脚被切断,没做任何止血措施,血喷涌了一地。
吴郝马上叫救护车,联系钱修汇报情况:
“钱队,莫问橙这次没来!”
“啊?没去你激动什么?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到你在笑了!说清楚点,我跟莫问谦在仓库里查吉稚案的卷宗呢,受害人朱得凤朱望龙都与十几年前被拐后失踪的吉稚有联系。”
钱修用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手还在翻着卷宗,他让问谦把问橙来警局后做过的所有事1:1的还原了一遍,这才发现问题出在吉稚案上,马上开始找资料,想确定这案子和汤昊先有没有关系,还没查到吴郝就打电话来了。
“又伤了一个,双脚被砍断了,这个人是开标本店的,五十多岁叫……河盛明,是这条商业街的……老板?整条街半数店铺都是他租赁出去,自己天天收租玩的产业。”
吴郝念着同事递过来的户主信息,声音里掩盖不住的吃惊。
“这家大业大的挺牛啊!”
钱修将资料摊在桌子上,认真打起了电话,顺手用桌上的笔在本子上写下了河盛明的名字。
问谦马上将名字输入电脑,比起汤昊先的底子干净,河盛明资料里唯一的案底他还是报警人,报警原因是被流浪汉把店给砸了,警察调解后发现是因为流浪汉的儿子丢了,他这才受了刺激神智不清,在犯病的情况下砸了河盛明的店,事后河盛明自认倒霉没要赔偿,流浪汉被送去医院后河盛明还垫付了医药费,这案子就以这个结果结案。
“钱队!单……单谚穿着病号服来了。”
“什么?”
钱修正看着电脑上的卷宗,突然听到吴郝提单谚,以为自己听错了,自从自己把他卖给民警那边,查了个大学生宿舍偷衣服的事,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单谚说自己没病,医院硬留他住宿观察,他就以上厕所为由穿着病号服,爬到了要开走的救护车车顶上了,他最初的目标是离开医院,只要救护车停车他就下来,结果是我叫的救护车,市区里车没停一直开到了郊区,他手扒车顶都扒麻了……”
吴郝将单谚的话转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