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河的一套长篇大论下来,博物馆馆长程风直接听呆了,转头看向栾大爷,也用眼神向他求助。
栾大爷不清楚逃跑的西门石柱都犯下过什么罪行,只能强行硬辩妄图可以翻盘,把青铜钺的丢失推给莫家:
“博物馆人员稀少,我们可能会出现监管不力,让某些普通人钻了有通行证可以随意进出密室的空子,但厉鬼遍地是,光我听到的消息,阴司给你这小丫头片子可是开了张四百厉鬼的罚单,你别拿普通小鬼忽悠我这身经百战的老油条,我告诉你今天这事……”
栾大爷还未说完,问橙突然开始叫好:“好!说的太好了!”
这一嗓子下来,就像是同意了要为找回青铜钺负责一样,但真实的情况却是……
因为洛星河刚才的话让问橙听入迷了,她从没这么佩服过洛星河的口才,就算他说完了,问橙还一脸崇拜的看着他,自豪的对他悄悄的竖起大拇指,根本没注意栾大爷已经开始讲话了,她一时没忍住对洛星河刚才那番话的喜爱之情,拍手叫好想夸赞洛星河两句,结果变成了如今这尴尬的局面。
洛星河也误以为问橙这是要同意了,这可把洛星河气的不轻,也顾不上礼节之类上的细节问题了,拉起问橙胳膊两人一起转身面朝墙角,小声呵斥着问橙的草率:
“问橙,你想干嘛?青铜钺内的兵灵是厉鬼亡魂,直女癌思想严重,生平最恨别人说女子不如男,你好什么好,我刚才白费半天口舌好不容易让局势对咱们有利了,你一个好字一出,咱们彻底功败垂成了!”
“我是夸你说的好,我刚才还在回味你话里的玄机呢,反应慢了一丢丢,怎么了?我答应什么了?”
问橙根本没听到栾大爷说的话,也就更不可能知道自己错哪里了。
“你可真是人才,你若不是莫家仅剩的唯一独苗苗,就你这粗神经这辈子都……只会嘻嘻哈哈毫无压力的活着。”
洛星河本想说难听的话,但一看到问橙的脸,他还是没忍心说出来,拍拍问橙肩膀默认帮她担下这事了。
“你刚才叫好的时间不对,等于是你同意了帮博物馆找回青铜钺,不过没关系了,有我在,就算咱们找不回来,我也会先护你周全的。”
“额……你这护我周全是真心护,还是盘算着给以前的自己洗白,留下个忠仆的好名声?方便自己暗戳戳的干其它事?”
问橙对洛星河还有点抵触的,就算洛星河给了问橙保证,问橙也还是忍不住把本该装不知道的话摆到明面上来说。
“现在是你在乱叫好,咱们的气势已经输了,不接这事都不行了,你不为自己考虑如果找不回青铜钺要怎么办,居然还有闲工夫防着我?从你留下我当家仆的那一刻起,咱们就是被捆绑在一起的,我一定不会害莫家,你也别再乱猜了,我自己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洛星河食指微蜷敲了问橙脑袋一下,非常认真的承诺着,自己不会害莫家。
“信你,信你,我信你行了吧,敲我脑袋手劲这么大,我现在魂魄还没恢复好,身体依然处在半生半死状态,一点淤青都要恢复两个星期,我和你也没那么亲近,别再对我动手了。”
问橙揉着脑袋撇嘴抱怨,眼角余光扫见栾大爷和馆主还在翘首以盼等着自己的回复,问橙抹一把脸换上一副笑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栾大爷。
“栾大爷,我刚才的叫好,是夸我家家仆说的好,既然您是铁了心要让莫家负责,我刚才的好又那么会卡时候,这就算是我答应下来了,这答应了那就必须要去做。
我可以帮你找回青铜钺,但你也要帮我抓住逃走的西门石柱你看行不?这是他的罪行,实在是有碍观瞻我根本念不出口,还请您过目。”
问橙说着将阴司布卷递给栾大爷,栾大爷看到西门石柱的罪行后马上开口说到:
“这……这是大事,这种事情要上报给契管局的,你……你不会是想私瞒此事吧,这个厉鬼明显就是仇恨女人,若让他在人世间游荡,其中危害根本不亚于青铜钺针对男人做的那些事。”
“既然能汇报契管局,您还在这跟我扯皮什么?您难道不是想隐瞒青铜钺丢失的事,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幸亏问橙脑子转的快了一步,这事差一点就砸手里了,无论是青铜钺还是西门石柱,这事一旦上报契管局,不出意外济南爷爷找的还是自己,理由肯定是这本来就是莫家的事,年轻人需要历练等等……自己这次一定要拦住,绝对不能再两件事一起办了。
“这……”
栾大爷一看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他也犹豫了,找西门石柱才是莫问橙的正事,她若被逼急了真把青铜钺丢了的事声张出去,契管局的罚款事小,在自己眼皮底下博物馆里的真品变赝品,自己这还有两个月退休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莫问橙,咱们开诚布公一下吧,我还有两个月退休,青铜钺这事坏名声,我也不想跟你多费口舌了,一口价三万块,把青铜钺带回博物馆,至于青铜钺里面的那位祖宗,你要能除掉最好,除不掉也不强求你,你自己家走丢的这个,没出大乱子前我可以替你保密,但能瞒多久谁也不知道!”
栾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