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焚烧蜡像的火蔓延到了姚林熙的身上,姚林熙被烫醒,他看清面前守着自己的人是谈星后,本能的挣扎着想带谈星逃离火海。
但嘴里的异味让他有种飘飘然不真实的感觉,面前这一切仿佛都是假象,自己被火灼伤的胳膊慢慢的不疼了,自己有种想在火中继续待下去的冲动,火中的热浪袭来就像夏日海风轻脸庞一样舒服。
胥日昇是有自己的小算盘,他绝对不能让长针和针盒同时到棠杰手里,不然契管局会认为自己有了整个罗盘;怀璧其罪的道理傻子都懂,就算自己不拼装罗盘,只要师徒两个还在契管局的管辖范围里生活,往后这日子就不好过,唯一逃避的方法就是从根源上斩断针与针盒接触。
“我……”
问橙拿着长针被胥日昇怼到无话可说,她是想带着闻王一起去震慑凶手的,如今闻王不在了,自己替她出头单独去合适吗?
“你什么你,别再耽误我们的时间了,去晚了错过吉时结不了工资,我们师徒两个全要饿肚子,你养我们吗?”
胥日昇推开问橙拉着棠杰向小区外走去。
“等等,闻王的葬礼在那举行?我能去看看吗?”
问橙琢磨了下觉得自己还是得多管一下闲事,又追上胥日昇要葬礼地址。
“她叛逆到父母都与她断绝关系了,她怎么可能还会有葬礼,谁给她办?她那群狐朋狗友们?别看她年纪轻轻的人生已经被毁的七零八碎了。”
胥日昇的话特别扎心,让问橙心里为之一颤,胥日昇以为问橙不知道闻王是怎么死的又补充到:
“闻王死的挺曲折,光是查死因换了两个法医,最后用的还是没证的野鸡法医,不过那法医是医学院在读的大二学生,验的基本没错证明她是吸过毒后,剧烈运动心肺衰竭而亡,车祸只是诱因加速了她心跳过快毒气攻心而已,她父母也同意了处理结果,陶驰给她家赔了点钱,顺便给她父亲升职。”
“啊?您说的是吸……吸毒?”
问橙对闻王的死因为之一振,这死法再离谱也不能离谱到与现实不符差这么多吧,陶醉是怎么闭着眼给陶驰打官司的,非法手段都用到验尸上面来了?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为了让闻王相信自己的死与别人无关,我专门托关系去警局找的结案报告给闻王解释了一晚上,需要我再给你简单解释一下。
问题出在闻王自己身上,她主动辍学借钱贷款去为所谓的爱豆站台,为了她喜欢的明星把自己打扮的奇装异服,成了问题少女,经常出入乱七八糟的地方赚钱染上了毒瘾,她还经常因为打架出入警局,她父母也为此觉得丢人离婚了。
闻王出事那天是她自己为了明星站牌该放在那里,和别人抢场地打了一架,她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一挑十打赢了,抢了个最显眼的地方放爱豆的易拉宝,输了的那方不服气又叫来了一群人帮忙围堵她。
那群人的头头恰好就是她的债主,新仇旧债逼闻王还钱,当时的她连自己都养不活,根本没钱还债,这就出现了追逐。
那波人追了她两条街,她才从小路逃跑绕回了她回家附近的那条路,被陶驰意外撞死了,她的死就这么点事,唯一被陶醉动手脚的地方,是拿她吸毒的事做文章,说她被撞前人已经心跳过快死了。
是她自己被贞锦绣取了头发,记忆出现断层,以为自己的死多么多么委屈,就这还觉得自己是死在为爱豆捧场的路上被人暗算的,真是年轻不懂人间疾苦……”
胥日昇异常痛恨瘾君子们,所以知道闻王是瘾君子以后就对她讨厌起来,一时没忍住多说了几句话里话外都透露着鄙视闻王的意思。
问橙没再听胥日昇说什么,连招呼都没打转身离开,回家换了身衣服,将长针上的发丝解下缠在小手指上,主动给闻静打了个电话。
简单询问一下闻王父母的事情,知道了他们把闻王的后事全交给济南爷爷的丧葬公司,他们根本不会露面,因为他们在闻王死后复婚了,还要去迎接一个新的生命,根本不想再提起闻王。
对于这个消息问橙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开始了新生活,但想想闻王临死时的那段记忆,她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帮闻王一把。
在问橙的强烈要求下,闻静多方打听,才帮问橙问到了闻王母亲待产的医院;当天下午问橙就顶着一头粉色的假发,画着浓浓的烟熏妆,一身朋克皮衣提着水果去拜访了一下。
问橙去的时候闻王的母亲正坐在产床旁靠着窗口晒太阳,阳光撒在她身上有种慈母的感觉,闻王的父亲正坐在一旁削苹果。
问橙刚进入病房的时候,闻坡因为问橙这身打扮削苹果皮的手抖了一下,苹果皮断了,但他看清问橙面容后很快恢复了平静,继续削皮,并未跟问橙搭话,反而是闻王的母亲王媞先开口问到:
“你是走错病房了吗?这里只有我们。”
问橙走过去递上水果篮,主动打招呼:
“没有,我找的就是你们。
你们好,我叫莫问橙,闻静的女儿,我也不知道该叫你们什么?闻家辈分有点乱,闻王得叫我表姑。”
问橙的主动打招呼,让空气瞬间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