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芎跟着问橙走回简易化妆间门口时,正好看到刘洋从化妆间内走出来,身后跟着两名警员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的裹尸袋说明了里面装着的是死者。
刘洋应该是完成了初检,要将尸体带回警局再做详检,问橙主动让路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一点一点的向后退着远离化妆间。
她本想等外勤警员们离开后自己悄悄的熘进去找鞭链, 但刘洋就从问橙身边路过,一眼就看到了问橙,一次性手套都没来得及摘,上手就抓住了问橙的胳膊,向问橙抱怨起屋内的情况:
“化妆间里就没有一个东西是在原处的,你是有多强的破坏力,还是说你就是凶手?还有你刚才跟着单谚跑了也非常可疑……”
刘洋正说着话,问橙突然反向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腕, 因为双手的互相牵制,两人瞬间面对面形成了一个圈。
问橙的奇怪举动把刘洋都吓傻了,他此时离问橙近到鼻尖都扫到问橙的头发了,而问橙根本没有要避嫌的意思,依然死死的抓住刘洋的手腕,只是因为他手中有个物证袋,袋内装的正是谷家的鞭链。
虽然刘洋的身体被问橙吓到僵硬不敢乱动,但好在他的理智还有,感觉到手腕一疼后马上清醒和问橙撇清关系:
“我……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离我这么近,我就能打消对你的怀疑,周围的人都看着呢,是你往我身上贴的。”
此时的刘洋心脏狂跳,平时他能接触到的异性只有尸体和学姐苗青云,问橙这主动的样子,还有那头发上的桂花香,换谁谁也会想入非非, 刘洋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要犯错误了。
随后他的鼻子有些不受控制的又嗅了嗅问橙头发上了桂花香,结果嗅到泥土和血腥外加纸灰的味道,刘洋立刻想起问橙说她摔倒在地上过,主动低头仔细观察问橙头发中混杂的杂物。
刘洋刚才的话引起了问橙的反感,她本想先夺下鞭链再回应刘洋,但感觉到头发不对劲后,她突然抬头看向刘洋。
偏偏刘洋此时正瞪大眼睛检查头发内的东西,问橙这一抬头,两个人的距离已经严重超过了安全距离,鼻尖都蹭一块去了。
出于本能的厌恶她马上松手避嫌,也示意刘洋松开自己的手腕;刘洋也确实松开了问橙,红着脸后退两步刻意拉开自己和问橙的距离。
更绝的是,此时因为接受不了自己又失去了身体控制权,受刺激到发疯的单谚就从问橙身后的主路上跑过,他抢过钱修的手铐躲回警车内冷静。
这样刘洋有了一种错觉,是单谚看到了自己和问橙挨太近,这才发疯狂奔的,为了化解尴尬,他立刻喊住了要追去要手铐的钱修:
“钱队,你过来一下,这边有情况。”
钱修犹豫了一下,虽觉得手铐被单谚抢走有些不妥, 但转念一想,他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不妥,单谚也不可能拿着手铐自杀去,他转而迈步走向刘洋,想等晚点再找单谚拿回手铐。
问橙听到刘洋叫钱修过来,立马急眼了,赶紧挖苦刘洋,想让他交出鞭链:
“啧啧,你平时挺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居然是装的,先不说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就凭你要闻我头发上的味离我那么近,你就是变态没跑了!
我刚才纯粹是看到你手上有这个,想问问你能把它还给我吗?这是我摔倒时遗落到现场的,只要你把它给我,你刚才要对我图谋不轨的事绝对不会有别人知道。”
问橙这等于是在变相威胁刘洋,可惜还没威胁完,钱修已经走过来了;刘洋虽然觉得自己对不起问橙也对不起单谚,全警局都知道他们是一对,自己刚才还想入非非,但现在桉情当前,自己就算名声扫地也得查桉啊。
于是刘洋不仅没把鞭链还给问橙,还拉钱修过来一起看问橙的头发,吓得问橙连连后退,正好撞进剑心怀里,被他接住才没有摔倒。
为了防止剑心暴露,问橙赶紧调整动作反客为主,双手叉腰像泼妇骂街一样准备好了为自己争取权益:
“刘洋!我真看错你了,你就是个变态!你到底想干什么!准备恶人先告状说我非礼你吗!”
米芎本来只是想在旁边观战,反正谷家出钱就可以了,至于问橙怎么拿回鞭链不重要,虽然刚才他也被问橙的‘美人计’吓了一跳,觉得她不至于为了谷家做到那个地步,但现在看到问橙在发脾气,他这才意识到,问橙是真被这个法医非礼了。
米芎这才准备上前帮问橙一把,可还没等他走近;刘洋先一步从口袋里拿出了镊子,并跟问橙保证道:
“刚才是误会,你如果想告我随时都可以,但你头发上真的有刚才没发现的物质,我用镊子夹出来给你看看行吗?”
问橙看着刘洋表情挺认真的她也就没再拒绝,随后她头发上被夹出了纸灰,问橙看着纸灰想起烧纸味,马上说道:
“我好像在死者椅子旁见到过灰尽,也闻到了味道,但是被我打伤的罗明突然拽门,形成了对流风,东西都从帐篷缝隙中飞出去了。”
“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才想起来说!你真是个红……红玫瑰!本来单谚还能智商碾压我们,现在他也……”
钱修刚想说问橙红颜祸水,被问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