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大国师,我们一直怀疑周光耀是从何得知山神庙有暗道的,当时皆以为是杞羽仙刑囚丹将军得到的消息,实则不然。”
“那消息是你泄露给周光耀的!”八哥毫不畏惧的与天玑子对视,两人眼中皆是刀光剑影,浓郁的杀气弥漫。
“你骗他到山神庙,便是想利用暗道的机关杀死他!”
“可惜,你没想到卫离会带着二国师先一步找到暗道,周光耀虽然折损了大批人马,可他却侥幸活下来了。你担心他会在陛下面前揭穿你,所以最先出手杀了他!”
周光耀即便不死在天玑子的手里,周羿也是要杀他的,然而天玑子唯恐夜长梦多,在第一时间便杀了周光耀。周光耀那时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人都死了好久了,天玑子半点不担心:“八哥,随你怎么说,贫道杀周光耀是为了陛下,不是为了个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八哥,别与他废话,把证据给他,让他快点瞑目。”
忽然,若雪娇柔婉转,若清泉滴水的声音在山中响起,紧接着,她炽艳如火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山道上。
微风徐徐,树木婆娑,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将斑驳的光影洒落在若雪身上。
只见她肌肤凝脂胜雪,眉若春山浅黛,一双墨瞳剪秋水,睫毛长长,唇色娇艳欲滴,一袭广袖飘飘的红色长裙,恰如其分地包裹着她凸凹有致的曼妙身姿,灼华的裙裾逶迤轻扬,人似惊鸿,翩跹若蝶!
这样的她当真是妩媚动人,美丽不可方物,如同花中精魅般让人想入非非。但她看着天玑子的双眸却清清冷冷,微微上扬的漂亮眼尾,更是给人一种高贵清华之感。
“瑞国夫人!”天玑子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若雪,咬牙切齿地冷笑,“本国师还道是谁挑唆八哥,原来是你在从中捣鬼!”
“到底是谁在捣鬼?”
若雪身姿款款,步步生莲向他行来:“天玑子,你这可是典型的贼喊捉贼呐,从头至尾,分明是你一直在装神弄鬼,到头来,你到好意思倒打一耙?”
“本国师乃捉鬼的行家里手,怎么可能装神弄鬼?还请瑞国夫人休要胡说八道,污了本国师的名声!”
“哈哈。”若雪在距他三丈开外站定,被他气笑了:“我承认你是捉鬼专业户,但说到名声这高贵的玩意儿,你有吗?说出去只怕要笑掉人的大牙!”
“而且你还忘了你有另一样本事了——大国师尤其擅长驭鬼,卫焰将军府里的各种鬼,什么无头鬼、水鬼、吊颈鬼、毒蛇,还有那久负盛名的怨灵,不正是你一一驱使来的吗。”
“一派胡言乱语!”天玑子的面色忽尔变红,忽尔变白,进而变青,五彩缤纷的好不热闹:“本国师好心好意为将军府驱邪除鬼,你居然栽赃嫁祸到本国师身上?这是何道理?”
若雪微一挑眉,水眸中冷光萦绕:“我也想知道这是何道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容天玑子辩驳,她的问题犹如连珠炮接踵而来:“天玑子,你身为陛下的师傅,为何要帮杞羽仙为虎作伥?最后为何又与杞羽仙反目成仇?”
“你素来标榜自己是名门正派,为何多年来,一直暗中维护修罗宫宫主魅无情?甚至将你四处搜罗来的钱财,也悉数贡献给魅无情了。”
“你为什么不顾师徒之义也要杀八哥?你不是修道中人吗?为何这般心狠手辣?”
“最后,你为什么要杀我?我碍着你哪了?”
“……胡……”天玑子正要张嘴否认,若雪却冷笑着打断他:“先别急赤白脸的为你自己辩护,你先看看我手中的东西再说吧。”她扬高右手,纤纤玉指上挂着一块刻着阴阳鱼的玉牌,缀着黄色的流苏。
“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玉牌?如果你敢说不是,那我立刻把它交给二国师,让他看看是不是你的东西。”
天玑子眯眼盯着那阴阳鱼的玉牌良久,道袍鼓动的更急了,脚下尘土微扬,恨恨地道:“是本国师的玉牌又怎样?它早已遗失,许是被哪个霄小之徒盗了去也说不定。”
“那就奇了!”若雪一脸愕然:“这可是我在魇魔之地拾到的,有哪个霄小这么有本事,居然能将偷来的玉牌掉到别人设的阵里?是死了么?”
“这本国师哪里知道?你真当本国师是神啊?”
“好吧,你说不知道便不知道吧。”若雪从善如流,不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她将玉牌翻了一面,又问天玑子:“我问个你知道的问题吧,这玉牌背面有两个字,是用梵文写的,请恕我辈才疏学浅,不知道这俩梵文是啥意思,大国师让我们长长见识吧。”
天玑子镇定下来,望着若雪和八哥的眼神露出些许鄙夷:“这有什么难的,上刻娑婆二字,梵语的音译,意为堪忍、忍土,指娑婆世界,即释加牟尼进行教化之现实世界,此界众生安于十恶,忍受诸烦恼,不肯出离,故名为忍。”
“堪忍?”若雪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受教了。我听说佛经里说的娑婆世界是指人的世界,也便是永远存在缺憾不得完美的世界,熙熙攘攘,来来去去,皆为利往,人活在这个娑婆世界就是要受苦的。”
“哧!”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