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想开点吧,妍儿一直在等你,你别让她真等成老姑娘了……”
“别说了。”夜澈抛下酒杯,断然起身。
他好似想通了什么,紧锁的双眉舒展,望着月朗星稀的夜空,沉默半晌,然后淡然的转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她的一颦一笑,我至今也忘不了……”
他风姿卓然的步出月华亭,掉首斜睨着卫焰,突然耐人寻味的一笑。
卫焰被他笑得毛毛的:“师兄,你笑什么?你喜欢的姑娘嫁给别人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好歹也不亏。”夜澈微微眯眸,伸出骨节亭匀的手指摩挲着自己性感的双唇,回味无穷的样子,叹息一般地呢喃:“我一直记得吻她的滋味,又香又软又甜,仿佛昨天才发生一样,虽然当时她年纪小……”
“……”
卫焰瞠大星眸,呆呆望着夜澈衣袂飘飘的走远,好久才发出惊天大吼:“草!操他大爷的,就小爷我最吃亏!果然先下为强,后下手遭殃!早知如此,她一来卫家庄小爷就该动手!恨,可恨之极!”
“呵呵呵!”远远的,风中传来夜澈清润动人的低笑声:“小师弟,你真相了,其实最先下手的是师兄我,然而我的下场尚且如此,就别谈你了……”
“气死小爷了!先下手也会失败?”卫焰一脚踹翻石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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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新人敬茶的时候,夜澈不在,说是昨晚酒喝多了,到现在酣睡未醒,怎么叫也叫不起来。卫焰虽然也是一副未醒酒的模样,但好歹笑出两个酒涡的在场。
这是两兄妹分别后的第一次正式会面,见到那睽违已久的可爱酒涡,若雪下意识的叫了一声二哥。
“若雪乖。”卫焰笑眯眯的应了,还掏出个大红包递给她:“若雪,哥的礼物。”
顿时惹得哄堂大笑:“哈哈哈……”
卫家族中的一些长辈,还有风家的亲戚昨晚大多没回去,这时候纷纷出言调侃他们。
“这称呼都乱了,全乱套了,若雪怎么能叫他哥呢。”
“就该他喊若雪嫂子。”
“卫焰啦,可怜的孩子,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哥,眨眼便由兄长变小叔子了……”
风三娘哭笑不得的嗔着若雪:“你这孩子傻了啦,白白被他占了便宜去,你唤他哥,难不成让卫离也唤他哥?”又转头去骂二儿子:“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淘气,以后要叫雪儿嫂子。”
“……”若雪远目,这关系怎么一相乱字了得!
甄大舅母笑着打趣卫焰:“焰小子,赶紧唤声嫂嫂听,说不得你嫂子会给你包个大红包。”
“……”若雪汗,她手上还拿着卫焰给她的红包呢。
卫焰以手掩额,呻吟道:“大舅母,外甥昨晚喝多了,这会头还疼的厉害,您能不能饶了我。”
新婚三日无大小!往日里挺讲究长幼有序的一些长辈,也乐呵呵的开起新人的玩笑,族中同辈的姐妹兄弟因为少了限制,也肆无忌惮的逗弄卫焰和若雪,甚至连卫离也不放过。
卫离一直笑吟吟地看着若雪,很体贴地陪着她给长辈们敬茶,从头至尾的表现堪称完美无缺,无懈可击。
面对大家伙要他唤卫焰哥哥的打趣和挪谕,他也只笑着瞟了卫焰两眼,要笑不笑地说:“只要卫焰敢应,我便唤他兄长吧。”
卫焰连忙摆手说不敢,长兄如父,大哥唤他哥,他怕折寿啊!
新的一天,新的早晨还是很美好的,只是在风三娘私下里拉着若雪说些体己话的时候,她的脸才腾的飞起了红云。
她不知道卫离怎么跟风三娘说的,由于大国师和二国师捣蛋的关系,昨晚上她和卫离并未真正圆房,所以那张承接处子之血的元帕,根本没有染上她的落红。
祈国的风俗,新婚次日的早上是要验元帕的,如果元帕上红梅花儿朵朵开,表示男方娶的是清白的女子;倘若元帕洁白无瑕,那只能说明新娘你不是冰清玉洁的贞洁处子,而是淫妇浪娃般的污秽女子。
昨夜,她正琢磨着怎么处理元帕,卫离却道无需她担心,他来处理就好。
卫离办事她放心,于是她高枕无忧的躺在卫离的怀里睡了——囧,本以为有那两个聒噪无比的道士扰人清梦,她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谁知那两货念经居然有超度……不,有催眠的作用,她一夜好眠,睡的贼香。
便连受害最严重的卫离也安然入睡,早上起来,他抱着她的姿势都未改变一下,神清气爽的模样,丝毫不见昨夜捶胸顿足的郁悴与不甘。
风三娘只拉着她的手,一脸疼爱的叫她好好休息,并未刨根问底的多问什么,还说除了新婚这几日要早起,以后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家人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不过看她嘴角含笑的样子,她定是以为她和卫离圆房了。
若雪不停的抹汗,嗯嗯啊啊含糊其辞的打混过去了。
本以为今日再不会出现什么败兴的劫匪,或者道士讲佛经之类让人心力交瘁的事了,谁知中午卫离牵着她的手,带她回房去小憩片刻的时候,却有不速之客带着厚仪登门拜访。
来者是洛阁老和洛翰林。洛翰林是洛家瑜的爹,目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