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则好,一看更是气的要吐血——凌轻烟正在摇那两个丫鬟呢。
“轻烟——”钱氏嗓子都快吼破,嘴和脸也快痛死了:“快用东西来砸她!板凳,茶杯……”
“呵呵!”若雪冷笑出声:“不错,你倒是非常聪明,到这时都还有精神指挥你的女儿,想必是我出手太轻了,只替你挠了痒痒,那你等着。”
话音未落,她秀眉一挑,双手一个用力。
“轰!”的一声巨响。
伴随着钱氏不可遏制的尖叫声,她将坚硬沉重的黑檀木桌子掀倒在地,只差一点点就砸到钱氏了。
钱氏被她这个狂猛霸道的举动惊到了,骇得魂飞魄散,然后软软瘫倒在地,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那张桌子那么重,砸到她身上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啊!
而若雪并没有完,眼角余光瞥到凌轻烟在被吓得飚音尖叫几声后,竟然真的拿过一旁方几上的陶瓷花瓶向自己砸来。
她抿唇一笑,精致的眉梢眼角却戾气尽显,一个漂亮的侧身就躲开飞来的花瓶,接着右腿一伸,用脚尖勾起一把颇沉的檀木椅,随意一抛,那椅子在半空中不停的打着旋儿,囫囵囫囵地就向凌轻烟砸过去。
她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娴熟中透着优美,仿佛在春风满园的院子里蹴鞠一般,意气风华,惬意十足。
但是,刚扔完花瓶的凌轻烟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因为眨眼间,一把结实的檀木椅凌空向她呼啸飞来……
凌轻烟的眼神惊恐欲绝,想要避开却迟了。
“啊!”椅子将凌轻烟砸了个正着,她发出了一道短促的尖叫声,之后捂着脑袋翻着白眼儿,身子晃了几晃,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轻烟!”那边的钱氏刚缓过一点精神,转眼就看到凌轻烟被椅子砸翻在地,她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连滚带爬,跌跌撞撞扑到凌轻烟的身边。
这次若雪倒没有拦着她,只是抱臂冷眼旁观。
“轻烟!你怎么了?你醒醒啊!”钱氏想要将凌轻烟扶起来,可却看到凌轻烟乌黑的发际,渐渐有猩红的血液蜿蜒流出,越涌越多,很快那些鲜血便滴落到雅间光滑的地面上,形成一个刺眼的红色小水洼。
“轻烟!”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钱氏惊恐万状,唯恐凌轻烟被若雪砸死了,不顾身上的剧烈的痛楚,疯狂地叫道:“轻烟,你别吓娘啊……”
她突然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若雪,恨意深重地道:“凌若雪,轻烟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将你碎尸万段,剁成肉酱!”
若雪闻言,寒星般璀璨的黑眸一眯,有凶狠嗜血的冷残从她眸底一闪而过,冷冷地道:“怎么?只有你的孩子是人吗?别人的孩子难道是草?她不过流了那么一点血,你就大呼小叫的好似天都塌下来了,那别人的孩子被你虐待折磨的气息奄奄,小命休矣的时候,你又是何等的愉悦得意啊!”
她说着话,曳地的宝石蓝裙裾轻荡,步履款款的向着钱氏步步逼近,头上镶着玛瑙和翡翠金钗光芒闪烁,却仿若宝剑上锋利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钱氏颇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她冷利如冰,锐利若刀般的目光。
眼见若雪离她越来越近,她拖着伤痕遍体的身躯下意识的向后挪动,嘴里强自辨道:“什么别人的孩子?你这个贱人休要胡说八道,我知道,你故意这样说,就是想破坏我的名声,哼,休想,当心我告你诽谤。”
“你去告啊!”
若雪步履不停,敏锐的目光牢牢锁定她:“钱氏,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人不知鬼不觉的,可你在做尽恶事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凌若雪,你少红口白牙的诋毁污蔑我!什么恶事?说话要讲证据!本夫人一生向善,平时走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你以为单凭你三言两语,就可以将这些莫须的事安到我头上吗?”
钱氏不但一口咬定自己从未做过恶事,反而指着头破血流的凌轻烟,对若雪恨声恫吓:“现在做恶事的是你,你别以为你现在占了上风便有什么了不起,有种你就将我们母女二人杀了,否则本夫人出去后定将你拆皮扒骨,锉骨扬灰!”
“敢威胁我,你真有胆量。”
若雪向她灿然一笑,微微倾下身,颇具深意的盯她那张肿胀变形、青青紫紫的脸看了半晌,一字一句地轻声道:“我没胆,所以我不会杀了你们,再说杀了你,那真是太便宜你了,我等着你来将我锉骨扬灰。”
“你……”钱氏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但望着若雪的目光却似淬了毒。
若雪还在笑:“而且凌钱氏,你不知道吗?有些人活着比死了还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老子现在不想与你废话了!”若雪笑容一收,猝然变脸纤手断然一挥,啪的一声,重重地掴了钱氏一记响应清脆的耳光:“这一耳光,是替被你害死的那个女人打的!”
钱氏啊的一声,捂住脸慌忙后退,但凌若雪岂容她逃跑,伸脚就踩住她的大腿,又用手抓住她散开的青丝攫紧了,对着她的脸就是乓乓乒乒好几耳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