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德何能,值得他这样相待?
也许是因为大姨妈的缘故,她变得感性起来,越发往他怀中钻了钻:“烦人,讨厌的大姨妈来了。”
明显是撒娇的口气和动作。
卫离被她这样的小动作弄的心软的一塌糊涂,爱怜的亲了亲她:“谁?大姨妈?”他宛若描画的墨眉微微拧起,她哪来的这门亲戚?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伴随着风三娘愉悦的声音:“紫露,你家小姐不是来葵水了吗?你怎么不在里面陪着她,守在外面干嘛?”
卫离的心怦的跳了一下,手臂不自觉的一紧,低下头,垂眸盯着若雪,目光灼灼。
若雪的脸也非铜墙铁壁做的,觉得在他的透彻人心的目光下好似无所遁行,于是推他:“娘来了,你走吧。”
稍后便是一阵鸡飞狗跳。
尽管古代人大都认为女人来月事是污秽的事,但风三娘却春风满面,喜出望外的让人将准备好的东西拿来,并不厌其烦的为若雪好一番讲解。告诉她不必觉得丢脸和害羞,女孩子来了癸水表示她已经长大成人了,不在是一个小女孩儿、而是一个可以担当起生育后代的女人!是好事儿!
好吧,其实这些事情若雪前世已经历过了,该知道的禁忌也了然于胸,但是,她还是假装害羞地低着头,让母爱泛滥的风三娘好好发挥了一次母爱。
风三娘还有事情要做,离开的时候见卫离一直在外屋喝茶,瞧他那脚步生根的样子,显然是打算要在若雪这里安营扎寨。
她想了想,摒开丫鬟,又不放心地对卫离耳提面命一番,大意是若雪如今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姑娘了,若他还像以前那么荒唐,无所顾忌的行事,那她便将若雪带在身边养,以隔开他们俩。
卫离面无表情的表示,他和若雪来日方长,蜜桃未熟,他不会急于一时。
对于这个儿子,风三娘还是信得过的,相信他会说到做到,再说媳妇是他自个的,他自然会珍惜。
卫离再次进来的时候,若雪正拧着眉头在反复摆弄着月事带——她在研究怎么改进这玩意儿,以期变得更方便。原本俞妈妈和紫露都在这里,并表示要帮忙,若雪一脸黑线的将她们轰出去了——她又不是白痴,这点事哪会难住她。
不想卫离误会了,一脸担心地道:“你会用那个吗?还是我来吧。”
若雪顿时以头抢地,濒临抓狂:“你一个大男人,会懂这个吗?”
卫离面不改色地说:“方才我就在外间,娘交待你的话,我一字未漏。”他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这么点距离岂能难倒他。
老天爷!来道雷劈死这厮好吗?他偷窥偷听的毛病啥时才能治得好啊?
若雪已经绝望了!
“我看看。”卫离倾下颀长挺拔的身躯,伸手就去取她藏在身后东西。
若雪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气急败坏地轰他:“赶紧走吧,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居然要帮妹妹做这种事?你还要不要脸啊?”不是说古代男人都觉得这是污秽之事,避之唯恐不及吗?她面前这只怎么跟别人表现不一样?居然要帮妹妹戴月经带!
想想都好惊悚!
“夫妻本是一体,我既是你兄长,将来也是你的相公,做这种事有什么好丢脸的。”卫离的理由堂堂正正,反倒觉得她大惊小怪了。
跪了跪了!
若雪拜服,放弃与他争辩,避开他,闷声不吭的奔去浴房换装备,远远的丢下一句:“相公什么的你就不要想了,谁说要嫁你了?那是乱仑!”
“个混蛋!”
卫离要笑不笑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恨不得将她抓回来好好的蹂躏一顿,涂丹一样的薄唇微启,轻声道:“乱就乱,只要是你,怎样都可。”
四下无人,他唇角微勾,如玉的脸上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虽说泳水的事情要押后了,可却解决了压在他心头的一件大事——若雪初葵未至,他还真担心她要过了十六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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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醒来的时候,若雪发觉自己躺在卫离的怀中,他的大手还帮她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
为防着她的身子受寒气,她屋中的冰盆被撤走了大部份,所以原本凉意浸人的屋子显得有些闷热。若雪出了一身薄汗,忍不住戳了戳阖着美目的卫离:“热死了,你干嘛又睡在这里?”
卫离其实只是在闭目养神,先前见她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又老用手揉自己的肚子,他便擅作主张的上了床。此时用见她醒来,便睁开眼,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腹:“还疼吗?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若雪感觉很庆幸,这副身子貌似不痛经——痛经可是一件会让人觉得痛不欲生的事情。
卫离亲了她几口才拥着她起来,先将她一头乌黑滑溜的青丝顺好,然后拿起一旁的团扇给她扇着:“这几天你先忍忍,若是因为贪凉坏了身子骨就不好了,奶茶、燕窝羹什么的,我都吩咐让人炖热了给你喝。等过了这几天,你想怎么样都可。”
“嗯,我知道轻重。”若雪点点头,又问:“你大白天的赖在我这里好吗?不用做事了?”
“没什么事了,原本打算带你去巡视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