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这事。
却不料,那人竟告去了官府那……
宁清卓下了顶楼,与许通判一道回了包厢。高元纬看见她脸上的红痕,奇怪不已,却也没好多问。四人又聊了一会,这才散了。
宁清卓下楼,送许通判和燕捕头离去,又回了包厢。桌上的菜只吃了大半,宁清卓心疼她花的半两银子,又招呼高元纬继续,挑挑拣拣吃了起来。高元纬却凑近她,仔细打量她脸上的红痕,看了半天,总算弄清那是唇印,心头火大:“谁亲你了?”
宁清卓这才记起那个吻,放下饭碗,拿手背细细抹了几下,答话道:“一个女人。”
高元纬也见过那些场面,自然知道是什么女人,愈加愤怒:“林知府欺人太甚!”
宁清卓摇摇头:“和林大人没关系,是个无聊的男人。”见他又要发问,直接道:“不是本地人。”
又道:“林大人对我还不错……”她一边挑荤菜吃,一边将陈晋安告状的事情说了,最后道:“定是那宁修平跑去给陈晋安通风报信了。他倒是想得好,陈晋安娶了我,我便再不算宁家人,他便能做族长了。陈晋安和我耗了几年,早没了耐心,估计被我的誓言刺激了,便去告了官。林大人能事先通知我,总算好心,我不至于没有准备。”
高元纬阴鸷道:“姓陈的欠收拾,总是对你不死心。”
宁清卓闻言,狠狠将筷子撂在碗上,恶声警告道:“你老实点!还想在卢陵混,就别做傻事!陈晋安你惹不起!”
高元纬冷了脸不出声。宁清卓见了,复又叹道:“这事毕竟是宁家理亏。谁让爹爹和他签了订婚书呢。”
高元纬被她训了,本来不想理她。听了这话,却又忍不住愤愤道:“你爹爹那是喝多了!订婚书也不正式,写得跟小孩过家家似的。”
宁清卓并不这么认为。她心中思量,陈家有物证,势力又雄厚,若真是公堂上见,宁家定是要输。遂开口道:“等会我就去找陈晋安。”
宁清卓吃撑了,慢慢散步去了陈家。陈晋安听到宁清卓来了,搁下手头事务,来大堂相见。宁清卓才刚刚喝上一口茶,便见着一相貌俊逸、气质温润的男子行了进来。便是陈公子陈晋安。
☆、第11章 陈家族长
陈晋安朝着宁清卓淡淡一笑:“清卓,可是被你知道了?”十二分的温柔优雅。
宁清卓并不被他这温雅的外皮迷惑。凭心而论,在她尚未拒绝陈晋安婚事前,陈晋安待她是相当好的。但一旦她无法遂这男人的愿,他的手段也是相当绝。他的真实性情,从他会将宁清卓告上官府,便可见一斑。
宁清卓放下茶杯,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林大人那里告我了。”
陈晋安隔着小几坐下,垂眼帮她加茶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你莫要怪我。我已经26了,还不娶妻不延续血脉,族里老人很有意见,已经开始对我责难。我撑得很辛苦。”
茶水加至八分满,他将茶壶放下,抬眼看宁清卓:“你放心,我和林知府交过底,只是要娶你进门。他不会为难宁家。”
宁清卓眉头皱得都要打结了。这人明明做得过分,却说得风淡云轻,态度又十分温和,宁清卓只觉麻烦:“如果我不嫁呢?”
陈晋安宠溺一笑:“那我就呈上订婚书,让知府大人定夺。我答应你,直接过堂审问,绝不暗中作祟。”
宁清卓暗道:有那婚书,你也不用暗中作祟。她端起桌上的茶,却不饮下,正色道:“晋安,我已经在祖宗牌位前发过誓,不可能出嫁。”
陈晋安似是轻笑了一声,缓缓答话:“誓言是死的,人是活的。有我帮你压着,谁也不敢说你闲话。”
宁清卓手指支住额头:“晋安难道还能防民之口?更何况,看着我的是宁家先祖!”说着,一声长叹:“我真不想嫁你,你又何必勉强?依你的身份,江南哪家姑娘会娶不到,干吗偏要纠着我?”
陈晋安并不回答,却反问道:“清卓,你是不是太死心眼了?你嫁给我,我帮你光复宁家,有什么不好呢?”
宁清卓暗自一声嗤。陈晋安是陈家族长,真碰上了事情,宁家能爬去陈家头上?卖了自己去依附别的宗族,这日子也过得太憋屈了吧!面上却不表现出丝毫,只是抿了一口茶水道:“晋安,你的手段我清楚,你我之间,便不用说这种话了。”
她看陈晋安一眼:“我若真嫁给了你,宁修平当家,你还会帮他光大家业?届时不吞了宁家,便已经是看在我的份上了吧。”
宁清卓所言并非无端猜度。上一世,宁修平当家后,陈晋安的确蚕食了宁家许多产业。比如族内田产,就被陈家收购去了种棉花。宁家新坡的渡船,也被陈家占了。只是后来宁修平卖了她和宁如欣,从孙剑锋那里赚了不少好处,不多久,陈晋安又发生意外摔断了腰,瘫痪在床,无奈退了族长之位,宁修平这才得以苟延残喘。
陈晋安竟也不反驳,只是摇头笑道:“清卓,我知道,我现下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他停顿片刻,又柔声道:“你可是还在因为上次渡口的事情生气?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首先,这事是我胞弟做的,我不知情。第二,宁家的确劳力不足,陈家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