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夫人听了,看向那肖少夫人的眼神更为不屑,大家都是权贵之家,平日里的宴会自然是也是常有往来。一般写的贴子上,除非是有刻意的事情相托,或者是重要尊贵的客人,才会写明了请哪位夫人或者是哪位小姐!
可是这洛府的少夫人和三小姐,都是寻常大家走动之人,又何需直接写明了?分明就是有意设下了圈套,又唯恐这洛三小姐不来,才刻意写明了请她勿必前来了?
安国公夫人一笑,自家女儿好气势,“我才还说呢,这倾城丫头,这阵子身体不适,极少出来走动,那日陪你回府,我也瞧着她的气色,略有不好,怎么这会儿,竟然是还来为肖老太太贺寿了?原来还有这么一说!”
这话就是明白着给肖家人添堵了!
这洛倾城一直是以养病为由,极少出府,这一点,京中的贵妇们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许多宴会,都是不见她的身影,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人家身子不好,若是真来了,岂不是给自己的宴会添了些晦气?
可是这肖少夫人倒是好,竟然是还生怕人家不来,直接就在贴子上注明了,请人家一定得到!这洛三小姐若是不来,岂不是在打肖家人的脸了?可是如今这来了?
众人纷纷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了肖家老太太!这会儿,肖老夫人的脸色简直就是青青白白,明明心里就是有着万千的怒火,却是不敢当众发泄出来!
就连一旁的肖夫人看了,也是脸色难看至极!这不是平白着给老夫人填堵吗?明知道老夫人的寿辰,而且人年纪大了,对于病痛之说,就犹为避讳,可是这自己的儿媳妇竟然是还这般地不开眼,竟然是上赶着请了一个称病的小姐来贺寿?这不是在给肖家老太太平白地添了晦气?
肖夫人略有不满地瞪了自己的儿媳妇一眼,怎么竟然是这般地不懂事?这才掌家不到两个月,竟然就是这般地糊涂了?
肖少夫人脸色也是煞白,有些不敢往老夫人那儿瞧,原本是她们设了计谋要害这二人,可是没想到,反倒是因为自己写了名姓,如此小的一件事儿,却是让人家给拿住了把柄!
不仅仅是让老夫人因此而厌恶了她,而且,更是让这一众的夫人小姐们,对她的印象大跌!很显然,自己这一回,是栽了!
可是即便如此,倾城显然是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们,敢打她和嫂嫂的主意,他们之间的仇,结大了!
“这,这诗词之事,显然是错怪了三小姐,还请三小姐勿怪。来人,还不将这丫头拉下去杖毙?竟然是空口白牙,胡乱攀咬!这样的丫头,死不足惜!”肖夫人终于还是坐不住了,起身开始为自己儿媳闯下的大祸收拾起了烂摊子。
“是,夫人。”
那丫环一听说是要将自己杖毙,立马就有些懵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婆子已经是抓了她的手,堵了她的嘴,往外拖了!虽然是不能说话了,可是那小丫环的眼睛却是死死地瞪着自家主子,少夫人!
这一幕,看在了众人的眼里,自然又是成了这肖家少夫人设局陷害洛三小姐的铁证了!
肖老太太这会儿哪里还想着什么看戏?当真就想着直接让人散了!可是请了这么多人来,人家也备了礼,不让人家饮宴就走?那肖家的脸就算是真的丢到家了!
无奈,肖夫人也只能是客客气气地,请了众人移步到那前头的花厅,只是,这宴席要开始了,肖侧妃却是迟迟未归,未免是让人生疑,而肖少夫人,哪里还有脸继续留在这里,早就急匆匆地往后边儿去了,看看肖静敏那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这肖静敏是齐王的侧妃,虽然是肖老夫人的晚辈,可是这头上的侧妃品级可是不低,虽然是比不上国公夫人正一品的诰命,可是到底也是皇家的媳妇儿,一时,这宴会上便又是有些尴尬了。
“嫂嫂,肖侧妃不是要同你手谈一局么?怎么你竟是这么早早地回来了,却不见肖侧妃?”倾城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是在场的人都能听个真切。
云清儿知她这是成心地,便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原本是下了一会儿,后来齐王殿下竟然是也到了后院儿,我身为外命妇,自然是多有不便,所以,便先告辞离开了。后来,便到了那荷花池旁赏了会儿景,正巧就遇到了影儿妹妹,所以,便一道过来了。”
“我正与云姐姐说着你们府上的四婶儿的绣活儿好,想要找机会去讨教一番的。哪知就看到了青鸟急匆匆地过来寻她,一听说你出了事,我自然也就一道过来了。”
武影儿的话,看似无意,可是听者有心!
这才几天,秦王与齐王和肖雷在大殿上就闹的不痛快了!这会儿,偏生武家的小姐与洛府的少夫人和嫡小姐走的近,而且听这意思,还是常有往来,一时,这夫人们的神色,便开始有了变化!
而武夫人眼珠子一转,自然也是明白,这会儿可是给肖家难堪的好机会!怎么能平白地就此放过?要知道,自家的侄儿在齐王的手上吃了亏,这最终,还不是因为这个肖雷?
想明白了其中的着急,这武夫人便笑道,“你这丫头,每次见到了三小姐和少夫人都是巴巴地不肯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两人倒是你的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