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已经坐满了。
里面除了前排的老前辈、领导、荣誉校友有专属座位,后面的都是随便坐,所以一时间,也没人赶这不属于礼堂的周墨几人。
曲菀清一直等着,也不着急,反正外头要表演的都没动,她出去吹冷风干什么?
这一坐,直接坐到了礼堂开演。
蹙眉,瞥了眼周墨。
那人还望着手机魂不守舍。
索性闲着也闲着,淡淡掀开眸子,看起演出来。
惯例的领导发言,前辈发言,校友发言。
冗长的大段场面话结束,曲菀清捂着刻意提气色涂的红唇,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透着朦胧的生理泪水,隐约间看到候场那边工作人员小跑着在主持人耳边附耳说了什么。
估计什么突**况吧。
呵,这种小作坊舞台,搁往常求着她都不一定来。
要不是为了最有可能是恩人的周墨……
曲菀清撑头,流光溢彩的眸子淡淡又瞥了眼旁边。
眸中嫌弃更甚。
真是不想承认……
拖着下巴,看着还没来的及新做的指甲,翻来覆去,思忖着等结束涂什么样式。
正想着,下一秒,一道近乎熟悉的让她震慑灵魂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抬头,向来淡然无味的眸子直直顿住。
她的视力极好,但第一眼吸取目光的并不是那漂亮到不似凡间的惊艳脸颊。
而是——
此时此刻,站在台上的那人,赫然是她深藏在暗不见光的冰冷白雪下,无数次半梦半醒间勾勒过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