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像碰到了烫手的山芋一样,猛的将她推开,周身散发着淡漠疏离的意味,“本王从来不干涉你的事情,也请你不要过问我的事情。”
说完不管北堂妍月心痛又失望的样子,大踏步的离开了,来到书房里,他的手抚摸着那些信件,想到钟晴为了给南宫墨生孩子现在竟然昏迷不醒了那么多天,恨得连杀了南宫墨的心都有了。竟然让她承受那么强烈的痛苦,他怎么忍心。孩子难道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如果生孩子是要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他宁愿不要孩子也要和她携手一生。南宫墨那个混蛋,既然不知道珍惜为什么要将人从他的身边抢走,他怎么敢那么做。
上官锦气得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将桌上的茶杯弄得哐当作响。如果钟晴有事,南宫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眼睛通红,像藏着盛怒的野兽,腾腾的杀气从身上冒了出来,就连书房内的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分。他在书房里斟酌了一会,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以最快的速度写好了一封信,等墨迹风干,装进信封之后,他朝着外面喊道,“来人!”
“是,王爷。”
“将这封信交到师父手中,让他快点到江南去,越快越好。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请求他帮忙。”
暗卫拿着信很快就退下去了,快马加鞭的离开了。上官锦的师父住在海上一座叫做灵山的神秘海岛,常年被烟雾缭绕,位置变幻莫测,很多人费尽了心思一辈子都到不了那里。而他因为年少的时候体弱多病,四处游历治病,机缘巧合之下遇上了一位精通医术和各种扶乩占卜之术的仙风道骨的老人,那老人将他带到灵山上,耗费了八年的时间终于治好了他从娘胎里带来的胎毒和寒气,治好了他的顽疾,他才从灵山上离开回到云国。原本以为就算他不在京城里,既然他和钟晴早就定下了婚约,晴儿会一直等他回来。就算他不在她的身边,母妃看在她是他未婚妻的份上,也能很好的照拂她,谁知道母妃在她过得那么痛苦的时候选择了冷眼旁观,看着她在火坑里苦苦挣扎,甚至忘记了她和他曾经有过婚约。他错过了一次,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以前她在最艰难最痛苦的时候他没有伸出援手,这一次他不能再错过了。
等暗卫离开之后,上官锦带着最为信任的心腹快马加鞭去了江南,直接来到了南宫墨的府邸。
南宫墨正看着僧人对着昏迷不醒的钟晴念经祈福,知道他来的时候,他不由得有些意外,不过依然没有离开,直到僧人念经完了退下之后,他揉了揉疲惫的眼睛,低低的在钟晴的耳畔说道,“晴儿,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在这儿待着,我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他眷恋不已的看了她好几眼才离开房间,直接来到了客厅里。
上官锦风尘仆仆,名贵的衣袍上都是尘土,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抓紧时间赶来的,他看到南宫墨的时候,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恨不得一拳打在他那张欠揍的脸上,然而想到这里是南宫墨的地盘,不得不硬生生的忍住了。
“我想看看钟晴。”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透着一抹沉痛和急切,想到他想要呵护,却连机会都没有的女人虚弱得像瓷娃娃一样躺在床上,他的心就像一只手狠狠的捏碎一般,疼得快要窒息了。
南宫墨看着他浑身散发的哀伤,眼底浮起了一抹冷意,“锦王爷,内子现在身体不适,不适合见客,可能抱歉了。”
晴儿那样,他心痛难耐,情绪紧绷得快要崩溃了,哪里有时间应付上官锦,所以直接实话实说。
“我要见晴儿,她几乎舍弃了性命为你生孩子,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南宫墨,你不能那么自私,我要见她!”
上官锦的耐心全部消耗殆尽,猛的揪住了南宫墨的衣襟,眼眶通红,犹如困兽一般厉声怒道。他来这里不是要听南宫墨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搪塞他的,他要见到那个女人,那个他爱而不得的女人。
南宫墨眼底迸射出锐利的光芒,直直的将他推开,没有丝毫畏惧的说道,“请问你凭什么命令我?晴儿是我的妻子,她现在身体不好,我想让她静养有什么错?锦王爷,难道你真的就是那么无理,别人的妻子你想见就见吗?”
晴儿昏迷了十多天了,他快要被焦虑折磨疯了,上官锦竟然来怪他,他有怎样的理由指责自己?晴儿在他心里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看到她如今这样他心痛得快要发疯了,哪里还有心情听别人的指责。
上官锦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南宫墨,我来这里不是想要和你吵架的,我想见晴儿一面。不管你和她承不承认,我们曾经有过婚约是事实。我想看看她,你已经把她从我的身边抢走了,我痛苦了那么久,心痛了那么久,难道现在连见她一面都不行吗?如果她很好,我远远的看着她幸福快乐心里就满足了,可是她现在这样,我放不下。你想了那么多办法都没有让她醒过来,请了那么多僧人来念经都不管用,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孩子就那么重要,明知道女人生孩子等于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你依然让她冒这个险。”
说着说着,他心疼的泪水直接掉了下来,“南宫墨,为什么你要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