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如果你觉得不公平就去和皇上说。”南宫墨冷冷的扔下这句话之后转身就走了。
上官依凝咬着唇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抹强烈的绝望,难道以后她真的就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吗?
越是想她越是不甘,越是想她越是害怕,脑海里陡的升起了一个强烈的念头,她一一定不能嫁到海国去,皇兄和母妃不在了,她一定要想办法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不能让事情就这么算了。
她骨气勇气,直直的朝着凤鸾宫走去,得到了通传,她走进去,扑通一声跪在皇上的面前,脸上布满了心痛和愧疚,眼睛里氤氲开一团雾气,“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经历了上官衡和淑妃谋反弑君的事情之后,皇上对她的感觉是复杂的,他尽量不让自己将她兄长和母妃的事情迁怒到她的身上去,然而心底却情不自禁的浮起了一抹淡淡的厌恶。
“皇兄和母妃犯下滔天的罪孽,儿臣没有脸在皇宫里住下去,儿臣请求父皇准许我到皇家寺庙里带发修行,偿还皇兄和母妃犯下的罪孽,他们的事情儿臣很心痛,也很愧疚。”
上官依凝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咬着唇难过却又不得割舍的样子。
皇上锐利得几乎能将人看穿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打量着她神情的真伪,上官依凝心里害怕得要死,她害怕父皇看穿她的伪装,让她不能实现她的愿望,哭得更加难过,她母妃和皇兄是逆贼,以后在皇宫里的处境肯定很艰难,就连那个赐婚的夫婿海陵王子肯定也不会对她好,因为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她不想让自己惨死在异国他乡。哪怕是以退为进,她也要谋求到她想要的一切。没有人可以依靠了,那么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她想到自己几乎可以预见的未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倒是真的难过和伤心。
“可是你已经赐婚给海国王子了,以后是要嫁到海国去的。”皇上依然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丝神情,试探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上官依凝痛苦的闭上眼睛,“虽然母妃和皇兄被贬为庶人,因为犯下重罪被处死,那是他们咎由自取,可是他们再怎么罪孽深重,都是儿臣最重要的娘亲和哥哥。儿臣理应为他们守孝三年,这三年是不能嫁给海陵王子了。或许儿臣说这些父皇心里会不高兴,可是儿臣的确是这样想的,求父皇成全儿臣。失去了娘亲和哥哥,儿臣太心痛了,都不能去想这些事情,请父皇允许儿臣到皇家寺庙里带发修行,儿臣谢过父皇了。”
依然稚嫩美丽的少女泪流满面的磕头,额头抵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磕得她的额头都破了,鲜红的血汨汨的流了出来,看起来分外楚楚可怜。
皇上轻轻喟叹一声,倒是对她升起了一抹怜惜之情,“那你就到皇家寺庙里去带发修行吧。你哥哥和母妃那里,你也不要那么愧疚,那些事情和你无关,朕分得清楚,不会为此迁怒到你的身上来。只是你要想清楚了,只要走到了那一步,日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或许三年以后你再也找不到如意郎君,或许你只能在皇家寺庙里孤苦伶仃的过一生。”
“儿臣想清楚了,就算如此,儿臣依然愿意到皇家寺庙里带发修行,为娘亲和母妃赎罪。”
上官依凝斩钉截铁的说道,与其远嫁海国,孤苦无依,她愿意留在清苦的皇家寺庙,为自己谋算,在这里,她依然有一线希望,若是去了海国,她这辈子才是彻底完了,怎样取舍她心里很清楚。哪怕前面的路很难,她都要咬着牙走下去。南宫墨,既然你害死了我母妃和皇兄,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哪怕你厌恶我,我也要纠缠你一生,我得不到幸福,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甜蜜幸福。钟晴不是容不下别的女人吗,我偏偏要出来碍你们的眼,折磨你们也得不到幸福。
“朕允许了,你想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离开。”上官依凝泪眼婆娑的说道,她怕再待在这里,蚀骨的恨意会将她摧毁了,她现在必须忍着,忍受这一切,直到她将南宫墨成功抢到手,如果她得不到幸福,她就让南宫墨和钟晴也陪着她在痛苦的深渊里苦苦挣扎。
“朕让皇后拨两个嬷嬷和丫鬟伺候你,你现在回去收拾行礼吧。”
皇上挥了挥手让她退下去,等她离开之后,他捕捉到皇后愤怒的眼神,知道依凝是被迁怒了,急忙说道,“皇后,那些事情和她没有关系,念在她如今这么可怜的份上,别再恨她了,到底是朕的女儿。”
皇后愠怒的脸渐渐的缓和下来,有些勉强的说道,“皇上多虑了,臣妾不会出手对付她,即使很生气,孰是孰非臣妾分得很清楚。”
然而对于上官依凝,她是绝对不会放心,那样的血海深仇她能放下?带发修行是假,想办法趁机报复才是真的吧。这样的话在皇上的面前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顶多她多带些人盯着上官依凝,不让她出了乱子罢了。
相较于皇上的好心情,南宫墨此时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北堂逸清那些证据还没搜集完全,还要再等几天才能处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上官衡临死之前那番嚣张的话语让他忍不住心慌意乱了起来。如果他真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