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重重的心事陈贤妃离开了,夜愈加深沉,她走出天牢的时候正好遇到携手而来的南宫墨和钟晴,像毒蛇一样的恐惧涌上她的心痛,让她惊骇得两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若不是扶着身边的丫鬟,她已经跌倒在地上了。
“贤妃娘娘,怎么放心不下你的家人,来探监啊。”
南宫墨笑容春风得意,落在陈贤妃的眼睛里更是刺眼,恨不得将他的笑容撕烂,“是你下的毒,南宫墨,你的妻子善于用毒,天山雪莲上的毒是你们弄的,就是想要害死陈家人对吗?你真够狠的,用那么多条人命给上官熙瑶陪葬,果然是好儿子。”
“娘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谁能想得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你可是三位王爷的母妃呢,不管到时候谁能登上皇上的宝座,你都是圣母皇太后,皇上和太后如今瘫痪,对你百利而无一害,谁知道是不是你为了权力而对父皇痛下杀手呢。”
南宫墨说谎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差点将陈贤妃气得半死,“你血口喷人!本宫从未有那样的心思,也没有那么恶毒的心肠,倒是你出手狠毒,连同你蛇蝎心肠的妻子,果然是一对贱人!”
“啪——”
南宫墨毫不犹豫的扬起手对着陈贤妃的脸上扇了一个火辣辣的耳光,狠戾的掐住她的脖子,恨声怒道,“你敢再侮辱她一句试试看,本王让你们陈家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你信不信?”
“你在做什么,南宫墨你找死!”
南宫承羽,南宫承悦和南宫承耀三人赶过来接母妃的时候,恰好看到陈贤妃狼狈的倒在地上,发髻散乱,恨得连杀人的心都有了,锋利的长剑指着南宫墨和钟晴的咽喉,“本王杀了你们这对心肠恶毒的贱人!”
钟晴怒极反笑,猛的掏出了毒粉,眼底迸射出嗜血的杀意,“好啊,谁敢动南宫墨,我现在立刻让他蹊跷流血而亡,到时候别说皇位了,连命也没有了,看你们还得意嚣张什么,要不要试试。”
那些人都是见识过她毒药的厉害程度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恐,顿时蔫了,不敢再有所动作。
“你们等着瞧,总有一天你们会死的!”
南宫承悦恨恨的怒道,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将南宫墨和钟晴这对贱人给杀了,不能再让他们得意嚣张下去了。
贤妃带着几个儿子惊恐的走了,钟晴轻蔑的朝着他们竖起了中指,“怂包!”
“走吧,进地牢里去,也应该会一会他们了。”这场游戏玩得太久,南宫墨都有点腻了,只想着速战速决。
两人在死士的簇拥下走进了地牢里,原本唉声叹气的陈家人看到他们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样,惊恐得瑟瑟发抖,胆小的甚至痛哭了起来。
“南宫墨,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皇上和太后的毒明明就是你下的,你不择手段,你丧心病狂,我诅咒你断子绝孙,痛失所爱,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陈远航又是害怕又是恐惧,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的骂了起来,“贤妃当时的确是害过你娘亲,陈家现在不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吗?我们被沸水烫得都快残废,北国被你整得鸡犬不宁,皇上和太后都瘫痪了,这些难道还不足够换回你娘的性命吗?”
“废话说完了?看来还是很有力气嘛,来人,给本王将他们的手指头切下来!”
南宫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们惊骇得几乎要发狂,“南宫墨,这里是北国,不是你们云国,容不得你如此撒野放肆!你这么狠毒一定会遭到天谴的,你等着瞧!”
陈远航很生气,嘴里不停的诅咒着,骂着,然而,当他最看重的儿子被切下一根手指头的时候,他终于崩溃了,跪倒在地上哭了起来,“睿王爷,算老夫求求你了,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们陈家。你想要高僧给瑶妃娘娘念经超度,我们也愿意,你想要多少银两,我们陈家都赔偿,你想要我们为你做什么事情,我们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帮你去做,求求你忘掉曾经的仇恨吧,不要再报仇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大人果然是聪明人,想要本王将你们从地牢里放出去也不难。”
南宫墨深邃的眼底涌过一抹幽光,饶有兴致的看着陈远航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强烈的希望,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你们今天卖铺子挣了多少银两,全部交到本王的手上,皇上和太后身上的毒本王立刻让人清除,立即清洗你们的冤屈和罪名。”
陈远航惊出了一身冷汗,血液几乎要冻僵了,南宫墨他知道,他竟然知道,难道一开始他就设了这个圈套吗?他快要疯掉了。
“你想要带着家人逃到他国对吗?陈大人,强势如顾家和柳家都被整得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你觉得你能够赢得了他们吗?”
南宫墨像逗弄老鼠一样,几乎要击溃他们的灵魂。
“你竟然都知道,南宫墨,你什么都知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不彻底将陈家弄垮,你想要做什么?”
陈远航捂着脸浑浊的泪水从指缝间溢了出来,漫天的绝望几乎要将他湮灭,难道真的没有一丁点办法了吗?难道陈家真的要步顾家和柳家的后尘吗?
“本王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你们陈家的人去死,你那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