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里,一阵惊恐的尖叫声从太后的房间里传了出来,昨晚伺候的宫女和太监几乎吓破了胆子,见鬼一般跄踉的从屋子里退了出来,哭喊着说道,“皇上,王爷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害怕得冷汗将衣服都湿透了,房间里,太后的床上,鲜血将被褥和纱帐都染成一片妖艳的红,太后硬生生的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被人割掉了舌,整个人被折磨得像鬼一样昏迷在床上,床沿边的托盘上也是同样是让人看到了会做噩梦的东西,胆小的都已经哭得泪流满面。
“出了什么事情,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南宫衍和几个儿子,连同信任的朝中重臣在书房里商量着怎样逮捕南宫墨,彻底将这颗毒瘤除去,就听到楚王府里一阵慌乱的尖叫,连带着让他的心情都变得异常恶劣,原本这段时间就已经被很多事情搅得焦头烂额,又有怎样的事情来烦他。
太后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和嬷嬷浑身瑟瑟发抖,面色青紫的跪倒在皇上的面前,眼底的惊恐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天的事情暂时到这里,各位先回去休息吧。”
南宫衍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等到那些臣子和几个儿子都离开之后,才阴沉着一张脸瞪着犹如丢了魂一样的宫女和嬷嬷,冷声呵斥道,“有话快说!”他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忙着呢。
“皇上,太后娘娘出事了,真的不好了。”
嬷嬷泪流满面的跪在皇上的面前,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皇上描述太后如今的惨状,更是担心皇上听到她的描述是否会发狂,“还请皇上去看看太后娘娘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别吞吞吐吐的,快点说。”
“太后娘娘被人挑断了双手的手筋,还被别人弄哑了,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满身是血,太惨了。”
南宫衍听到这些话吓得心脏都快要停止了跳动,眼底有着心疼和担忧,大声的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去请御医啊,快去。”
说完迈开脚步飞快的朝着太后所住的房间跑去,手指紧握成拳,威严的眼底染上了薄薄的怒气,南宫墨,这场疯狂的报复你要持续到什么时候,难道真的要将北国弄得国破家亡才肯善罢甘休吗?
南宫衍心像被一把刀剜下了好几块血肉来,就连呼吸都是痛的,推开门颤抖着朝着纱幔层层掩盖的床前走去。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掀开纱帐看到太后如今被折磨得像鬼一样,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坐在床沿边上哽咽着说道,“母后,母后。”
太后依然陷入昏迷之中,浑身冰冷,呼吸微弱,脸上一片惨白,没有半点血色,虚弱的样子和以前飞扬跋扈盛气凌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太医呢,太医死哪里去了,快点过来。”
南宫衍声嘶力竭的吼道,眼眶通红,像是落入陷阱的困兽,当他的目光落在枕头旁边托盘上整整齐齐的摆着的那些可怕的东西时,血液都快要冻僵住了,“这是什么,啊,这究竟是什么?”
太后的贴身心腹赵嬷嬷害怕得浑身哆嗦,冷汗啪嗒啪嗒的从额头上掉落下来,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这里有一封信,请皇上过目。”
她哪里敢说这些都是南宫墨的杰作,如果真的说出来她真的害怕盛怒下的皇上直接将她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南宫衍一把抢过那封信拆开看了起来,洁白的纸上是狂狷霸道的字,一如那个男人的嚣张跋扈。
“北国皇上,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顾家几百口人全部断筋割舌,算是偿还当年他们欠我娘的,不用感谢我。我都没有要他们的性命,算起来我对顾家还是仁慈的了。”落款是南宫墨。
南宫衍捏着那封信,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涨,痛苦的仰天长啸,发出嘶声裂肺的怒吼声。
“南宫墨,你这个混蛋,我跟你誓不两立!”
他痛苦的捂着脑袋,心里被漫天的恨意包围着,受到这么多的奇耻大辱,顾家被毁,生母受到近乎毁灭般的伤害,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不多时,闻讯匆匆赶来的南宫雨泽,南宫承耀,南宫承羽等人看到床上躺着的半死不活的太后如今的惨状,整个人觉得脊背一阵冰凉,脑袋吓得发麻。也让他们再一次意识到,十几年前被他们任意欺凌,被皇家放弃驱除的孽种现在变得有多么恐怖。
“父皇。”
南宫雨泽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满脸颓丧,这一年来已经苍老了许多的南宫衍,不由得为他感到心疼,也在心底怨恨他的,如果不是他当年一定要上官熙瑶那个女人,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御医来了没,来了没?怎么还不快点。太后若是有什么差池,他们一个都别想活了!”
南宫衍将眼底的痛意和虚弱敛去,暴跳如雷道。
几个皇子嘴角抽了抽,低下头去眼底涌起了一抹不屑的光芒,太后现在被折磨得还不够凄惨吗,浑身是伤,手筋挑断,手臂废掉,话也说不出来了,简直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更何况现在顾家涉嫌通敌叛国,意图谋朝篡位,活着也只是浪费粮食,何必呢?
“御医到了,父皇您稍微坐下等会,让御医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