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率先带着人拍打着马,马儿吃痛的在山路上狂奔起来。
碧落阁的杀手数不清的暗器飞出去,将马儿身上的缰绳扯断,骏马从马车上挣脱出来,惊恐的跑远了,带有税银的马车翻滚在地上。
“启用轰天雷。”
南宫墨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沉声命令道。
下一刻,好几个轰天雷飞了出去,落在上官谨修等人的身旁,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的声音,火光冲天,将暗无天日的夜晚染成了白昼。
好多侍卫被轰天雷的威力炸得粉身碎骨,身上的衣服被点燃,整个人硬生生的被烧得一片血肉模糊。
上官谨修也被轰天雷炸断了两条腿,满脸是血的趴在山路上,眼睛里一片愤怒的火焰和绝望的惊恐。
“将税银抬走!”
南宫墨满意的看着上官谨修惨烈的样子,嘴角的笑容愈加的冰冷残酷,现在感觉到痛了吗?
那些杀手气势汹汹的冲上前去,轻而易举就将负隅顽抗的侍卫降服了,在他们愤怒惊恐的眼神下嚣张的抬走了所有的税银。
等到撤离之后,杀手们将幸存的侍卫放开,施展轻功很快离开了凤凰山,若不是满地疮痍,漫天火光,上官谨修甚至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是幻觉。
可是他知道不是,他的腿断了,以后彻底成为了废人,再也不可能成为皇帝了,税银被夺走了,回去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他,他要怎么办。
越是想就越是绝望,越是想就越是害怕,上官谨修再也承受不了这么巨大的压力,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来,直接昏死过去。
幸存的侍卫慌乱的将他扶起来,连夜往京城赶去。
钟晴和南宫墨躲在灌木丛里看着这一幕,眼底没有任何同情,也是,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当他想要害死她和南宫墨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应该承受的后果。
南宫墨拍拍她的头,带着她悄悄的离开了。
翌日清晨,上朝的所有大臣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都惊呆了,谁能想得到原本在江南立了大功的明王竟然快要到京城的时候被凤凰山的匪徒来了这么一出。
皇上惋惜明王失去了两条腿的同时,也异常的愤怒税银再一次丢失,勒令刑部的好几名大员前去调查,若是调查不出来,那些大臣就要面临被革职查办的惩罚,一时之间弄得人心惶惶。
而那些号称已经丢失的税银,已经悄悄的回到了国库里面,皇上毫不费力的让明王彻底失去竞争皇位的资格,又狠狠的打击了对手,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而朝堂上那些混成精的官员,尤其是追随着孟太后和丞相的,此时吓得心神不宁,接连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太后这边的势力折损了不少,明王废掉了两条腿再也不可能登基为帝了,太后又被疯狗咬了随时都有可能发疯,谁都觉得前途一片惨淡,更是有些胆小的已经在思考究竟怎样才能抽身而出了。
就连钟丞相此时也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很害怕下一刻倒霉的就是他,吓得他老老实实了一段时间,不敢再折腾。
钟晴和南宫墨此时却根本不关心那些人的反应,此时的他们悄悄的来到了太后的宁寿宫里。
原本骄傲硬气,嚣张跋扈的太后被这一个多月的软禁生涯折磨得差点疯了,眼睛里迸射出仇恨的光芒,拿过一个花瓶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们,似乎他们敢过来,她就打破他们的头一样。
“好久不见,太后你这段时间精神还好吗?有没有发疯呢?”
钟晴嘲弄的勾起唇角,宛若没有看到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恨意一般,嫣然浅笑。
“哀家好得很,不牢你这个贱人费心!”
太后的眼神像是恨不得从她的身上撕下几块肉来,指着宁寿宫门口厉声喝道,“滚出去,哀家不欢迎你们!滚啊!”
“啧啧,都已经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还这么气势逼人,看来太后以前的日子实在是太顺心如意,皇上的心肠也太软了,没有克扣太后的吃穿用度,不然太后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精神了。”
钟晴说着眼神陡的变得冰冷了下来,“轰天雷都已经藏在马车里了都没能将我和南宫墨除去,太后心里一定气得快要吐血了吧。”
“什么轰天雷?不要什么事情都扣到哀家的头上来,哀家承受不起!毒妇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太后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打死都不承认。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那些帮你传递消息的人已经被处死了你知道吗?就在今天早上,还是被南宫墨亲手处死的。你以为这段时间皇上都没有动静,就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吗?你害得南宫墨失明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你觉得我们能就这么算了吗?”
钟晴胸口酝酿着滔天的恨意,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老妖妇千刀万剐,让她受尽世间的折磨而死。
太后的心沉了下去,一股怒气堵在心口,刺激得她差点发狂,毒妇和杂种怎么还没死,他们怎么就那么命大怎么都弄不死?难道老天真的瞎了眼睛吗,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怎么被快点死!
“哀家再说一遍,不是哀家做的!你们要找麻烦是不是!就算哀家被软禁,哀家也是太后,想要处死你这个毒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