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南宫衍看到她不再说不愿意当他妃子的话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语气甚至带上了一抹温柔。
“熙瑶是你最爱的女人吗?”
“当然,她是朕唯一爱过的女人。”这一点南宫衍从来都没有否认过,爱上了熙瑶那样的女人,别的女人再也无法在他的心上留下痕迹。
“听你缅怀又遗憾的语气,她应该已经不在人世很多年了吧。”钟晴提起南宫墨的娘亲,脸上浮起了一抹惋惜。当年熙瑶长公主在云国可是明艳无双,才华横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礼乐骑射样样精通,简直是整个云国皇室的骄傲,是京城所有名流公子的梦中情人,渣皇爱上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逝去十九年了。”
提到他的真爱,南宫衍眼睛里浮起了浓烈的痛苦,眼睛里浮起了一层薄雾,整个人就连呼吸都跟着颤抖起来,一颗心也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熬一般,火辣辣的疼。
“你让我进宫当你的妃子是因为觉得我像熙瑶?”
“其实单从容貌上看只有两分像,但是你的眼神气质和脾性叠加在一起,几乎像了有八成,看到你就让朕不自觉的想起熙瑶。”
南宫衍的眼睛里又出现了一抹痴迷,甜蜜和痛苦交织在一起,让他很是受到折磨。
“如果熙瑶是你的真爱,我觉得她在皇上心里一定是最为干净最为柔软的存在,她肯定不希望皇上找她的替身。”
钟晴眼底的怒意渐渐散去,转而变得平静坦然,“就让她一直是皇上心里的女神不是很好么?何必让别的女人玷污了她。”
她没有说出口的话是,如果熙瑶公主知道渣皇一面对她念念不忘,又不停的寻找和她相似的女人颠龙倒凤,恐怕会恨不得拿鞭子抽死这个渣男,这样滥情的男人也配说真爱。
“你的意思是朕错了?”
南宫衍显然很是不能接受,他对熙瑶情根深种,一直忘不了她才不停的在别的女人身上寻找和她相似的地方,丽贵妃是,钟晴也是,难道这不是爱吗?
钟晴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没没有表现出半分,而是耐心的解说道,“打个比方啊,若是熙瑶也在别的男人身上寻找你的影子而爱上了那个替身,你会生气吗?”
“她敢!朕直接弄死那个男人,将他挫骨扬灰都不为过!”凌厉的帝王浑身散发出嗜血的杀气,就连殿内的空气几乎都要凝滞住了。
“所以啊,你不能忍受的事情,她就能忍受得了吗?将她埋在你心里最纯净的角落慢慢珍惜不就好了吗?”
钟晴耐着性子说道,虽然很不想跟这个男人说些什么情啊,爱啊,可是万一这个男人发疯起来真要对她动手动脚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南宫衍沉默了半响,眼底又染上了一抹冷笑,直勾勾的看着钟晴,“你倒是伶牙俐齿,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想做朕的妃子,朕差点被你绕进去了呢。虽然朕承认你说得有一些道理,但是朕从来不觉得自己错了。熙瑶朕可以将她放在心底,你也要成为朕的妃子,谁让你那么像熙瑶,别想从朕的手中逃开,钟晴,你斗不过朕。”
就算熙瑶会生气会怪他都没用,如果不找这些像她的女人,不从她们的身上找到熙瑶的感觉,恐怕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将最深爱的女人忘得干干净净,他不敢这样做。
钟晴在心里将这个渣皇骂了几百遍了,眼睛里浮现出了一抹挫败,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如果你执意如此,我没有办法,把我逼急了我只能自行了断了。”
“你敢!”
南宫衍的心里浮起了强烈的慌乱,瞪着她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你敢死朕让你家所有人陪葬,将你父亲煮了拿去喂狗,朕说到做到!”
钟晴轻笑了起来,“皇上,我和那些养在深闺里面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不同,你不用吓唬我。你也知道我家在雪城,我爹估计已经收到了消息知道我被扣在皇宫里。海东青知道吗,从下午离开皇宫的时候,我已经让海东青将消息带回去给我爹了。雪城和云国只有半天的路程,你觉得你能抓得住我的家人吗?”
“钟晴,你敢抗旨不遵,就不怕朕将你赐死吗!”
“随你高兴了。”钟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实在把南宫衍气得够呛,面容狰狞,真想冲过来将她掐死了,这女人,他想宠幸她还不愿意,真是不知抬举!
“你不怕死是吗?那好,朕将皇后和金盛容一家满门抄斩,朕倒是要看你于心何忍!”
南宫衍怒极反笑,提高声音喊了起来,“来人!”
“皇上,你别白费心机了,金盛容和我非亲非故,他死了我顶多惋惜一阵,今后该过怎样的生活还过怎样的生活,不会遭受良心的折磨的。我自己都要保不住了,我还管别人?你将人都砍死了记得来告诉我啊,我到时候花点银子让别人替他们收尸,毕竟相识一场,也算对得起我的良心了。”
钟晴依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笑眯眯的样子更是让南宫衍气得吐血。
南宫衍气得恶狠狠的瞪着她,又害怕把她逼急了她真的会自寻短见,那他的一番心血就白费了,毕竟她眼睛里的决然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不由得气呼呼的怒道,“来人,好生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