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的心中一凛,想到,自己若是没有喜儿,会如何?许是会借酒浇愁,许是会觉得生活了无生趣,但……若说死,他扪心自问,纵使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他也不能死。他还有父母,他的身上,还有责任,不能这般草率。
若是有一天,他没有了喜儿,或者是喜儿比他更早的不在了,他会终身不娶,用一生一世来怀念她,但不会追随她而去。
但大山,定是会为了喜儿殉情的那个人。
两种不同的选择,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的想法,都是铁骨铮铮的爱意。
这一刻,戚寒竟是有些佩服大山的了。
说起来,戚寒对双喜的喜欢,定是不如大山深的,毕竟,那相处的时间摆在那呢,且大山和双喜经历了许多的事情,但是戚寒,得到双喜,未免顺风顺水了些,并不曾有什么磨难。
所谓患难见真情,说的便是如此。
但若问,戚寒对双喜,是喜欢的,是爱着的吗?定然是的,毋庸置疑,戚寒对双喜,是真心的喜欢的,她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走进他生命的女子,他对她的情意,当然也很很深很深。
虽然现在不如大山,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怕是不会比大山少上半分!
戚寒的心有些沉重……看着大山,良久,冷声说道:“喜儿我是不会让给你的,但,我也不会同你打了。”
说着,便打了一个口哨,召唤来了马儿,纵身上马,驰骋而去。
在马背上,被风吹着,戚寒的心,才冷静了一些。他不愿意伤害云山这个伟岸坦荡的,爱双喜胜过生命的男子,可是却又不能把喜儿想让给他人。
他的心里,实在也是苦的很。
一想到,喜儿在遇见自己之前,和云山有过一段感情,他的心中,更不是滋味。
现如今,喜儿失去了记忆,见到了云山,都是这般,若是喜儿想起来一切,那又会如何?戚寒不敢想下去,若是有朝一日,喜儿真的同云山走了……
大山见戚寒走了,自然也不可能留在这了,他要快些回到秦府,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戚寒和喜儿,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这时候不免又想到了沈家兄弟,还有自己的弟弟云泉,不知道现如今他们在何处,又如何了?
那些爱双喜不比自己浅上半分的男子,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双喜在被青儿扶到了那大红的洞房的时候,呆呆的坐在了那摆满了瓜果的桌子旁,心中已经乱入麻。
青儿忧心的看着双喜,安慰道:“小姐,你莫要想太多,一切顺其自然便好了。”她实在也是替自家小姐纠结啊。
伴随着一声开门声,一身红衣的秦夫人走了进来。
正在弯身安慰着双喜的青儿站直了身子,唤道:“夫人。”
秦夫人点头:“你下去吧。”
青儿忧心的看了一眼双喜,点头称是,然后关门走了出去。
秦夫人拉了凳子,坐在了双喜的旁边,对着那明显神游太虚的双喜道:“喜儿。”
双喜这才回过神来,双眸含泪的看着秦夫人。
秦夫人叹息了一声道:“喜儿,这云山,真的是你的夫君?”
双喜点头:“我还没有想起全部的事情,可是他的确是我极重要的人,且,再他从军的前一夜,我同他……已经许下了承诺,我已经是他的娘子。”
秦夫人的凤眸里,也含着愁意,这可如何是好?当时她派人去调查双喜,只道双喜是一个一家子兄弟几个的泥腿子的共妻,且那一家子,也不常在家,荒废农事,四处奔波,更甚者,听闻那一家子,更是常常出入烟花之地!
这样的男子,她怎么会让双喜同他们在一起?
殊不知,沈家人还有泉子出入那烟花之地,怕的便是双喜被人贩子拐卖了去,到了那妓院青楼的。
当然,他们只是去看看,自然不会同那些女子有什么的。
秦夫人看着眼睛明显红肿的双喜,心道,这倒是她的不是,没想到,喜儿竟然有心仪的人……
现如今,喜儿失去了记忆,又经过自己的撮合,和戚寒产生了情感,这进退都是两难啊。
秦夫人拉住双喜的手,柔声道:“喜儿,你顺从着自己的心去选择吧,你若是真的还念着云山,干娘便替你做主,你若是舍不得戚寒,云山那里,我定会让你干爹,好好提提拔的,定不会亏了他。”
面对这样的秦夫人,双喜的心中,自然不会有一丝的埋怨,久了,她也想清楚了,秦夫人和秦将军,都不素那攀附富贵的人,干爹更是说,等隔个几年,他变告老还乡,侍弄农田,当初秦夫人对自己的说的,为了攀附戚家,怕都是为了撮合自己和戚寒在一起。
忽然间,双喜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说道:“干娘……你还记得那块玉佩吗?”
她响起了同大山分别的那一日的部分记忆,自然也依稀的记起了那玉佩的事情。
“留着这玉佩,同我在你身边是一样的。”那话语,仿若还在耳边。
秦夫人的眼睛一亮,她知道喜儿恢复了一些记忆,万万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