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拎着鱼,往厨房里走去。嘴上说着:“媳妇。咱们晚上吃鱼。”
在路过沈冰仙的屋子的时候,只听沈墨已经惊叫:“四弟,你这是怎么了?”
良久。沈冰仙的那空灵无力的声音才传来:“无碍,我不小心刻到手了。”
“四弟!你每天刻这个木头人,太伤神了!你把这木头人给三哥,三哥帮你收起来好不好?”沈墨用哄骗小孩子似的语气说道。
沈冰仙虽然虚弱,却坚定的说道:“三哥,你就让我雕完吧。”
接着是沈墨打开厨房门的声音,双喜急匆匆的穿上了衣服,下地,往外跑去。
沈砚看着双喜的动作。叫了一声:“喜儿!”
双喜却是和没有听见沈墨的声音一样,往远处跑去,跑到了那村头的那小河旁边,静静的坐下,看着那水。
水光粼粼,岸边的茵茵绿草里。不时的夹带着星星点点的野花,很是漂亮。
空气中,泥土的气息,夹带着芳草和野花的清香,扑鼻而来。
此情此景。到也是少见的美,颇有一番小桥流水人家的细致。
可是双喜此刻却是无暇欣赏这美景,她觉得自己陷入了深深的一片迷雾之中。
自己和沈砚现在已经这般了,让她如何去面对沈家其他人?沈墨会不会觉得自己厚此薄彼?虽然这件事情最开始不是自己愿意的。
还有,她改怎么面对自己?她的心中过不去那个坎。
她安双喜,是一个决绝赤诚的人,她认准的人,不许别人染指,比如说沈子言,她心里便是认准了,她想做他一个人的妻子,她不会让他有任何一个机会离开自己,沈子言对她的情,她也是知道的,若是她只是他一个人的妻子,沈子言是不会离开她的。
可是现在沈砚来了,这样的闯入了她的世界,他现在说着喜欢她,可是以后呢?
现在她要是接受了这种共妻的命运,那以后呢?
以后等着沈家有钱了,他们有了自己的事业,是有头有脸的人了,还会愿意几个兄弟共妻么?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一直拘着沈家兄弟在这深山之中吧?
就是在这深山之中,还有着大妮这样的人,想着嫁过来,现在是大妮,沈砚也许不喜欢,可是难保明天不出来一个什么妮子,是沈砚喜欢的。
大山挑着两个空的水桶,正巧来着河边打水。
大山今天穿的还是那件刚刚在集市上买来的灰布衣衫,大山的长相,和泉子那略略带着一点邪气的阴柔不一样,反而粗犷的很,但大山长的可不丑,这些日子,不止是沈家吃的好了一些,就是云家也不曾挨过饿,因为吃的饱了,大家都一改以往那副皮包骨头的样子。
就拿他来说吧,现在看起来,整个脸仿若雕刻的一样,棱角分明,眉毛斜飞入鬓,整个人竟然带着一种霸气的感觉。
此刻他大步走来,每一步都是万分的稳健。
当看到了河边坐着的那个小身影的时候,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双喜?”
双喜被大山这么一唤,连忙用手抹了几把自己还在眼眶中的泪水,接着笑着对大山说道:“大山哥,来打水啊。”
大山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好奇的问道:“喜儿,你在这做什么呢?”大山的声音很稳重。
“我在这坐一会儿。”双喜轻声说道。
“喜儿,你是不是不开心?”大山连忙问道,他虽然老实稳重,可是也不傻啊。
他往前走了一步,竟然一眼看到了双喜脖子上面的红痕,那似乎是被什么咬噬过的:“双喜,你的脖子怎么红了?”大山不知道双喜这到底怎么了。
“啊,我被蚊子咬的。”双喜伸手扯了扯衣领盖住了那一块红痕。
大山却是沉声问道:“喜儿,是不是他们打你?”
双喜连忙摇头:“大山哥,没有的事情,你别瞎猜了,那是被蚊子咬的。”
大山却是皱着眉毛说道:“喜儿,你莫要骗我了,现在的蚊子,刚刚出来而已,且不说,本就少见,就说那怎么会在人的脖子上要红这么一片?”
大山看着双喜说道:“那蚊子咬出来的包,不应该是鼓起来的么?你这分明是就是被人打的。”
双喜看着大山那一脸忧心和焦急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要和大山说,这是沈砚和自己那啥的时候咬的?
大山把扁担放在了地上,蹲在了双喜的对面,直视着眼前这个身着一身灰色单衣的瘦弱少女说道:“喜儿,你别害怕,要是那沈家兄弟敢欺负你,你告诉大山哥,大山哥拼了这条命,也去帮你出这口恶气。”
双喜伸手捂住了大山的嘴:“大山哥,别说什么命不命的,不吉利,他们没有欺负我。”说着双喜把那手给拿了下来。
大山感觉着刚刚覆在自己嘴上那带着微微凉意的小手挪开了,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他心中明白,这因为自己喜欢着双喜,可是双喜不喜欢自己,自己才会这样的。
是从什么开始?自己对双喜生出了那别样的心思?最开始是自己和泉子听说了沈家兄弟用有着自己一半的野猪,换来了这个柔弱的小新娘,自己和泉子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