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笑着点头,起身,优雅的离开。程晚夏坐在钢琴边,她看着黑白相间的键盘。很久没有弹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疏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键盘上,缓缓而下。琴声优雅。她弹奏得很用心。以至于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她并不知道。她只是觉得,需要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下,好好静一下。
一曲完毕。大厅中响起热烈的掌声。习惯了掌声和微笑的她,是没有半分激动的,她只是站起来做了一个礼节性的微笑,转身欲走的一瞬间。她整个人怔了一下。傅博文站在他的面前,如此身高,很自然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她抿着唇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沉默的空气,静静流淌。
“好久不见。”傅博文说,特有的男性嗓音,低沉磁性。
是啊。好久不见。程晚夏看着他。从他进监狱后,她没有一次的去看过他。因为她说过,她不会等他。所以,更不会去看他。她点头,很生疏的笑着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绕过他的身体,离开。傅博文杵在原地,他看着程晚夏性感的身段,离开。
他的唇,渐渐的抿成了一道,僵硬的弧线。
……
程晚夏回到包房。里面热火朝天,大家聊得很开。她刚坐下,剧组里面一个女演员连忙问道,“趁着傅博文不在,晚晚你到底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程晚夏抬头看着她。发现其他很多人都在看向她。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感兴趣。她说,“没什么关系。”
“你们离婚了?”女演员继续追问。
是啊!她现在才突然想起,他们还没离婚。还没离婚,意思就是,他们还是夫妻关系!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她张了张嘴,正欲解释。房门再次被人推开,傅博文走了进来。所有人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程晚夏笑了一下。估计,上帝都会觉得,他们的婚姻关系,太奇葩了!
一个晚上,意外的,说好要提前离开的她并没有提前离开,反而陪着剧组陪着导演喝了些酒。她酒量越来越差,不管怎么锻炼,生了傅唯一后,就怎么都锻炼不出来了。而且每次喝醉后都是一场自我折磨,到后来,她就学会了推酒,还学会了把酒推给别人喝。但是今晚,她承认,她喝得有些多了。她控制着自己的神经。她讨厌现场直播,更讨厌的喝醉了之后,耍酒疯的人。她想,再这样坐下去,她肯定就控制不住了。她起身,歪歪扭扭的走向吴导。
因为身子有些晃悠,所有走向对面吴导的时候,直接就趴在了吴导的肩膀上,弯着腰在吴导耳边很近的距离说着,“吴导,我要先走了。”
吴导被程晚夏趴着,觉得整个身体都酥麻了,脸上的表情也随着程晚夏的身体而变化,想来是喝得有些高了,他的手自然的往程晚夏的腰间摸去,这在娱乐圈这个场合,这样的举动再正常不过了,没有人会觉得有异样,除了……傅博文。
他起身,直接走向程晚夏,把她腰上那只咸猪手强势的拿开,并脱下自己的黑色西装搭在程晚夏的身上,她的包裙太短了,短到,他已经看到了她黑色的安全裤。
“我送你回去。”傅博文对着程晚夏说,搂着她离开。
整个包房原本还疯疯闹闹的,现在瞬间就安静,甚至是鸦雀无声。所有人就看着程晚夏被傅博文抱走。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想要证明,这不是幻觉!这确实不是幻觉。程晚夏被傅博文带到了他的车上。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很显然,和几年前那辆已经不一样了。傅博文一出狱就开始烧钱了。她是这么想的。她缩在劳斯莱斯的后座,明明不矮的一个人,缩在那里却显得娇小得很。程晚夏瘦了。瘦得好像可以揉进他的身体里。他看着她的模样,转头对着司机说道,“开车,去紫瑾小区。”
程晚夏听着傅博文说话,似乎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低垂着眼眸,不发一言。车子在上海繁华的街道穿梭。一路上不快不慢,非常平稳的速度。车内的冷气开得很足,她就算裹着傅博文的西装,也觉得有些冷。她不想被感冒,明天还要赶戏。她不想耽搁了剧组的进程。她不得不承认,人到了一定年龄后,就会习惯的去考虑别人的情绪了,不会再那么自私。
“有点冷。”她喃喃的开口。
傅博文看着她,吩咐着司机,“温度开高点。”
“是。”司机连忙答应着。
温度适中,程晚夏歪歪倒倒的靠在车门上。她觉得头有些晕,是酒醉后遗症。她闭上眼睛,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车子开得真的很平稳,平稳道,她甚至感觉不到这是车上,而是她家的大床,所以在她酒醉极度打瞌睡的情况下,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其实,总觉得自己只是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而已,根本就没有睡着,可当下一秒自己有意识时,车子都已经停下来了。显然,已经到了她家楼下。她睁开眼睛,迎面对着傅博文近距离的脸。傅博文只是想要抱着她下车回床上睡觉,车上的空间太小了,睡久了容易让身体难受。他没想到,当他一靠近时,程晚夏就惊醒的睁开了眼睛。而她睁开眼睛那一秒,看到的就是他,近距离下的脸颊。
两个人四目相对。空间很暗,微微只有外面照射下来的,一丝昏黄的灯光。他们彼此只能看到彼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