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不会给你松绑,劝你还是睡一会儿。”
程晚夏现在的姿势处于蹲坐着,身体靠在床头上,无法动弹,被子歪歪倒倒的扑在她的膝盖位置,刚开始傅文渊没有说的时候,她没觉得冷,现在反而这么一提醒,觉得自己一身的僵硬跟寒冻的天气有着极大的关系。
“我找过了,房间真的只有一床被子。”傅文渊说。
程晚夏已经分不清楚傅文渊到底想要说什么了。
“房子太简陋,外面客厅连空调都没有,所以我现在是需要睡在这一张床上。”傅文渊继续说道,如此的漫不经心。
但只要稍微留心点就会发现,傅文渊说出的这句话,其实是经过一个晚上的纠结徘徊,要不然,不会折腾这么多次。
当然,当时整个人都处于紧张状态的程晚夏哪里可能想到这一层去。
她脑海里只冒出三个字,一张床?!
程晚夏整个人一怔,“傅文渊,你不会这么无耻的。”
傅文渊笑了一下,讽刺中,似乎又带着鄙视,“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程晚夏脸色很不好,“不管对我有没有兴趣,我都不想跟你这种变态躺一张床上。”
“你想要躺也躺不下来,不是吗?”傅文渊嘴角带着邪笑,眼神在示意她现在被困得五花八门的姿势。
程晚夏窝着一口恶气。
傅文渊已经很自然的走过去,躺在了床上。
程晚夏很努力很努力的挪动的身体,好不容易让自己挪动到了挨着墙壁的位置。
傅文渊翻了个身,“你就算是贴着墙壁,这张床也就这么点大,你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我只是想要说明,我真的很厌烦你。”
“那你慢慢厌烦,我睡了。”傅文渊似乎是真的闭上眼睛睡觉了。
程晚夏甚至在下一秒,就听到了他略微有些重的呼吸。
刚开始她以为是傅文渊睡着了,她还想要咒骂这个男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居然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睡得如此香甜,可下一秒她紧紧只是微微动了一下身体,傅文渊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那一刻程晚夏才知道,傅文渊这么重的呼吸不是因为睡着了,是感冒了。
感冒的时候,呼吸有些难受。
她离他很远,对于这张床来说,她已经离他最远的距离,可依然能够感觉到,他身上透过被子传来的异于常人的热度。
傅文渊发烧了。
应该烧得不轻。
他睡觉的时候眉头皱得很紧,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他脸上的颜色,那微张的嘴伴随着急促的呼吸,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傅文渊发烧了。
最好是烧成白痴。
程晚夏咒骂。
尽管此刻的傅文渊,卷成一团看上去莫名有些孤独,她依然不可能对这种人产生任何怜悯之心,有句老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而她,一向很自爱。
……
市中心病房。
安静得几乎可以说是窒息的房间内,突然想起手机铃声刺耳的声音。
傅博文甚至连来电都没有看,直接接起。
“博文。”
“怎么样,王局?”
“我们根据提供的线索,先是在局里面的内网上查询了一下2个月前的开房记录,在你说的那个汽车旅店均没有一个叫做什么东的人开房记录,我还让我的手下把时间扩大前3个月到至今的记录,统统没有。然后我让我手下支队大队长亲自带队去汽车旅馆找了老板,老板给我们说的是,他绝对是每一个来登记的人都做了正规手续网上登记的,不可能会有漏掉,而且老板给我们提供了旅店那段时间的视频记录,确实有傅文渊进出的身影,也有老板做网上登记的动作,不过视频没能拍摄到他登记的电脑屏幕,无法看到傅文渊运用的假身份证号码,倒是老板有一个习惯,每个来住客的人都会有手动登记,遗憾的时候只会登记名字,我翻到那段时间的登记表,登记的姓名叫做李东。这是唯一的线索。”王峰一字一句的解释清楚,“现在我的手下在查询为什么会登记了在网上没有记录的情况,找到原因才好对症下药。”
“王局,你不用查了,傅文渊肯定是在汽车旅馆的网络上做了手脚,他是黑了汽车旅馆的人员登记联网系统,让自己的身份证件信息不能传输到你们的大库数据中。查到原因也没有多大作用。傅文渊做事情,从来都是这么老奸巨猾,甚至是未雨绸缪,他可能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把自己的东西掩藏得滴水不漏。”
“傅文渊的反侦察能力确实强大,这点让我们警局都有些吃力。”王峰也是头大,和高智商人斗智斗勇,伤神伤力!
“王局,你现在让人查询整个上海市的中介公司,有没有一个叫做李东的人租房子,我猜测这个李东的身份岁数应该在28岁到35岁之间,附和傅文渊年龄。”
“傅文渊在上海租了房子?他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
“你要相信,以傅文渊的智商,完全可以做到不留痕迹。而且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会是最安全的地方,傅文渊应该会选择人口比较吵杂但周边居住人员素质不是太高的地方,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