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傅子珊点头。
那一刻,母女间20多年的埋怨,终于彻底解开。
傅子珊在房间里陪着她母亲说了很多话,她觉得她从生下来,就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花,她把她在非洲的所见所闻讲给她母亲听,当然,都是些比较有趣又一点都不危险的小事情。
两个人说了很久。
时间过着。
傅子珊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章清雅问道,“还是要走吗?”
“嗯。”傅子珊点头。
这个家,没有人点头让她回来。
章清雅眼眶有些红。
“妈,别这样。”傅子珊为她擦眼泪。
章清雅控制情绪。
“如果,妈你愿意跟我去重庆生活吗?和我一起过。我在重庆买了房子,现在工作也不错,可能不会有傅家过得这么奢华,但是我们两个人生活,真的可以,而且爷爷还给了我5%的股份,我们每年还能靠这笔钱去全世界豪华旅游……”
“子珊。”章清雅轻轻的打断她的话,“不是我过关了傅家的奢华,而是,我跟着你妈妈这么多年,我不可能离开他。女人这一辈子,就只认定一个男人,在你父亲没有过世之前,我都会跟着他。”
“可是他对你并不是……”
“这些我何尝不知道。但这是我的选择。”
傅子珊咬着唇。
“妈,如果你想通了,随时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好。”章清雅点头。
这么多年,说她还多爱傅正轩也并不是,说她不甘心待在傅家这么多年毫无作为,说她怎样都好,她就是这么固执的想法,当年既然把自己交付给了这个男人,她就没有想过,要离开。
她轻柔的摸着自己女儿的头,“要走,就走吧,这个地方你待着也难受。”
傅子珊咬着唇,看着自己的母亲,沉默了好一会儿,“那我走了,我订了凌晨5点的飞机,我早上9点还要上班。”
“这个时间去机场,还能歇息一会儿。在飞机上也睡会儿,别累坏了自己。”
“好,我真的走了。”傅子珊走出去,“你别送我了,面得撞见了黄良菊,又是风言风语的。”
章清雅淡笑。
傅子珊一个人离开。
依然穿着那件黑色大衣,围着那根粗厚的围巾。
她拿出电话,准备给傅博文打电话。
奇了怪了,这个地方居然都没有见到傅博文,跑哪里去了?!
她抿着唇,在傅家别墅,在这个时间点,要想打车,简直是难如上青天,拨打号码,正准备按下拨通键。
“要走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顿了一下。
缓缓,回头,“嗯,准备走了。”
“我送你。”
“不麻烦了。”傅子珊拒绝。
“走吧,这个时间点,打不到车的。”
“我让傅博文送我。”
“他很忙。”
“没关系,我不赶时间,我等他。”
“子珊……你是要让我叫正轩来送你吗?”宁沫看着她,有些好笑的问道。
傅子珊一怔。
“那就走吧。”宁沫率先走在前面。
傅子珊咬着唇,跟上她的脚步。
身后,傅正轩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然后,远远的离开。
……
红色拉风跑车,一路驰骋在宽广的上海街头。
宁沫很认真的开着车,嘴角拉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有些微凉的寒风透过半掩的窗户吹拂,吹起她凌乱的长发,那么妩媚。
傅子珊其实一直都知道,宁沫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身上不只是有种女人独特的光芒,还有说不出来的,男人的韧性。
是一个,就算看好久,都不会觉得伤腻的女人。
反观自己。
总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丑小鸭,永远都可能变成天鹅的丑小鸭。
“冷吗?”宁沫随口问起。
傅子珊一怔,“还好,不算太冷。”
“那你把自己围得那么严肃,小心别把自己给憋死了。”宁沫开玩笑。
傅子珊咬了咬唇,把围巾稍微拉低了些。
“难得这么听话。”宁沫故意打趣。
傅子珊看着宁沫,似乎是有些生气,最后,却还是沉默。
宁沫也习惯了傅子珊怪异的脾气,她开着车,问道,“在重庆上班?”
“嗯。”
“习惯吗?”
“挺好。”
“是正轩给你安排的?”宁沫直接了当。
傅子珊不知道,不过也想过。
必定这么轻松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遇得到。
而且她很明白,她从小到大都没有那么好的狗屎运。
“哦,我不知道。如果是,替我谢谢他,我会珍惜这个工作岗位。”傅子珊嘴角笑着,看上去那么平静。
宁沫是转头看了她一眼,回头看着前方,忍不住的笑了。
傅子珊皱着眉头,每次都觉得和这个女人待在一起全身发麻,她实在很不喜欢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总不知道是正是邪。
而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