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妈也没其他其他意思,你别这样咄咄逼人,她们那个年代,还不都是根深蒂固的觉得传宗接代最重要,但是我们年轻人这一代的思想,本来就和她们有些出路,你也别怪我妈心直口快了,她也是为了让傅家更和谐,才会这么着急到口无遮拦,但无论如何,她确实也是为了傅家整个一家子好。”安筱得体的说着,把所有责任都推在,黄良菊是为了好好的经营这个家。
都说到了这份上,似乎大家也该消停了,彼此给彼此一个退路,这不都是豪门的生存原则吗?!
但是程晚夏不是。
她能够忍的,她会忍,但是她不想忍了之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骑在头上,这样的忍耐,她觉得不值得。
她看着安筱,“安安,我知道你妈是农村人出生,你老公说过了。”
黄良菊脸色一黑,她最讨厌那她以前的出生说事儿。
安筱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开口。
“但是这傅家这边多年,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我想二妈并不是不知道,这么来诋毁一个晚辈,我不知道二妈的居心到底是为了什么,让傅家更和谐?恕我书读得少,不懂二妈的信口雌黄叫做为了傅家和谐?我还一直以为,二妈就是故意在挑拨是非!”
“程晚夏……”
“不过二妈,既然安安都说道这个地步上了,我就当二妈在激励我们年轻人,要注意给傅家传宗接代,这个你放心,我会牢记在心,不会辜负了二妈对我的期望。妈妈也经常在我耳边说,作为傅家的长、房、长、媳,给傅家留后,承担起傅家的大业是推脱不了的责任,我也一直记在心上,医生说这个孩子流产是因为我平时的生活习惯有问题,下次我肯定会加倍小心,一定给傅家生个大胖儿子。”程晚夏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有些重点词汇,更是加重语气。
黄良菊脸色很难看。
程晚夏怀孕,对谁最不利谁最明白,程晚夏把这些一字一句冠冕堂皇的说出来,让黄良菊不能反驳,倒生了一肚子恶气。
安筱比黄良菊淡定得多,这么多年,习惯装腔作势的安筱,什么世面不能淡然处之,她微笑着说,“晚晚果然很会为大局作想。我怀孕,也都只想着这是我和文渊的孩子,还真的没有往那些方面考虑过,觉得自己,真是好丢人。”
看上去,对傅家事业毫无窥视之意,把自己往最好的那个角色上放去,让傅家人误以为,她真的很无害。
黄良菊连忙说着,“安安就是没有些人有心机,这还没有生,就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程晚夏觉得着福家太太,果然是逮住什么,都能把死的说的活的,而且前后都自相矛盾了还能够这么坦然。
她微笑,“二妈你又说笑了,傅家大业终究会要人来承担。你刚刚不也说了,傅家事业需要两兄弟来共同努力,这不就说明这是一份义务和责任吗?!二妈刚刚说的,好像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这叫听者有意,说、着、无、心吗?!还是二妈一直都只是在,口是心非?!”
“程晚夏,你今天就是存心来和我最对的是不是!”黄良菊被逼急了,大吼。
丁小君这个时候出来做好人了,她其实一直很爽,她原来没觉得程晚夏这么能说,反而可以把黄良菊说得哑口无言,甚至是恼羞成怒,她嘴角一笑,刚刚肚子里面的恶气也消了一大半,“二妹,你就都这么岁数了,还和20多岁的年轻人计较,也不怕失了自己身份。晚晚她们都还小,哪里有你考虑事情得周到,平时就想到什么说什么,你也就担当点,别让佣人些都看了笑话。”
丁小君都说道这份上了,她再计较,再和程晚夏争吵就真的显得不够大气,反而真的落人笑柄,她强让自己收敛脾气,有些似笑非笑的说着,“大姐,我怎么可能和晚辈计较,我也就和晚晚就事论事,而且长辈说的话,晚辈总是要听的,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晚晚还不要多心。”
“晚晚当然不会计较,二妈必定是长辈。”程晚夏也附和着笑了。
长辈得尊重,所以就算说错了,也不会计较。
丁小君对程晚夏的表现很满意,笑着说道,“晚晚,走吧,医生说你也要多走动走动,我们去后花园散散步,二妹你就多陪着安安,别有什么闪失。”
“当然,正天也这么每天叮嘱,我会好好照顾着的。”黄良菊最后,都不忘把傅正天给搬出来。
丁小君没什么表情,和程晚夏走向后花园。
一走出大厅,丁小君就严肃了些,“不管今天怎么样,也都是逞口舌之快,生下儿子才是重要大事儿,我现在就担心,如果安筱这一胎是儿子,我们就麻烦了。”
程晚夏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一定得抓紧,要是是女儿还不算着急,但是要是是儿子,就有点棘手了。”丁小君再次叮嘱。
她现在就只能祈祷,安筱怀的是个女儿。
在傅家这种家庭,女儿也顶多来宠一下,肯定是不可能有多大作为的。
程晚夏继续点头。
其实她在想,她就算生了儿子,她也不会让他真的像傅博文小时候那样,像个机器一样的长大!
她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