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程晚夏很肯定。
“当然不像了,我像我妈,他像他妈。”
“你们不是一个妈生的啊!”程晚夏激动的说着,“你不是傅夫人的女儿啊!”
“你这才知道啊!”傅子姗翻白眼,“我妈是小三,我就是小三的女儿。”
“哎,你也别这么说,这社会不正常着嘛。”程晚夏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度了,想捡些安慰她的话。
“是挺正常的,我从生下来开始,我妈就抱怨我不是男孩,不能为她争取到更多的荣华富贵。”傅子姗讽刺的说着。
“呵呵,豪门嘛……”程晚夏确实找不到词安慰了。
“算了,我都习惯了。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讨厌傅博文了,因为他是男孩,而我不是。我不能为我当妈的小三转正。”
“哦”程晚夏只能傻笑。
“让你看着你手腕,你没发现你手腕红了一片吗?”傅子姗突然怒吼。
程晚夏无比紧张的盯着自己刚刚做了皮试的地方。
操!
明明就一个小红点。
“你表情还真搞笑的。”傅子姗恶作剧成功,心情貌似也挺好,“把裤子脱了,打破伤风。”
“打屁股啊?”
“要不然打脸上?”
“还是打屁股吧。”程晚夏不自在的把裤子脱下了一点点,嘴里还一直不停的喃喃道,“喂,你轻点哦,我从小学毕业后就没打过屁股针了,我会紧张,喂喂,很痛,痛……”
“好了。”傅子姗扔掉用过的枕头。
“你怎么打个针就这么痛啊!”程晚夏捂着被打针的地方,眼眶中还包裹着眼泪,慢慢的把裤子穿了上去。
“我是医生,又不负责打针。”
“那你让小护士来帮我打啊,我要求了让你帮我打的吗?”
“你也没说让护士打啊。”
“……”
好吧,她说不过傅子姗,她闭嘴。
“好了没?我可以走了吗?”程晚夏问道。
“嗯,我还是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
“哎,别客气,顺便回我家那儿。”
“你那是叫搭车吧,不是叫送人吧。”
“你怎么理解都行。”傅子姗似乎很无奈。
程晚夏觉得,该无奈的人是她吧。
她开着车,先把傅子姗送了回去,饶了大半个上海城,然后又转回来,回到自己的家,她真的很想问,她这是真的叫被送吗?!
……
傅子姗刚刚走近奢华别墅时,就看着傅正轩和安筱扶着傅博文回来了。
傅博文真的喝多了,喝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程晚夏怎么样?”傅正轩看着傅子姗,喘着粗气,连忙问道。
“伤口不深,已经清理干净了。”
“会留疤吗?”
“看造化。”
“哦。”傅正轩答了一声,就把傅博文扶进别墅了。
傅博文听到他们的对话了,他喝得身体软得像滩烂泥,但意识却清晰无比。
他听到他们说,程晚夏没事。
但是会留疤。
他这算是给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吗?!
感觉,好讽刺。
他被人夹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觉得胃里面很难受。
“博文,你是不是想吐,我马上给你拿垃圾桶。”安筱连忙跑进厕所给他拿了一个垃圾桶放在他床边,“我扶你起来。”
傅博文摆了摆手。
他不需要任何扶。
他自己支撑着身体,微微挪动了一下,然后趴在床边,很狼狈的吐了出来,吐得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
“博文,很难受吗?小叔已经让佣人去陪醒酒药和蜂蜜水了,一会儿就好。”安筱温柔的帮他拍背。
他想推开她,但是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就这么难受的吐得撕心裂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胃就仿若吐空了一般,吐不出来了,他重重的倒在床上。
整个人依然没有任何力气。
安筱跑进他的厕所,给他拧了热毛巾为他擦拭脸颊,嘴角的污渍,以及手心手背,还扶着他让他把醒酒药吃了。
他突然觉得有些感动。
他看着安筱忙碌的身影,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原来真的很冷血。
程晚夏可以为了她身边的人做很多事情,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他努力让自己半坐在床上,靠着床头。
安筱似乎是忙完了,她转头看着傅博文,“博文,你是不舒服吗?怎么又坐起来了,你早点睡觉,明早一早起来就好了。”
“安筱,你回去吧。”傅博文说,很淡定的口吻。
安筱一愣。
她没想过,他的第一句话又是,让她离开。
“我想留下来照顾你。”安筱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坚决。
傅博文摇头了,“你回去吧,留下来对你不好。”
豪门这个地方,是非太多。
留下来,就会有很多麻烦。
不只是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他不想总觉得,欠她很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