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忠义王还没看清楚她的长相,她已经被扫地出门了。
想唱个仙人跳,都唱不下去,这是对美女的最致命打击。
闲杂人等一律退散,裴天舒灌了两碗凉茶,才平息了心里头的火气。
咱是三好男人,有气也不能对着妻女撒不是!
等饭的空闲,他瞅了瞅面瘫的女儿,问她:“赵夫子教的好吗?”
“还行。”他女儿依旧面瘫中。
“武夫子的功夫怎么样?”早就知道女儿是个面瘫已经认命了的裴天舒,依旧不弃不舍地寻找着聊天的突破口。
貌似,找对了。
裴金玉很认真地同她爹探讨:“你说我让裴筝和武夫子打一架怎么样?”
她想了想又道:“不好不好,武夫子一定会惜力。要不我让裴筝去偷袭他?”
不是吧,女儿虽然是个面瘫,但只要不惹她,还是个不暴力的好孩子啊。
当然,作死的行为除外。
可才上了几天学,转眼就成了暴力型萝莉。
裴天舒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既定事实。
就好像无法接受赵王——他又拒亲了一样。
是的,裴天舒今日的烦恼根源,就是——赵王那熊孩子,他又拒亲了。
据说,拒的还相当的漂亮。把先帝林青峦都搬了出来,说先帝就是因为不得挚爱,才郁郁而终。所以,他不仅不要他皇后亲娘给他挑好的淑女,还要争取婚姻自由。
话说的那是极其诚恳,极其煽情,还在乾元殿里大哭了先帝一场。
然后,哭迷糊的皇帝脑子一抽,他居然答应了。
裴天舒一听说,就只有瞪眼吐气的份了!
要说,人家婚姻自由不自由的真跟他裴天舒没什么关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有一种自家的小白兔还没有养大,就要被偷猎的强烈危机感。
太特么的吓人了好嘛!
关键是,这偷猎者还是个高智商的。
赵王哪怕表现出来一丁点儿的想要和他联姻的意思,他保准儿能像他女儿那样,在大门口贴上“赵王和庄姓不得入内”。
人家不啊,一向循规蹈矩,早就不上门接送代王了,就连上朝的时候,无意碰见,也是远远的一笑。
关键是,能不能别在肖恩禄那帮人弹劾他的时候,第一个跳出来说话。
如今,就连皇后也开始怀疑他是赵王的人了。
一想起,今早太子那句“叔,你难道已经不是我叔了吗?”,他就来气。
重点是,太子,你那是什么表情,堂堂一国储君,你委屈个毛线啊!
裴天舒忍住心里的狂躁,跟他女儿说:“以后看见赵王,你拔腿就跑。”
裴金玉还正想着裴筝和武夫子的功夫究竟哪个更高,一听她爹的话,纳闷地问:“赵王?”确定是赵王而不是代王?
裴天舒郑重点头,还不忘加了一句:“那小子不是什么好货!”
裴金玉回忆了又回忆,就压根没想起来赵王他长什么样,胡乱一点头,又问她爹:“你说我让裴筝去偷袭武夫子怎么样?”
就冲她这份痴迷劲,裴天舒在心里为将来迎娶他女儿的勇士点了一排蜡,跟教堂做礼拜似的。
童话故事里小裁缝为了迎娶公主,要通过国王的考验。到他这儿,他不是什么难题,他女儿才是啊!
如此一想,裴天舒突然就不觉得赵王恐怖了,甚至还幸灾乐祸地想:要敢来,整死你还管埋。
裴天舒这儿心情顿时愉悦,揉了揉他女儿的头,道:“别光想不行动啊,今晚你就让裴筝埋伏在武夫子回房的路上。”
知道什么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裴金玉表示,有她爹这根歪梁顶着,她就是再歪到天边去,也毫无压力啊。
另一边,正哭着收拾东西的穆秋霜表示:裴家一门,皆是奇葩。
不不不,他姓裴的才不奇葩,你们背后的碰瓷组织策划者才是奇葩。
除了碰瓷,他就不会干别的了。
隔了两天,裴天舒才知道,不光他自己被碰了,林枞那儿也碰见了一个。比他碰见的还彪悍,大白天的就直接碰了上去。
那彪悍的姑娘,姓孟,名媛媛。
也是个美人,还有个爹娘全挂,被人侵吞家财,外加要被卖掉的凄惨身世。
林枞一听,跟他差不离的身世啊!好巧。
要说这世上的幸福只有一种,可不幸得有千千万,那是各有各的不幸啊!
可他偏偏就碰见了和他一样的不幸拥有者,他要是相信——才怪!
林枞个大坏种,一看那孟媛媛黏上他不肯走了,就问了她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他问:“你这姑娘还是姑娘吗?”
绕口令似的,人家姑娘也听懂了,这是问她有没有被开过苞。
孟姑娘小脸一红,点头道:“我乃完璧。”
林枞跟见鬼了似的,一蹦出去了老远,连连摆手道:“那不行,我昔年在香山崖壁碰见过一个得道的仙人,那仙人说了我这一世的运道极旺,可官拜一品。但有一头,就是在做一品大官之前,不能看见女子的处子血。”
孟媛媛孟姑娘差点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