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赶紧让太医给你诊治一下。”袁氏看着李云睿开始抽风,心里紧张起来。
“别过来,都别过来!再靠近我,我的断子绝孙脚和五毒排咪掌一发威!你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李云睿在墙角,又是踢脚、又是出拳,好不热闹。
“太医,我儿这是怎么了?”袁氏看到李云睿张牙舞爪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世子所伤之处乃是脑部。自古以来,脑疾都是不好治。下官看世子这般模样,应当是得了失魂症。”太医也被李云睿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患者。
断子绝孙脚尚可理解,肯定是踢人裤裆的,下流无比!那五毒排咪手,是何种武功?听起来就不正经。
“脑疾?失魂症?”袁氏被太医的诊断吓懵了,开始小声念叨起来。
“太医,这失魂症是什么?”李景隆站在一旁,面沉如水。
“回国公,人有三魂,一曰胎光,太清阳和之气也;二曰爽灵,阴气之变也;三月幽精,阴气之杂……”太医开始解释起来。
“白胡子老头,别以为你年纪大,就能胡乱说话。你才得了失魂症呢!你们全家都得了失魂症!别整天搞封建迷信,老子好好的!”李云睿自己清楚自己什么状况,不想听太医瞎哔哔。
“我儿,你为何这般与太医说话?还有何为封建迷信?”袁氏起身上了床,用手拉住了李云睿的手。
“赶紧把这三个白胡子老头赶走,要不然我一头撞死在被子上!这个伤口的包扎我自己来,你们走吧!”李云睿知道袁氏是宠儿狂魔,对儿子的话惟命是从。更关键地是,他可不想刚到大明就殒命,毕竟没有消毒就上金疮药,谁知道会不会感染?
一听自己儿子准备寻短见,袁氏慌了,先把儿子安抚住才是上策,于是她赶紧跟三位御医道歉,让他们先行回避一下。
三名御医也是气愤,好歹自己也是御医,天天在宫里给皇帝、嫔妃、王爷、公主们看病,今天却被一个十多岁国公世子这般对待,面子一点也没了。
在侍女的带领下,三位太医被请到了正堂中等候。
“秋月、冬雪,你们两个人去找一些白酒来,度数越高越好,再找个大一点带盖子的瓷罐来,再找个火盆和一些棉花。”李云睿见太医出去了,开始吩咐起来。
李云睿这是想提炼酒精,蒸馏白酒技术在大明已经烂大街了,但酒精提纯技术还是空白。
秋月和冬雪两人服侍李云睿已经五年了,对李云睿的话从来都是惟命是从,很快两人准备好了李云睿所需要的东西。
“我儿,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受伤了,不能饮酒,况且你年纪还小……”李景隆站在一旁,不明所以。
“老豆,你闭嘴吧!别以为你是老豆,就对我要做的事指手画脚,你要不是我老豆,今晚我就雇个杀手,挖个坑把你埋了,省得到时候连累我。”李云睿看着眼前这个祸乱之源,有些心塞。
“我儿,为何将你父亲说得如此不堪?”袁氏虽然是宠子狂魔,但对自己高帅富的老公还是满意的,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磨成针。
那老豆是什么玩意儿?
听了袁氏的话,李云睿盘腿坐在了紫檀木的大床上,唉声叹气起来。他倒是想跟眼前的两人说说,曹国公府很快就会被削爵圈禁,问题是说出来,谁会信呢?
但是,倒不妨一试,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不堪?岂止是不堪,就因为他,我们老李家的祸事,马上要到了,削爵圈禁,近在眼前啊!”
李云睿这话一出,房间里的四个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削爵圈禁,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李景隆贵为朝臣之首,建文旧臣地核心人物,虽然算是降臣,但也不能无罪而诛。
更何况朱棣也算是李景隆的表叔,亲戚关系是有点点远,但也挂着边啊。李景隆是奶奶是朱元璋的姐姐曹国长公主,李文忠和朱棣是表兄弟,自古以来都是“姑表亲,姑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我儿,这话你哪里听说的?是那个飘香跟你说得吗?”李景隆面如重枣、眉如卧蚕,一脸严肃的问道。
“这话还用别跟我说?用屁股想想就知道了,有了耿炳文家的前车之鉴,你自己就没点觉悟?”李云睿边说边用手招呼着秋月和冬雪,待二人凑到跟前时,就变了一副脸色,恶狠狠地说道,“今天的话,要是传出去,我就把你们两个扒光了,吊在屋子里,再放一百条蛇,让它们慢慢地在你们身上爬,吐着信子咬你们。”
秋月和冬雪二人听了这话,先是小脸一红,然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女孩子最怕蛇虫鼠蚁了,想想一堆蛇在身上爬行,两人不禁心惊胆战,赶紧表示不会外传今天的话。
李景隆听了李云睿的话,不禁皱眉。
长兴侯耿炳文,那是陪太祖朱元璋打天下的老臣,明太祖排列功臣,耿炳文与大将军徐达同为一等,朱元璋临死之前,将耿炳文列为托孤重臣。
燕王朱棣起兵靖难时,建文帝朱允炆先是以耿炳文为大将军,率大军讨伐朱棣,结果没想到却兵败,死在了真定,后面才有李景隆代耿炳文为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