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堑长一智,李云睿每次都换一种理论,忽悠李桑海,李桑海已经吃过几次苦头了,所以打死李桑海,他都不准备听李云睿瞎白活了。
“这天没法聊了……”李云睿见李桑海这样子,一脸郁闷,然后从手里的红包中,抽出了一个,扔给了李桑海,说道,“拿着红包,赶紧麻溜的从我眼前滚蛋……”
“谢谢少爷!”拿到了红包,李桑海一脸兴奋的收进了手袖,麻溜的闪人了。
“下一个……”李云睿喊道。
一个家丁从门外走了进来,冲李云睿点头哈腰,行了个礼,说道,“见过世子!”
“宋礼啊,你说说你都二十多的人了,整天还这么吊儿郎当的,天天跟在我身边,也没点长进,这样可不行……”李云睿瞄了家丁两眼,淡淡的说道,“我一直提醒你们,要抽时间多读书、多学习,追赶时代的潮流,不让早晚有一天被时代抛弃!”
宋庄听着李云睿唠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李云睿手里的红包……
李云睿唠叨了一通之后,从手里抽出一个红包来,说道,“拿到了红包,赶紧交给你爹,要是再出去赌,我听到风声后,就把你赶出国公府……”
“是是,世子,我绝对不敢赌了……”宋庄赶紧点头哈腰,露出一脸谄笑,双手接过红包。
“赶紧闪人,看到你这种不知死活的赌徒,我就胸闷!”李云睿摆了摆手,示意宋庄赶紧走,然后冲着外面喊道,“下一个……”
宋庄又冲李云睿施了一礼,转身往外走去。
李云睿看着宋庄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丝阴险。
宋庄走上赌博这条路,是李云睿安排的,锦衣卫整天安排个探子在自己身边,虽然身份已经暴露了,但李云睿还是觉得有些膈应,自己转过年来就十五周岁、十六虚岁了,就可以成亲了,万一晚上那啥的时候,旁边有个人在听墙根,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所以,李云睿准备搞掉宋庄。
经过大半年的甄别,自己核心的护卫团队人选,李云睿已经确定好了,是时候,好好清理一下身边的人了。
“世子好……”又一个家丁进来,给李云睿见礼,打断了李云睿的沉思。
李云睿抬头看着家丁,笑着拿出一个红包,然后没边没沿地开始苦口婆心起来。
曹国公府中一片祥和的气氛,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大狱中,可是一片愁容惨淡。
“大人,宫里传来消息,永平公主进宫找皇后求情,结果被皇后训了一顿,似乎无功而返!”陈成一脸愁容,对着面无表情的纪纲说道。
在牢里呆了两天,纪纲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两天他想得最多的就是谁是幕后黑手,想了很多可能性,但都被他否定,其中就包括李云睿。
在纪纲的脑子里,自己和李云睿根本就没有交集,也不会没有任何过节,要说过节,也就是抓了红颜会的会员。在纪纲眼里,这些会员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李云睿不会为了这些人跟自己过不去。
思索了两天,纪纲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这让纪纲郁闷。
但作为一个读书人,每逢大事要有静气,这是一个基本素养,纪纲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现在听了陈成的话,纪纲觉得胸中一片翻腾,有种说不出来的憋屈。
当初永平公主府上的人找到自己,说一起合伙下盐场取盐时,纪纲就犹豫过,毕竟是打着皇帝的名义行事,一旦事发,那就是妥妥地被拖到菜市口砍头。
后来,对方说出赵王也有份子时,纪纲才怦然心动,一个王爷、一个公主,就算出了事,也有个高的顶着。没想到永平公主求到皇后面前,都不管用,那么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被推出来的替死鬼。
“黄俨那边怎么说?”纪纲想了想之后,开口问道。
“属下去了黄大伴的外宅,大门紧闭,怎么叫也叫不开……”陈成咬了咬嘴唇,说道,“大人,我觉得黄大伴可能嗅到了不寻常的东西!”
“老狗,收了我那么多东西,居然在关键时候……”纪纲听了陈成的话,额头上青筋暴起,狠狠的说道,“老子就是死,也要咬下你一块肉来!”
陈成见纪纲说这种丧气话,心里不住的打鼓,开始盘算起来,是不是应该开始找后路了。
“陈成,你去我府上,在书房的博古架上,有个鬼谷下山的青花瓷瓶,里面有一本书,你拿着书去见一个人,把书交给他就行了,记住千万不要打开看,知道了里面的内容,对你有害无益……”纪纲将声音压得极低,说道。
“明白,大人……”陈成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我一定尽快按您的意思把事情办妥!”
说完,陈成起身,朝纪纲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出了北镇抚司,陈成用最快的速度去了纪纲家中,按照纪纲的吩咐,在他的书房中找到了那本书,然后放在手袖中,出了纪纲家。又是一溜小跑,跑去了曹国公府,跟门房说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指名道姓要见李云睿。
门房一听说是锦衣卫的人,就将陈成安排在了倒房中等待,自己则赶紧向李云睿去禀报了。